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更是不滿: “你這人,什麼記性!三年前,三月初八,你忘了嗎?”
老李很是驚訝: “三年前,三月初八?我們見過?”
那年輕人說: “你真的不記得了?那天在永平王府門前,我們不是見過?”
老李立刻說: “不可能!三年前,三月初八,我家大人得了急病,根本沒出門,你怎麼可能在永平王府見過我?”
那年輕人奇怪的問: “你确定?那天你沒去永平王府?不可能,我就記得我們那天見過。”
老李說: “那天老爺得了急病,差點死了,還是我駕着車,去請了姚禦醫上門,這事我印象很深,絕不會錯。”
那年輕人隻得說: “那是我記錯了?可是。。。唉,我這記性。。。”他垂頭喪氣的走了。
老李看了看他,說道: “這是哪裡來的?到處認老鄉。”
大家笑起來: “我們又不是什麼有錢人,冒認我們做老鄉,難道有什麼好處不成?是不是你記錯了?”
老李梗着脖子說: “不可能,老爺得急病,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記錯。。。”
大家又是一陣議論。
那年輕人走到拐角,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看了看, “最後一個了,得了,錢到手了。”
他七拐八拐,來到一家小客棧,對夥計說: “我要天字一号房。”
夥計看了看他,說道: “天字一号房有人了,您選個别的吧。”
年輕人看了他一眼,說道: “清風明月花滿樓。”
夥計一聽,立刻說道: “您請上樓。”
年輕人說: “好說,好說。”說着,噔噔的上了樓。他來到天字一号房,上前敲門說: “可是梁管事?”門開了,梁管事走了出來, “阮二,你動作倒是快。怎麼樣?都打聽清楚了?”
阮二說: “都清楚了,請進去說話。”
梁管事和他一起進了屋子,關好門,阮二拿出一張紙,說道: “都打聽清楚了。這十個人,三年前的三月初八,都沒有去過永平王府。他們的行蹤我都寫在紙上,你們回去慢慢看吧。”
梁管事拿出二萬五千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阮二,辛苦你了,這是尾款。”
阮二接過銀票,哈哈一笑: “得,又有酒喝了。”說着,出了屋子,揚長而去。
梁管事拿着那張紙,不敢耽擱,直接到了恭王府,給鳳琳和趙一飛傳了信,鳳琳和趙一飛回到了公主府,梁管事把那張紙交給了鳳琳。鳳琳和趙一飛一看,果然,那十個人都沒有去過永平王府。趙一飛說: “這消息準确嗎?”鳳琳說: “阮二一向出手不凡,從沒出過錯,所以即使他要價高,找他辦事的人,也很多。”
趙一飛很是苦惱,說道: “那怎麼辦?還有誰,是我們沒想到的?”
鳳琳看着他說: “确實有。”
趙一飛問道: “是誰?”
鳳琳說: “我那三個皇兄。”她看了趙一飛一眼,說道: “大皇兄為人最是刻闆嚴肅,應該可以排除,可是另兩個,可都是院子裡一大堆莺莺燕燕。。。”
趙一飛說: “這個确實可慮,可是兩個皇子的行蹤要怎麼打聽?還找阮二?”
鳳琳說: “這個阮二從不重複接任務,他不可能再出手了。這事得找阮二的姐姐,阮媚兒。”
趙一飛忍不住笑道: “這個阮家難道就全都靠打聽消息為生?”
鳳琳就笑: “你說對了,他們阮家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就是憑着打聽消息,聞名于世。”
趙一飛說: “那這個阮媚兒。。。”
鳳琳說: “阮家這一輩的年輕人裡,就隻有阮二和阮媚兒最出名,這個阮媚兒比阮二還古怪,她要是願意,給她一副頭面,她就出手,如果她不願意,你堆起一座金山在她面前,她也不理你。”
趙一飛說: “那你就打算打一副頭面給她?”
鳳琳說: “普通的頭面哪請得動她,當然要非常好看才行。這個阮媚兒,見到漂亮的首飾,就走不動路,她說過,她一輩子最喜歡的,就是漂亮的首飾,和漂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