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你奶奶個狗頭!
這又又又是從那部肥皂劇學來的狗屁詞!
雪星珏不服氣,張嘴,一口咬在了黎落的肩膀上,發瘋撒氣,直到嘗到了血腥氣他才松嘴。
黎落偏頭看了一眼雪星珏咬出來的牙印,皺了皺眉:“寶寶,你有點兇。”
寶上瘾了是吧!
雪星珏瞪着黎落:“不許叫我寶寶!”
黎落迷茫眨眼:“那我叫你什麼?”
雪星珏擦了擦嘴:“随便你,反正不許叫寶寶!死也不行!”
黎落露出失望的表情,但整體還是開心的:“那就還叫老婆吧,實在不行就親愛的。”說着,他露出一抹天真而又懵懂的說笑:“電視劇裡都是這麼叫的。”
必須把這破電視給砸了!
雪星珏這樣想着,趁黎落不備一把推開了他,企圖遊上去。
可他沒料到,自己的胳膊恢複了力氣,腿卻依舊是軟的。
才撐起來一點,就重新跪坐了回去,摔了黎落一臉。
黎落的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老婆,你怎麼......忽然這麼熱情了。”
熱情個屁!
怎麼沒砸死你!
雪星珏捂住了自己的臉,耳根都紅透了,沉默着恢複體力。
奈何天不遂人願,通訊器在這時響了起來,雪星珏沒有辦法,隻能拍了怕黎落肩膀:“送我出去一下。”
黎落沒問他為什麼不自己出去,樂在其中的将人送出了魚缸,是十分貼心的将通訊器遞給了雪星珏。
——是林緻打來的。
雪星珏在通訊器即将自動挂斷的前夕接了起來:“會長,這麼晚了,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嗯,确實有事。”林緻道:“不過羅峰應該都和你說過了,我就是叮囑你注意安全的。”
雪星珏忽然想起中午分别時的場景,他恍然大悟道:“您今天中午是因為這件事離開的,所以神人島的任務也是您幫我争取的?”
接到羅峰的通訊雪星珏還納悶呢,基地又不是隻有他的一個副隊長,第二支隊的副隊長目前也在休息中,完全可以把這件事交給她來做,怎麼就偏偏落到了他雪星珏頭頂上了呢。
如此一來,便解釋的通了。
林緻知道他買房的事,但也知道他不願意接受給錢的行為,所以就用這種方式變相幫了他。
雪星珏心理難免感動,他更沒想到自己就算離開了星際,也能再次遇見這麼關心自己的人,畢竟小說裡寫的都是“天崩開局”、“極品家人”,他這個真的很不錯了。
雪星珏的聲音微微發澀:“謝謝您。”
“你我之間不需要謝謝。”林緻的聲音保持着一貫的溫和:“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我去送你。”
“您不用送了,我一會兒收拾一下就出發去神人島。”雪星珏道:“異種已經爆發了,要是污染了水源,就糟糕了。”
林緻沉默了一會兒,道:“确實,這次的異種雖然不強,但極易擴散,還是盡早解決的好,那我就不送你了,你盡快出發吧。對了,你自己去嗎?”
雪星珏:“我打算帶着隊伍裡的冷茵去,她是那裡人,應該能幫上一些忙。”
“這樣也好,多帶一個人多一份保障。”林緻道想起了什麼,問:“你家裡那位小朋友你打算怎麼安置?需要我幫你照顧一下嗎?”
低頭看了一眼手尾都不老實的黎落,雪星珏得呼吸不受控的急促了一下,他咬了一下唇,道:“可能還真需要您幫忙照看一下。”
“行,我明天早上過去接他。”林緻察覺到雪星珏的呼吸不太對勁:“星珏,你怎麼有點......喘?”
雪星珏抓住黎落的手,尴尬的說:“可能是剛剛運動完的原因吧,過一會兒就好了。”
林緻忍不住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長大了呢。”
“......”
