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早來幾個月就好了。”
蕭政覺得難過,要是早來幾個月,小黑的孩子就不會隻剩三隻了。
小黑好無所覺,在一旁優雅的舔爪子,瞧見裴硯把箱子放在地上,立刻起身弓着背朝裴硯龇牙。
野生貓的生活有時很難,食物是一個問題,天上飛的烏鴉是個問題,心狠的變态人類是個問題,同為流浪動物但比它們大很多的流浪狗也是個問題。
成年貓都有随時面對死亡的可能,還沒有長出利爪需要母貓保護的小貓更加容易夭折。
“我拿了抹布,是舊衣服裁的,沒用過的,包手上省的抓貓的時候被撓傷咯,到時候還得費錢去打針遭罪。”
大姨拿着碎花軟布,那是秋衣裁的,蕭政有點兒想笑,看了眼把箱子放下退開的裴硯,裴硯也聽見了,露了個委屈的表情,逗的蕭政忍不住真笑了。
“哎,真不髒的,你嫌棄的話,那就算了算了。”蕭政這一笑,有點兒不合時宜,大姨還以為蕭政笑話她手裡的碎布頭呢,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蕭政趕緊解釋:“沒有沒有,不是那個意思。”
蕭政笑着指指裴硯,道:“剛才他已經被撓了,姐你沒看見他後背衣服被抓的道子嗎?”
大姨驚奇的瞅了高大的裴硯一眼,“我還合計是設計呢,咋撓到那麼高的?”
“蹲着撓的呗。”
“哎呦,這可得趕緊去打疫苗啊,可不能耽誤了,現在這個點兒醫院還能打嗎?”
“沒事,四十八小時内就行,明天一早我就帶孩子去打針。”
大姨眼睛一瞪,“啥?孩子?”
裴硯也看了過來,蕭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解釋道:“是我弟弟,叫習慣了。”
“哎呦,你這看着年紀輕輕的,我還以為你倆是朋友呢,這兄弟倆,長的可真好啊,真替你們爸媽高興。”
大姨又開始話唠了,都忘了過來是幫着抓貓的了。
裴硯:“哥,先抓貓吧。”
“對對對,哎呦,光顧着聊了,我幫你們抓啊。”大姨忙道。
蕭政一扭頭,正好看見小黑嘴裡叼着那隻三花小貓,一下跳進了箱子,松嘴,小貓喵一聲頭朝下掉在紙箱底上,掙紮着才翻過來四腳着地。
大姨看的樂呵,笑着道:“這大黑是知道自己要去過好日子了,自己把崽子往箱裡裝啊,真是太靈了。”
“姐管她叫大黑啊?”
“是啊,那不是有隻長的差不多的小黑貓麼,這個叫大黑,那個叫小黑。”
蕭政樂了,幫着小黑往盒子裡搬小貓。
小黑貓不怕他,看他伸手也不伸爪子,那肉墊扒拉他,蕭政把小黑貓放進箱子,那邊兒小黑也把另一隻奶牛貓放進了箱内,自己往裡一坐,朝着蕭政喵喵兩聲。
蕭政看樂了,“行了,這就帶你們走。”
蕭政抱起箱子,對大姨道:“謝謝,姐,我們這就走了。”
“好嘞,下次來吃馄饨給你們多放兩個啊。”
裝了貓的箱子裴硯拿就不行了,想伸手都得考慮考慮幾隻小貓會不會跑走。
蕭政和裴硯一前一後的走到車邊,裴硯上了駕駛位,蕭政試着把箱子放到後座,但想了想如果開車的時候颠簸,小貓有飛出來的風險,還是放在了相對平整些的後備箱裡。
“乖乖的,先帶你們去寵物醫院,但願這個點醫生們還沒下班。”
“喵喵喵~”
貓叫聲此起彼伏,蕭政上車坐的時候都是面帶微笑的。
喜歡動物的人,動物的治愈效果簡直翻倍,情緒價值拉滿,看現在笑臉收都收不回去的蕭政就知道了。
裴硯替他高興,他不那麼喜歡動物,小貓讨厭他估計也是感受到了這個,雖然以後自己的身上可能要受點罪,不過那不重要,蕭政高興就好。
“先去寵物醫院吧。”蕭政在手機上找了個大點的寵物醫院,開啟導航道:“去這個吧。”
裴硯嗯了一聲,啟動車子,“哥想好要給他們幾個小家夥取什麼名字了嗎?”
蕭政笑了下道:“小黑還叫小黑,那隻小黑貓就叫小小黑吧,剩下兩隻,我還沒想好,要不你幫我想想?”
“好啊。”
裴硯欣然應下,跟着導航拐了個彎,笑道:“那叫小孩兒吧,都是小字輩的。”
蕭政:“......”
“那會兒是我說順嘴了,我後面不是解釋了你是我弟弟了麼?”
“那大姐可是當我們是親兄弟了。”裴硯不滿道。
蕭政裝傻充愣:“那咋了?”
“我不想和哥當兄弟,我隻想和哥有兄弟情。”裴硯話落,瞥他一眼,勾了勾唇道:“哥是不是很喜歡我說些情話?”
蕭政被他前面的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摸了下鼻子,道:“你這說的什麼東西。”
“哥喜歡那我以後會多說。”
“月亮是夜晚第二美好的東西,第一是你。”
“靠!”
“睡覺是慢充,吃蛋糕是快充,和你抱抱是閃充!”
“你有病啊?”
“你所在之處,是我不得不思念的天涯海角。”
蕭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提高了嗓音:“閉嘴吧你!開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