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屬于江戶川柯南跟安室透的半攤牌。
從安室透那裡柯南知道了對方跟殉職的松田警官是同期,而安室透也從柯南口中确認了對方工藤新一的身份以及跟組織存在的關聯。
很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事實。
"那個炸彈犯名叫普拉米亞。三年前的十一月六日,我們遇到了他。"
因為一場意外,安室透等人遇到了之前那個被炸死在警視廳門口的男人,松田陣平的名片也是那個時候給出去的。
或許是因為...普拉米亞的右肩中了一槍,普拉米亞就此怨恨上了他們。
柯南的目光落在安室透脖子上的項圈上,"這是普拉米亞特制的炸彈?"
安室透昂首。
其實他不太明白對方當時為什麼不直接殺了自己,而是給自己裝上了這個炸彈。
"這裡是公安地下掩體,屏蔽了大部分信号。"安室透的眼神暗了暗,"如果普拉米亞遙控引爆炸彈,這裡的特質玻璃也能将一切掩埋下來。"
說起信号...
柯南的眉頭皺了起來。
剛剛在聽安室先生講三年前事情的時候,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一絲很細微的電流音。如果要說起來像什麼,這種感覺就是...雜音。
雜音?!
柯南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
他一隻手拿着電話,另一隻手緩緩地摸索着自己的衣領,袖口,以及其他一切可能被安裝竊聽器的地方。
見柯南的動作,安室透立馬反應了過來。他擡手示意風見裕也過來搜尋柯南搜不到的地方,比如衛衣帽子。
風見裕也将手小心地探入帽子,不出意料摸到了一個堅硬的小玩意兒。等他将那東西取出的時候,兩雙眼睛緊緊地盯了過來。
那是一個微型竊.聽.器。
柯南瞳孔猛縮,腦海中似流水般開始回憶到底是什麼時候,會是誰有這個機會在他帽子裡放竊聽器。又是為什麼,要對他一個小孩子放竊聽器?
總不能是組織...對他起疑了吧?
不同于柯南的驚慌,安室透總體還算淡定。
剛剛兩人的交談他透露出來的信息并不多,柯南甚至沒有叫自己安室先生。他的聲音被特質玻璃阻隔,通過電話在傳過去時已經失真,難以分辨。
退一萬步來說,放置竊聽器的是組織的人,那也和他波本沒有關系。
反倒是柯南,雖然沒有開口提及工藤新一,但他已經顯示出了他和平常孩子之間的不一樣。
他聰明得過分了。
柯南的腦海裡來來回回,翻來覆去閃過所有可疑的人,最終他将确定了一個可能的對象上。
當時,對方蹲在自己身後,完全有機會在那個時候放置竊聽器。
但是...柯南的臉色很難看。
他用晦澀難懂的目光看了眼安室透,接着碾碎了那枚竊聽器。
确保竊聽器完全損壞後,柯南的嘴一張一合,似乎是在跟安室透說些什。
剛才還有些慵懶的安室透在聽到柯南的話後,表情很明顯愣住了,接着捂臉低笑陣陣。
月色透過玻璃斜着打進車裡,照耀在女人的臉上。一半被月光籠罩,另一半則是被陰影覆蓋。
女人漫不經心地摘掉了那副銀色耳機,笑意淺淺。
啊呀,看來是被發現了。
黑色的轎車緩慢地行駛着,從正在修路的狹窄小道上駛上寬闊的大路。眼前忽然亮起了一大片,是道路兩旁的路燈。
車窗緩緩下降,晚風拂過女人精緻的臉龐,親吻着那天使般的金色長發。
看着天邊的彎月,一半在發亮,一半藏在陰影裡。這種月相好像是叫,下弦月?
笹花杏奈的喉嚨裡溢出一絲輕笑。
她把竊聽器放在柯南身上隻是想了解一下有關松田陣平的事情,沒想到卻發現了對方似乎...跟公安警察存在着什麼關系。
竊聽器放在帽子裡被捂住,加上地下的公安信号屏蔽器,她其實并沒有聽到太多的内容,更别說那個跟柯南交談的男人身份了。
對,雖然沒太聽清,但笹花杏奈知道那是個男人。
唔,如果普拉米亞被公安逮捕的話,就不能加入組織了吧?
笹花杏奈垂着那雙碧綠色的眸子,讓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車窗緩緩上升,将窗外與車内的一切都徹底隔離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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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白鳥警官居然還有妹妹唉!"毛利蘭的語氣很是驚訝,"話說園子,你知道新郎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嗎?"
鈴木園子‘啊’了一聲,"晴月先生好像是個畫家吧。"
"這樣啊。好可惜爸爸受傷了不能來參加,果然還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醫院裡啊。"毛利蘭有些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