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個主意。
“好吧,我試試。”
話落,裴硯就在附近一邊巡視一邊喊着小黑小黑。
小黑是黑貓,小黑就是之前蕭政給取的名字。
一般家貓是會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但小黑是野貓,這都過去兩年多了,蕭政覺得小黑還記得這個名字概率不高,除非後面還有人喂她的時候用顔色給她取名。
裴硯也在找,喊着小黑的名字。
四點多了,街上的人不多但也有些,蕭政以前算是個外向的人,對此并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對旁人根本不在意的裴硯更是如此。
兩人旁若無人的找貓,每一聲喊都和着一聲貓叫。
他們在這邊兒喊,那隻小黑貓就在後面兒叫,他們喊一聲,小貓叫一聲。
蕭政有點兒無奈的回頭看了小貓一眼,引得小貓朝他跳了兩下,張嘴叫了了一聲“喵~”
後邊兒小巷子附近的垃圾桶邊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那聲音有些小,室外有車有風還有行人以及邊兒上店鋪的聲音,因此蕭政他倆根本聽不見。
裴硯也回頭看小黑貓,那小黑貓一看他也看過來了,立刻表情就變了,後背的軟毛根根倒豎,倒退一步朝着裴硯龇牙,一臉兇相。
動物的感覺總是比人要敏銳。
裴硯眸光一閃,轉頭委屈的看向蕭政:“哥,我還那麼不受小動物歡迎啊。”
一聲哥叫得千回百轉的,蕭政想起那會兒小黑一見裴硯也是這小黑貓的樣子,莞爾道:“要真是小黑生的,這也算是一種遺傳了。”
“哥,我那麼喜歡貓,都摸不到,真是太痛苦了。”
蕭政:“你很喜歡貓嗎?”
一開始看見小黑的時候,裴硯的态度可一點兒也不熱絡。
裴硯臉不紅心不跳:“以前沒感覺,自從和小黑玩鬧過之後就喜歡了。”
玩鬧?
蕭政有些無奈的笑着搖搖頭。
小黑是野貓,蕭政隻喂,沒給她剪過指甲,當時裴硯可沒少被撓,好在他反應算快,被真的撓出血的次數不那麼多,蕭政還帶他去打過一次疫苗來着。
裴硯往車底下找了找,蕭政瞅着牆上樹上。
忽的一陣風,喵的一聲,蕭政眼前一花,一道黑影閃過,直奔裴硯的後背。
蕭政轉頭,這才看清,趕緊喊了聲:“小黑!”
裴硯後背一痛,輕呼一聲站起身,一隻健壯的黑貓爪子勾在他背上,他起身太快,貓沒來得及找平衡,嚎了一聲翻身問問落在地上,一雙晶亮的眼睛盯着裴硯。
“我的天。”
蕭政驚呼一聲,趕緊走到裴硯身邊兒。
裴硯身上穿的白色短袖都被她抓破了,好在他身上衣服寬松,隻淺淺抓破了點兒皮而已,不過依舊是見了血,點點血絲從傷口上往外滲。
“你沒事兒吧?”
疼還是疼得,不過裴硯受慣了傷,這點兒疼,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我沒事,哥,這種感覺好熟悉。”
但裴硯依舊緊皺着眉,仿佛強撐般的笑了下,還能開出緩和氣氛的玩笑。
“笑什麼笑,走走走,去醫院。”
蕭政的擔心都要冒出來了,甚至都忘了久别重逢卻一出現就闖了禍的小黑了。
裴硯心中甜蜜,但知道蕭政喜歡貓,還是提醒他道:“哥要不要把他們帶回去養?”
蕭政下意識的要拒絕,忽的愣了下,家裡對貓毛過敏的人已經沒有了,現在他可以養貓了,但是。
“你這樣,怎麼養貓?看你天天被撓嗎?”
裴硯彎着眼睛笑:“打一次疫苗管一年呢。”
蕭政:“......”
蕭政看了眼在一邊看着他倆的小黑,蹲下身伸出手,沒急着去摸她,而是讓她仔細嗅聞自己的手指,看看小黑會不會能想起自己。
小黑聞了一會兒,似乎是判斷出這是以前那個突然消失的長期飯票,忽的夾着嗓子喵了一聲,腦袋在蕭政的手背上用力一蹭。
那聲音和剛才誤會蕭政要害她孩子時沖過來憤怒的喊聲簡直不像是一隻貓能發出的。
學校附近的野貓隻要沒碰到虐貓的變态,過得都是比别的地方的貓要舒坦的。
年輕的學生是同情心泛濫的最強烈的人群,沒錢買貓糧但有錢買火腿腸,晚上這邊兒有擺攤的話,甚至還能要一串不刷醬的肉串。
小黑比以前胖了不少,耳朵缺了一塊兒,應該是和别的貓打架被咬去的。
順着小黑來的地方看過去,兩隻和小黑貓差不多大的幼崽在垃圾桶旁邊兒探頭探腦的,一隻黑黃白相見漂亮的小三花,一直隻有黑白花色的奶牛貓,白色長的位置很好,一塊兒在脖子下面做圍脖,剩下的在腳上做襪套,兩隻小貓很是可愛。
“看起來是和橘貓生的?”蕭政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