由于這副樣子實在是過于奇特,集市上的人都紛紛避開,甚至付賬之時老闆都沒數錢就把東西扔給了她。
雖然罪過,但是省了幾兩錢好開心哦。
發現了省錢攻略的松蘿開啟了買買買的路程,直到錢包空空才意猶未盡地帶着大包小包離開。
回到城堡的時候正好跟帶着包袱出門的柱間擦肩而過,然後被正好在門口的扉間叫走。
“大哥怎麼突然走了?”
松蘿上山的時候回收了被她扔在山路上的輪椅,腿上放着剛買來的東西,被推着往裡走。
“族長長時間不在族内容易引發懷疑,我就給他接了個石之國的長期調查任務,那裡據說有尾獸出沒。”
石之國又偏又遠,是一個比較窮的國家,路途坎坷,這真的不是在報複他這段日子的擅離職守嗎?
“不用懷疑我,尾獸相關的任務,也隻有他那樣的人形怪獸去調查才是最好的了。”他是在衡量過一切後才替大哥接的這個任務,不過離接下到現在已經耽誤了幾日,所以柱間才不得不急忙離開。
扉間忽然低下頭:“那家夥的事情搞定了,接下來就到你了。你的傷是誰打的?不要告訴我是摔的,我沒有傻到連摔傷和打傷都分不清,也不要告訴我是被不知名的人打的,看到藍色巨人和綠色巨人的人可不少啊。”
松蘿幹笑:“哈…你都知道了還問我…”
“是那家夥的的須佐能乎吧。你們倆是傻瓜嗎!被人打了不還回去還跟那家夥整日嬉皮笑臉地玩樂?你身體上的疼痛難道還不能讓你明白宇智波是多麼冷酷殘忍的人嗎…”
扉間突然就大聲教訓了起來,他是真的生氣,兩個傻瓜一起被一個宇智波哄得團團轉。
他停下輪椅,轉到松蘿正面,雙手搭在兩邊把手上,嚴肅地說:“不管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那家夥,怎麼認識的,一起做過什麼聊過什麼,這一切過去的事都可以不論,但是,從今以後,你不準再跟那個宇智波有任何來往。”
他的話很堅決,是陳述也是命令,帶着慣常發号施令時的冷酷和不容拒絕,松蘿下意識地就覺得不舒服。
雖然平常扉間也會像個嚴厲的大人一樣管她,但多少是帶着無奈和寵愛的,這樣完全是上級對下級一般的命令,在戰場以外的地方聽到還是第一次。
别說這命令式的語氣她不喜,這命令的内容她也無法接受:“我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我有決定自己來往之人的權利。”
“不,在這件事情上,你沒有權利。”他直視松蘿的雙眼,赤紅的雙瞳像浸了血一樣變得暗沉,這是在外面,他本來不想将事情說得那麼明白,但看樣子不行。
“你很特殊,這一點你自己也清楚。長老們從來沒有放棄過讓你和大哥結合的想法,你沒有受到逼迫是因為之前由父親扛着,現在由我們扛着而已。”
松蘿瞪大眼睛,這事不是這兩年都沒有人提起了嗎,而且在家中他們從未談論過這件事,族人們的态度也大多是當笑談和調侃一樣,她和大哥也從未有過那個意思,所以她也沒有認真對待過。
比起木遁,更糟糕的是她治病的能力,這已經不是能用忍術解釋的範疇了。
未知的力量更容易遭人觊觎,就算是看着他們長大的族人也不一定都是善,更何況渴望力量的外人。
他歎了一聲:“松蘿,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被族人發現你跟那家夥的關系和來往,你會落到什麼處境?”
這事她再清楚不過,當年大哥被發現時,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能讓别人知道,否則大哥可能會被當作通敵的叛徒。那時候他們還隻有十幾歲,尚可以用年少無知作為借口,而現在呢?松蘿剛剛才說了她自己已經不是孩子了,現在就要為成為一個大人付出代價。
“可是大哥他也…”把斑當朋友,也在嬉笑往來,為什麼她不可以呢?
扉間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收回手,直起身子遠離,居高臨下的視線給松蘿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就好像他接下來也會用跟冷酷的視線一樣的傷人話來狠狠地紮她。
果然,他說:
“你和大哥不一樣。”
“你自己不明白嗎?”
“你真的不明白嗎?”
啊,她不明白啊,為什麼大哥可以她不可以。
她看向扉間的目光不禁流露出無助之意。
扉間無視了她的目光,重新走到後頭,推着松蘿回了房間,這過程中再沒有發一言。
*
然而,回到房中的松蘿一個人待着的時候越想越氣。她最後雖然被扉間的氣勢壓倒被吓到了,但他說的話做的事都沒什麼道理啊。
限制交友,否定人,還威脅她,簡直比老婆婆管得還寬。
——你真的不明白嗎?
他的話又在腦内響起,松蘿一下拿起枕頭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下面,聽不見,不想聽,煩死了。
——從來沒有放棄過…你和大哥的結合…
——…被發現了…什麼處境…
——你和大哥不一樣……你真的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