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丁燦一臉避嫌的拽着池屠的手腕,一步步穿梭在人群密集的走廊當中,可能是因為池屠面容太過憔悴,又可能是丁燦與池屠的距離太過‘疏遠’,隻要是從他們身旁路過的人都時不時的看一眼他們。顯而易見,那些人的目光對他們而言,并不是件好事兒,畢竟這裡人多眼雜,若是被有心妖怪鎖定,那他們方才在暗室中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想着這些,丁燦帶着池屠停下了腳步。
池屠低聲道:“你幹什麼?”
丁燦趁着旁人路過的功夫,扭臉看向一旁低垂着腦袋..臉上滿是血污的池屠,猶豫了一下道:“我允許你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着,她挪到了池屠的身側。
從暗室出來前,池屠就試圖将手臂搭在過丁燦的肩上,可最終卻還是被丁燦拒絕了,而她給他的理由便是..男女授受不親,對于丁燦這保守的一面,池屠早已見怪不怪,再加上他身上有傷,也懶得與她計較,隻當配合起她來。此時看她如此,他有意道:“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我看,”他瞥了一眼丁燦遞向自己的肩膀,“還是算了。”他退後半步。
丁燦一看,急了,“我說..”她說,突然有兩個人從他們的身旁走過,她立刻眉開眼笑,咬着牙喚了聲:“公子。”然後上前半步..伸手便拉住了池屠的胳膊。
池屠回頭看了一眼路過他們的兩個人,淡淡一笑,“也許,他們隻是看上了你的姿色,所以..”
“你能不能别胡說八道,他們明明是看你可疑。”丁燦說着,很是粗魯地拉起池屠的胳膊,“少廢話,跟我走。”說着,她親手将他的胳膊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帶着他繼續前進。
池屠自知拗不過丁燦,隻好配合。直到他們再次穿過後花園來到後門前的一瞬間,丁燦才徹底與池屠拉開了距離,池屠在丁燦粗魯的行為下,伸手扶住了木門旁的牆面,然後喘了口氣,無意間與丁燦的視線相撞在了一起,他一臉茫然,“開門啊,你看着我幹什麼?”
“不是,我這身行頭,怕是不方便吧。”丁燦以為池屠會一下子明白自己的意思,這一看他的反應,她也是火大。
“....”池屠看着丁燦這引人注目的打扮,也意識到确實不太方便,于是也便二話不說地将丁燦原本的衣服變了回來。
然而,丁燦以為池屠會給她變一身新衣服出來,這一眼看過去,一點兒變化也沒有,對此,她表示不滿地啧了一聲,池屠一耳朵辨别出了丁燦的情緒,無奈道:“你這是不滿意的意思。”說着,他低頭看向掉落在自己腳下的冊子,眯起了眼睛。
與此同時,丁燦順着池屠的視線低頭一看,神經一緊,想也不想地蹲下身将冊子撿起,道:“這就是個話本。”說着,她站起身來,對着池屠傻笑了兩聲,上一秒的不滿也跟着煙消雲散了。
池屠道:“你這順手牽羊的功夫倒是沒有減退多少。”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别說話,”丁燦白眼一翻,接着便想起了被她拿到手的木靈珠,于是她急忙攤開手..然後正要用法術将其變出來的同時,池屠突然将手覆蓋在了她的掌心處,她一愣,道:“你幹嘛?”
“你拿到木靈珠了。”池屠淡淡道。
丁燦記得在自己拿到木靈珠之前,池屠就已經離開了那裡,而此時他卻一下子猜到了自己的舉動,對此她感到驚訝,“你怎麼知道?”她擡頭看向池屠。
池屠抿嘴一笑,“你猜。”說完,他順手将丁燦朝着自己身後一帶,轉身便看向了駐足在暗處的黑衣人。
丁燦身體一怔,打眼一看,那人還真是傷得不輕。“那是和你在暗室打鬥的家夥。”她猜測着,再一看池屠身上的傷勢,心裡不免有了幾分擔憂,“他受傷了,我來吧。”說着,她上前一步,站在了池屠的身旁。
“你别管我,走。”池屠低聲強調,單手一攥,身後的門闩掉落在地,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小縫。
然而,丁燦卻并沒有在意身後的動靜,定睛一看,黑衣人的面容已經在一旁燭火的照耀下漸漸顯現清晰,看着他,她思索了一陣後..驚呼了一聲:“那是阿權。”
事實證明,阿權在丁燦沖出暗室的房門之前就已經被池屠打暈在了地上,再加上當時危機重重的關系,丁燦也并沒有對阿權的身份産生絲毫好奇,就隻想着快些離開那是非之地,保命第一。誰成想,這繞了一圈,在暗室與池屠打的不可開交的人竟是阿權。
也是如此,她更加笃定阿權果真是一個人渣。舉起拳頭,她有了教訓阿權的想法,奈何卻被池屠一把抓住了手腕,“你放開我。”她頭也不回,繼續怒視着阿權。
阿權停下腳步,不屑一笑。
丁燦一看,用力掙脫了一下池屠的束縛,冷冷道:“你放開我。”她一臉氣憤的看向試圖阻攔自己的池屠。
池屠低聲道:“你覺得你能打得過他?”
“我能。”丁燦十分堅定。
池屠沒想到丁燦會是這樣自信的反應,嘴角不由得上揚了一下,繼續,“我勸你别太自信。”說完,他硬拉着丁燦退步到身後的木門前,既而就在他要去拉門之時,禦風的一聲大哥突然從門的另一邊傳了過來,緊接着門便被芽兒推開了,池屠在他們二人的操作下,帶着丁燦退後了半步,禦風探進腦袋,一看是黎暮軒的臉,立刻露出了失落的表情,“黎暮軒,是你啊。”
“他不是黎暮軒。”丁燦低聲拆穿,扭臉看向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阿權,還沒等開口,池屠便将她的手遞給了禦風,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