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蘿:“犀犬就拜托你了,明天之前就能醒了。這次的事情謝謝你們了,已經足夠啦,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可以來找我。那我先走了!”
一尾他們跟九喇嘛分成了兩路,後者往南,前者往北。
于是松蘿腳步不停地往北追趕,好在離得不遠,很快就追上了。讓一尾他們撤退的同時,順便救了一大串作死的人。
經此一遭,松蘿陷入了自我反省。
實際上,尾獸們基本隻在無人的山林?鬧了鬧,恐吓了一下。恐吓效果是挺不錯的,但是出于各種原因,不少人主動向尾獸們進攻就不太妙了。
容易發生意外,就比如發狂的犀犬和倒黴的宇智波。
做完這些後她回到營地,看到熟悉的族姐們抱着藥物、繃帶走到放置傷員地方。
帳篷裡原本還有微弱的呻吟,在她們進來後戛然而止。
宇智波的傷員們别開臉,治療方面很是配合,就是不直視千手。
默默觀察了一下的松蘿退出帳篷,被一個熟人喊住。
“你的頭發怎麼了?”千手若蘭大老遠就看到鬼鬼祟祟進出各個帳篷的松蘿,走進了才發現她濃密的黑發中間出現了一撮白發,“這是什麼新式發型嗎?”
千手若蘭舉起食指,水球在指間凝聚成形。
疑惑的松蘿看到了水球中自己的倒影,從頭頂到發尾,出現了一指寬的一小撮白發。
她趕緊擡手遮住,尬笑兩聲:“對對對,是不是很酷!”
“确實挺好看的,你怎麼做的,告訴我告訴我!”
“說起來有點複雜,下次我幫你弄吧。”總之先把今天糊弄過去。
若蘭幻想了自己跟偶像扉間大人一樣白毛的樣子,臉上全是期待。
不過今天确實不急着弄頭發,因為大家都忙不過來,能抓到一個幫手是一個,她叫住松蘿也是為了這個:“你沒事幹的話就跟我一起來清點武器吧,昨天尾獸們雖然被……被不知道的人引走了,但誰知道會不會再次突然來襲……”
對不起,不會再來了。
本來還想去主帳篷偷聽一下扉間和泉奈在聊什麼的松蘿就這麼被拉去幹雜活了。
……
将最後一把手裡劍收拾完畢後,她看到了抱臂而立的黑發青年。在兩個帳篷之間,無人的角落,他靜靜地注視着,也不知道在那兒立了多久。
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是父親和母親都健在的時候,他為了追逐哥哥的腳步,變得像他一樣能夠獨當一面,自告奮勇假裝被星組織抓走,成為最關鍵的俘虜。
那是他的初次獨自一人執行任務,說不害怕隻是逞強。
但是當一個比他更小的女孩子被扔進籠子的時候,他又覺得沒有那麼害怕了。
“聽好了,斑,泉奈,男子漢不管多大,都要保護女孩子”,這是父親常說的話,雖然他經常在母親大人面前喊頭疼,一點都沒有男子漢的氣概。
雖然很麻煩,又是身份不明的小女孩,但是隻是在這幾天保護一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是個神經大條的女孩子。
她到底哪裡來那麼多果子的?
這種情況下是怎麼睡着的啊!真的是忍者嗎!
拖果子的福沒有餓肚子。感謝果子神。
……
“天神。”
“泉奈君。”
兩道聲音在耳邊重合,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神經大條的小女孩變成了亭亭而立少女。
“泉奈君?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君?對哥哥明明是直接稱呼名字的呢……
他放下雙臂,對着少女彎腰:“昨天謝謝你救了我的族人。”
即使樣貌有做僞裝,查克拉的氣息做不了假。
一下子就被戳穿的松蘿有點不自在,她慌亂地躲開:“啊别,不,那是我應該,啊不是,我沒做什麼,我……”
他卻搖搖頭,很認真地再次道謝:“如果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恐怕會因為自負而釀成大錯。我……雖然沒有輕敵,但還是讓仇恨占了上風,沒有做出正确的決定。謝謝你們不計前嫌,支援我們。”
松蘿:……别再說了,她的良心好痛。
“這都是扉間定的計劃,我什麼都沒做。不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擡頭,“他大概也是猜到你不會直接接受我們的幫助,所以在遠處等了些時候才命我們上去的……哈哈。”
聽到此處,泉奈笑得了然:“果然是那家夥的作風哈哈,欠他人情真的是太糟糕了啊。”
松蘿贊同點頭,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沒錯!”
“說起來之前也沒能好好感謝你的招待,在城堡的時候。”
仔細一想,那個時候她都沒跟泉奈君單獨說過話呢。
松蘿擡眼偷瞄,他在不扯到兩族的事情的時候表情要柔和不少,微笑中帶着不屬于舞刀弄劍的忍者的文氣,就像雨後的新竹,帶着清爽好聞的氣息。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發出邀請:“想去做客的話随時都可以哦~”
順着她的動作,衣袖滑落半截,露出了纏至手腕的白色繃帶。
“你的手……”
就在此時,千手玲的呼喚聲傳來,松蘿對他抱歉一笑,就轉身繼續幫忙幹活去了。
泉奈的目光追随着她的手腕,手不自覺地探向懷裡的藥瓶。
随即又頓住,垂下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