雪星珏臉上退下去的後又一次燒了上來,他無地自容的說:“會長,您别取笑我了啊。”
“這哪裡是取笑。”林緻道:“你今年都24了,該談戀愛了,談兩年,然後結婚領證要孩子,差不多就奔三了,拖不得的。你要實在找不到合适,我幫你物色幾個相親對象?”
雪星珏萬萬沒料到,林緻和他那對在星際的爹媽有同一個毛病——催婚!
想起這件事,雪星珏就一陣後怕加生氣。
在星際的時候,他實在沒抗住爹媽的催婚,就随便和一個相親對象扯了證。
但他和那人的關系僅限于扯證,沒有其他任何關系。
因為他爸媽知道他有恐觸症,所以也不逼迫他和那人發生什麼,隻是希望找一個貼心的人照顧他的生活。
可誰曾想,他那位扯證對象心懷不軌,從最開始就是奔着他的财産來的。
扯證沒多久那人就給他來了一杯瀉藥,趁他拉的動彈不得時候,一把火把他燒死在了家裡,繼承了他所有的遺産。
有過這一遭經曆,雪星珏一聽林緻這話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他立即拒絕道:“這事還是看緣分吧,我準備出來了,咱們回頭再聯絡!”
說完,雪星珏飛快的挂了通訊,将頭抵在了黎落的肩膀上。
想起自己是如何死的,雪星珏就不甘心,而被大火焚燒的幻痛也忽然冒了出來,疼的他出了一身的冷汗,還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臉上血色也在眨眼間退了個幹淨。
原本肆無忌憚的黎落,察覺到雪星珏的不正常,一看雪星珏的臉都白了,黎落放在雪星珏腰上的手攔緊了幾分,語言表達能力,直接吓回三天前:“老婆!你,怎麼,了!别,吓我!啊!”
這不是雪星珏第一次感受到幻痛,之前在海底的時候他也感受過幾次。
隻不過每一次都是黎落出去覓食的時候感受到的,因為黎落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空餘的時間來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
所以這是他第一次在黎落面前露出這幅糟糕的樣子。
雪星珏想要推開黎落,可幻痛帶來的沖擊太強,他不僅無法将黎落推開,整個人都在他懷裡蜷縮了起來,破碎的“疼”字從嘴角溢散出來。
疼?
黎落上上下下将雪星珏檢查了一遍,除了嘴巴有點腫,并沒有其他的問題。
黎落實在找不到雪星珏說疼的原因,但他還是将手放在了雪星珏的小腹上,催動自己的丹珠,死馬當活馬醫。
萬幸,丹珠有用,雪星珏的狀态緩了過來。
原本對黎落還有些生氣,可一看到黎落臉上的擔憂之色,雪星珏忽然就氣不起來,他實在沒必要和一條被肥皂劇污染了的小黃魚計較,等黎落進入到成熟期就好了。
雪星珏斂着神色對他說了聲謝謝,然後站了起來,把便攜式檢測儀從桌幾的抽屜中拿了出來,對黎落道:“手指給我。”
黎落不知道雪星珏要做什麼,但他還是配合着雪星珏的話,将手指伸了過去,嘴上還不忘問:“好點了嗎?”
“沒事了,應激反應而已。”
說着,雪星珏用小針在黎落的手指紮了一下,擠出一滴血滴到了試紙卡上,然後将試紙卡插進了檢測儀中,等待結果。
黎落不懂他的話:“什麼叫,應激反應?”
“受過一些傷害,然後每每想起來就會難受。”雪星珏鬼使神差的解釋了一句:“這就是應激反應。”
聽到“雪星珏受到傷害”這幾個字,黎落的身形驟然進入成熟期——他的尾巴不安的在地上拍了起來,啪.啪作響.
而他那雙幽藍色的瞳孔一點點變成了一條豎線,耳朵上的尖鳍也冒了出來,指甲更是瞬間長長,硬的像鋼刀,就連瑩透的鳍紗也變成了代表殺戮的紅。
黎落呲了一下獠牙,用十分成熟的聲線說:“傷害你的人是誰,我去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