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根本的原因是小世界的能量門出現問題了，你們可以理解成bug。”佟顔指了指顧北寒道，“他上一世還是攻略對象，能量門在他身上，所以這種bug讓他獲得了一種特殊能力。”

“能聽到你們的聲音？”晏景接話道。

佟顔點點頭：“因為這個能力，我一開始的接觸就被他識破了，他一直都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顧北寒糾正道：“不是一開始，是中途，從你轉學成為我同桌才出現的，小時候你救我的那一次還沒有。”

所以他一開始是真心感恩并且挂念着那個不知名的女孩兒的。

但很可惜，後面他發現，一切都是虛假的騙局。

佟顔茫然地眨了眨眼：“是嗎？”

她對那些遙遠的記憶是真的沒有過多的代入感，這種節點她記得不是很清楚。

但不重要。

佟顔繼續道：“反正就是他知道我的目的，也知道他是所謂的‘男主’，他的内心平衡跟世界穩定有關。我和他相遇後，其實任務進度是沒有上漲的，我推進不了一點，當時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來應該就是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但是他身上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自我攻略成功了。”

佟顔抿了抿唇，悄悄瞥了眼一臉冷靜的顧北寒：“這是他的私事，我就不多講了，總之最後他配合着我完成了任務，比如結了個婚，但從始至終，我們都沒有過多接觸過，最後，任務進度條滿了以後，我準備脫離世界了，但就在我脫離世界的前一晚，他失控了。”

三人目光看向他，似乎在等他解釋失控的原因。

顧北寒卻罕見地沉默下來：“抱歉。”

佟顔體貼地轉移視線：“好吧，這個他應該也不方便跟我們說。但是他失控的後果你們都知道了——能量門倒轉，時間線回退，我和系統都被世界規則抹消了記憶，而他身帶bug，實現了某種意義上的‘重生’。”

系統暗暗嘀咕：“其實你早就能發現的，滑雪那次，我們第一次遇見季和時，你不就疑惑商城積分為什麼對不上嗎？原因就在這，我們在攻略顧北寒的時候，你就已經用過一部分了。”

佟顔翻了個白眼，叫它閉嘴：“你不是說你當時也發現能量門不對勁了嗎？你不也忽略了？”

系統哼哼兩聲：“數據波動不是很正常嗎？”

佟顔懶得跟它吵，繼續對着三人道：“至于你們……”

她輕揚下巴示意自己在說季和晏景：“你們是其他小世界的靈魂吧？”

顧北寒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佟顔一臉無奈：“你沒發現他倆跟上輩子的那兩兄弟完全不一樣嗎？”

季和估計系統的那位“領導”已經把他們的底都爆完了，他摸了摸鼻子，選擇主動坦白：“嗯，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在我們世界，是以一本小說的形式存在的，我們算是‘穿書’？”

顧北寒微微動了動嘴唇，眼神驚疑。

但他畢竟經曆了太多不尋常之事，竟然很快就接受了：“原來如此，我以前的确想過你們為何與上輩子性格迥異。”

晏景發問道：“請問，真正的晏景和季和呢？”

他和季和，算不算頂替了兩條生命？

佟顔通透，很快明白了他的真實想法，安撫道：“在你們代替他們的那一刻，一個新的小世界就生成了，他們依舊會在那個世界按照他們自己的人生軌迹生活，簡單點講，就是平行時空。”

晏景沒疑問了，安靜下來。

季和緊接着問道：“那我們為什麼會穿到這裡來？”

佟顔回想了一下系統領導給的資料，沉思道：“能量溢散。因為這個世界的能量本就不穩定，在世界‘重啟’的時候，一點點世界能量溢散出去了，你們當時應該經曆了某種危機，靈魂不穩，世界能量是向薄弱處流動的，剛好沾在了你們的靈魂上。而這個小世界的規則，就是默認攜帶世界能量的靈魂都是本世界的人，所以你們被拉進來了。”

季和恍然大悟，應該是他們出車禍的時候，剛好撞上了。

真是無敵的幸運，他們二人白撿一條命。

佟顔将正題拉回到現在的時刻：“基本情況就是如此，如果給你們帶來了不便，還請原諒。至于現在，我想和你們說這些事，是因為那99%的進度條。”

“雖然我的任務目标顯示是季和，但能量門已經被檢測出來了，是在晏景身上。”

佟顔雙手抓緊褲子，語氣緊張：“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我隻是在想，為什麼能量門在你身上但我卻要攻略季和，進度的上漲又是什麼規律。”

“然後她就猜測，是不是你太在乎季和了。你的感情很極端，大概是一種季和死了就無所謂世界死不死，季和活着就想和他厮守終生，前者發生了你就殉情，後者達不到你就心理變态。”系統仗着晏景能聽到它的聲音，一頓冷嘲熱諷，“到頭來還不是因為愛情，本系統的數據庫沒有錯。”

佟顔也語氣委婉地将系統的話講了出來，收獲一片沉默。

季和慢慢看了眼晏景，晏景無辜地看着他：“我不知道。”

佟顔見狀，連忙擺擺手：“這也是我的猜測，不一定是真的！隻是這個進度漲得太巧了，我查了一下，剛好就是你們感情有所增進的時候。”

“所以我就想，那最後的1%是不是因為我。我本人完全支持你們二位的感情，祝你們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晏景挑了挑眉，看她一眼，目光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