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
普拉米亞強忍着痛用被打了個對穿的右手撐了一下地闆,又是一個翻滾左手拾起手機,手指放在了爆.炸按鈕的正上方。
"我當時就該直接殺了你!"普拉米亞吐出了一口血沫,目光可怕到像是要吃人。
剛才兩人的打鬥中降谷零應該是中了兩枚子彈,大概在腰腹的位置,而自己則是中了三枚。
右手掌,腰腹,左手臂。
普拉米亞感覺到了失血過多帶來的寒冷感,好像死神已經邁開了腳步企圖降臨人間。她有些厭棄地看了看自己無力下垂的右手手臂以及有着一個大大血窟窿的右手掌,心裡泛起一絲苦澀。
啊,好像的确要同歸于盡了。
11:59。
看着那串死亡倒計時,普拉米亞的心情有片刻的好轉,"不過沒關系,很快我就送你跟你的同伴團聚。"
眼看着時間來到12:00,普拉米亞同步按下了爆.炸按鈕,準備好了迎接死亡的來臨。但是...周圍很安靜,很安靜。
"噗嗤。"
降谷零喉嚨裡溢出一絲嘲弄的笑,他不甚在意地扯下了脖子上的項圈丢在了普拉米亞的腳邊。
普拉米亞眼下倒不是特别關心這個,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高聳建築---米花大樓上。
沒有,沒有爆.炸,甚至都沒有煙霧!
餘光掃到了腳底下的項圈,普拉米亞直接摔了手機。
"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不可能有人能進去宴會廳拆彈而不被我察覺!"
"哦,是麼?"
降谷零點開手機,手機裡的畫面正是宴會裡的畫面。
普拉米亞看到有一個穿着藍色西裝的男孩從餐桌底下鑽了出來,掀開桌布露出了他身後被拆解掉的炸.彈。
一個男孩?一個小學生?
普拉米亞簡直要瘋了。
警方居然找到了人拆掉她做的炸.彈,還是個小學生,果然是因為自己廢物的右手嗎?
普拉米亞的身子慢慢滑落,一聲冷笑從她嘴裡竄了出來,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而是别的什麼。
她的炸.彈被拆掉了,她的手槍裡已經沒有了子彈,甚至因為失血過多她現在都沒有什麼力氣進行反抗。
就要這樣,結束了嗎?
普拉米亞突然冷靜了下來。
"你知道我會在這裡,你們還拆掉了炸彈。所以,那群在公園布下埋伏的公安也是你的計劃?"
保險起見降谷零還是把普拉米亞随手扔在地上的手槍提遠了些。他從衣服裡掏出了一枚銀色手铐,把普拉米亞的手折在背後想要铐起來。
普拉米亞全程沒有反抗。
可就在降谷零即将铐住她的那一刻,她用最後的力氣低頭用力往前。她用來束發的,是一枚極其鋒利的簪子。
好在降谷零早有防備,及時一個後撤步躲了過去。
由于沒什麼力氣普拉米亞的身子前仰着倒了下去,臉貼着地。她發間的那枚簪子被降谷零無情地折斷扔在了一邊,此時的她是真的沒有任何反抗的手段了。
她像極了落敗的獅王。
"所以,諸伏景光也沒死,昨晚的爆炸是你們演出來的戲?"普拉米亞似乎是真的沒有力氣了,她的眼神有些黯淡。
再次聽到自家幼馴染的名字,降谷零抿了抿唇。
他當然不會告訴對方諸伏景光已經死了,他才不願意hiro的死成為别人快樂的來源。就讓普拉米亞以為她的計謀全部失敗了,hiro還活着就行了。
降谷零的沉默被普拉米亞當成了默認,她又開始笑,是那種凄涼的笑,可降谷零才不會同情她。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公安在收到降谷零的消息後很快來到現場帶走了普拉米亞。看着站在眺望台之上的降谷零,風見裕也有些遲疑。
"降谷先生,您..."不走嗎?
"我沒事,你也很累了,先去休息吧風見。"
風見裕也盯着降谷零的背影又看了幾眼,最終還是聽話地離開了。
緩緩脫下身上穿着的防彈衣,露出了那兩個被擊破的彈孔。比起普拉米亞,降谷零其實沒怎麼受傷。
【一切安好。】
看着手機裡的短訊降谷零的腦海裡一下子就浮現出了那個男孩兒勝券在握的樣子。
hiro你看見了嗎。
我們一直追尋着的光,也在向我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