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為了更好地監視她。

季和瞅瞅淩熙，想到剛剛自己的好兄弟為了顧北寒沖冠一怒為藍顔，救的卻是藍顔命定的CP，心下恻然。

他試探地發問：“你覺得那個女孩兒……就是佟顔，怎麼樣？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對她是什麼感覺？”

顧北寒不清楚季和知道多少，但聽他這麼有針對性地問，心下猜到季和應該是對他上輩子的婚姻狀況有所了解的人。

由于一些原因，他上輩子和佟顔結了婚，在外人眼裡似乎還是很登對的一對夫妻。

想到季和可能會因着上輩子的事側面勸說淩熙離他遠點，顧北寒心下就發慌，面色也不自覺地白了一點，但還是強自鎮定下來，趕緊撇開關系道：“沒什麼感覺。”

聽他這樣說，季和悄悄松了一口氣。

他本來擔心“男女主相愛”是會強行發生的事情，可以扭轉人的思想的那種強行，但現在看顧北寒的樣子，應該沒到那一步。

所以，蝴蝶效應真的起作用了？

季和眼神微微發亮。

他也沒有一定要拆散男女主的想法，從始至終，他更多的是以旁觀者的身份默視這個世界的發展，盡力想将自己的影響降到最低。

但可能是他無意的舉動依舊掀起了飓風。

發展着發展着，男主自己本人有了其他想法，半點沒有原書中異性戀的痕迹，季和便也不忍心看他被命運裹挾着走上另一條感情之路，更不忍心看淩熙一腔熱情撲了空。

雖然兩人到現在都還八字沒一撇。

“藥不要用手去擦，也不準碰，吸收掉了就等半小時，再上一次。”顧北寒蓋上軟膏的蓋子，叮囑道。

淩熙忍不住想伸手摳一摳，又被顧北寒的眼神給瞪了回去，悻悻道：“知道了，你去忙吧，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還有個顧二等着顧北寒處理呢。

“顧二那邊要我出面嗎？”

顧北寒冷着臉：“不用。”

其他事以後再想，今天這個事情，他跟顧二沒完。

再一次目送顧北寒離開，淩熙打了個飽嗝，又靠回沙發上。

季和還想多問問女主的事，要不是怕晏景起疑，他都想直接去看看女主。

于是他倒了一杯酒，假裝不經意道：“阿淩，那個佟顔你覺得怎麼樣？”

淩熙雖然疑惑季和怎麼這麼關注這個女孩兒，但還是老實答道：“挺好一女生，我發飙的時候她怕得要死，這樣了都還攔着我。”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他的表情一定很吓人，那個女生敢用身體擋着他，肯定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

“長什麼樣兒啊？”季和眨了眨眼。

“白皮膚，大眼睛，頭發長長的。”淩熙回憶道，“穿着白裙子，挺可愛的。”

“哦。”季和慢吞吞點了點頭，“她看到顧北寒是什麼反應啊？”

“當時吓蒙了吧，看到人就跟看到救星一樣，跑過去了。”

“那……”季和還準備再問。

“哥！”晏景突然叫他，聲線發抖。

淩熙閉嘴。

季和看了看臉色難看的晏景，知道他弟又亂吃醋發脾氣了。

手放到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手勢，投降道：“不說了不說了。”

晏景放在膝上的雙手握緊，閉了閉眼：“你要是對她感興趣，我讓顧北寒給你把人叫來。”

季和拉起他弟的手，溫柔地安撫：“不感興趣，我就是随便問問，這不是待着無聊嗎？”

淩熙一副作嘔的表情。

晏景卻很吃這套，他就是要不斷地要季和将目光放在他身上才能安心：“哥哥真的對她沒興趣？”

季和真誠道：“當然。”

說着搖了搖晏景的手：“阿景，别生氣了。”

晏景吐出一口氣：“我沒生氣。”

季和捏着他的臉：“是是，我誤會了，我們阿景最乖了。”

晏景表情松了下來。

季和再接再厲地又道：“哥哥最喜歡阿景了。”

晏景垂下眼睫，又恢複成那副安靜乖巧的模樣：“我也最喜歡哥哥。”

淩熙看得目瞪口呆，歎為觀止地拍了拍手：“高啊，實在是高啊。”

世界第一訓狗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