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政睜開眼,上下掃了眼眼前站着的男人,嗤笑一聲,眼皮沉的隻能睜開一般,眼裡那股子輕蔑卻能讓人看得明明白白。
“你家沒有鏡子你也沒有尿麼?”
搭讪男人臉綠了。
蕭政在子夜确實有些名氣。
這家沈城gay圈很有名的同□□是徐子恒開的,開了好多年了,蕭政作為徐子恒從小一塊長大能穿一條褲衩出門的鐵子,自然是沒少來捧場。
他長的好看,個子又高,瞄上他的gay零一都不少。
這麼些年過來搭讪的人數可以寫一本子夜常客表了。
但從來沒有人成功過,這也是蕭政在小圈子小有名氣的主要原因。
都知道他有對象,都知道他專一長情。
前幾天,也就是蕭政宿醉把裴硯帶回家那天,他喝多了在子夜裡嚷嚷要找新人的事很快就傳開了,好多圈裡的人都知道了。
不少人打上了他的主意。
不過蕭政出名還有另一個原因。
他那張嘴是真的損......
他心軟是真的心軟,嘴臭也是真的嘴臭。
一張文質彬彬的娃娃臉,一張吃了屎的臭嘴。
面對比較正常有禮貌的搭讪,他的拒絕都還算禮貌,但如果是像這人一樣,上來就搞油膩開黃腔的,蕭政那張嘴足夠讓人自閉。
就是喝多了腦子不清醒,那怼人的技能就跟被動一樣,随時随地的開。
“長的還沒我高呢也好意思搭讪,我是分手了,不是眼睛瞎了。”蕭政毫不留情。
本來心情就差,還有人上趕子惡心他,真是倒黴。
“别這麼挑,我也不差的,一會兒脫了褲子你就知道了。”男人強撐着笑臉,一點兒不紳士的伸手去扯蕭政的胳膊。
蕭政喝多了不清醒,使不上勁兒,順着力道被扯起來,迷茫的眨了眨眼。
那男人見他不反抗,面上一喜,得寸進尺的去摟蕭政的腰,嘴上不幹不淨的,“操,這小樣勾引誰呢,真夠騷的,還裝什麼呢,剛摸一下腰都軟了。”
香水的味道萦繞鼻間,本來就暈的蕭政更難受了,胃裡翻江倒海的,一張嘴,比話先出口對的是反上來的酒液混着胃酸,一下噴了那男人一身一臉。
男人都蒙了,一下子忘了動作,隻有那隻手還抓着蕭政的胳膊。
“我操你媽啊。”男人怒罵出聲,嫌棄的把蕭政往旁邊一推,“老子這衣服可是奢侈品你踏馬賠的起嗎?”
罪魁禍首的蕭政還笑,“哇,噴泉。”
男人火冒三丈,忍無可忍,捏住蕭政的領子揮起拳頭往他臉上輪。
“靠,别動手啊?!”
“哎我去!”
一片驚呼聲響起,從剛剛起就被這邊吸引了的周遭人群一下嘈雜起來。
蕭政吐過之後,人清醒了一點,但反應還是慢,生生挨了一拳,腦袋一下子嗡的一聲。
下一瞬,隻看見一隻大手橫空出現一下穩穩接住了男人還想打他的第二個拳頭,蕭政側眼一看。
哇,好帥。
“我操了你誰啊!少多管閑事!”
裴硯陰沉着一張臉,一拳又快又狠砸在男人鼻梁上,清脆的碎裂聲聽得問牙酸。
“啊啊啊啊!”男人慘叫起來,一下失去所有反抗能力捂着鼻子倒在地上。
裴硯絲毫沒有有放過他的意思,死死盯住那隻方才打在蕭政臉上的手,毫不留情一腳踩了上去。
“我操,啊啊啊啊!”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快攔一下!”
“老闆呢?老闆剛剛還在這呢!”
“去喊保安!”
裴硯面無表情狠狠用力踩那人手腕,踩斷了也不松腳,男人的慘叫聲求饒聲他充耳不聞,周身散發出的寒氣讓周圍想要拉架的人都不敢上前。
“帥哥,嘔,你叫什麼名字啊,嘔嘔,加個微信呗,嘔嘔嘔。”
蕭政的聲音響起,裴硯轉過臉,寒冰瞬間融化,再不去管腳下的男人,把癱坐在沙發上的蕭政扶起,好不嫌棄的給他擦了擦嘴,柔聲道:“不要再吐的時候說話,小心嗆到。”
圍觀群衆:“......”
他們瞅瞅被裴硯一拳打碎鼻梁,碾碎手腕趴在地上痛苦哀嚎打滾的男人,再瞅瞅溫柔似水給蕭政順着背的裴硯。
這人精神分裂吧?
“讓讓,讓讓,讓開!”
徐子恒可算回來,短短這麼一會兒就聽見裡面有人打架,一進來就發現自己坐的卡座被圍着,趕緊跑了過來。
看見裴硯的時候他愣了一下,下一刻看見臉頰紅腫的蕭政吓得酒都醒了一大半。
“小政!小政你沒事吧小政?!”徐子恒沖到蕭政身邊,看都沒看一眼地上哀嚎的人。
蕭政看見徐子恒就笑了,聞言樂呵呵的回答,“當然沒事,我還能喝!”
徐子恒:“......”
“喝個屁,回家去吧你!”徐子恒沒好氣的道。
徐子恒看向裴硯,裴硯的身份以及現在住在蕭政家裡的事徐子恒都是知道的,眼裡驚豔之餘帶了點打量,“你是上次那個。”
裴硯知道徐子恒和蕭政是好朋友,也知道這人在蕭政這兒的地位,對他的态度很好,笑了下點了點頭,扶着蕭政起身,“他喝多了,我先帶他回家了。”
“啊,行,車我叫好了,應該已經到門口了。”徐子恒應了一聲,忍不住問了句:“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裴硯扶着蕭政的腰,腳步不停的往外走,面不改色的胡扯道:“哥出門之前告訴我了。”
徐子恒眨眨眼,有點兒震驚:“真的假的?”
出門兒還報備?這沒談?難不成蕭政這死小子跟他說的都是嘴硬诓他的?
“真的,一會兒麻煩徐哥幫我開一下車門。”
一聽這人都知道他姓徐,明顯是蕭政和他說過自己啊,疑慮消了大半,點頭應下,“不麻煩,小政這一身哎呦我天,下次喊他出來得看着他少喝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