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就是那個作證人的女孩,蕭政不知道姓吳的是拿什麼威脅的她拿什麼誘惑的她,但葉婉那事說不清楚,報警的話事情就更大了。
姓吳的大概是希望她報警的,當時葉婉咬死了不報警的時候,他臉色可不太好看。
“老師你走之後不久,葉婉就辍學了,現在在做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趙簡洲說,“她和誰都不交,有她微信的人都很少,不過我聽說,她爸進監獄了,因為殺人,殺的還是他老婆。”
後半句趙簡洲是湊過來說的,聲音比較小,蕭政吓了一跳,有些驚異的看他,“你在哪聽說的?”
趙簡洲撓撓頭,憨笑道:“我爸不是警察嘛,他知道那家是我同學,在家裡和我念叨的。”
蕭政想起來趙簡洲他爸是這附近公安局的副局長,消息靈通些是正常的。
葉婉家的問題看來很大,要不其實挺好一個女孩子也不會輕易被要挾拿自己的清白做那種事。
“還有就是,吳老師最後也沒拿到獎,我們畢業之後不久就去别的學校了,聽說是被附近的混混騷擾了。”趙簡洲又叭叭的爆了個大瓜。
蕭政猝不及防塞了一嘴瓜,眨眨眼:“啊?”
“那些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就突然纏上吳老師了,也不搶錢也不打人的,就跟着吳老師,攪和他上班也攪和他家裡,那些人蹲他家樓下,堵過他老婆,啥也不做就是純吓唬,弄的吳老師老婆都要和吳老師離婚了。”
“他得罪人了?”
趙簡洲繼續說:“不知道啊,我聽我爸說那些人都是以前進過監獄的,小打小鬧進去蹲幾天根本不在乎,而且他們很清楚怎麼鬧事不犯法,難搞的緊。”
“那後來呢?”
“後來吳老師就受不了了呗,帶着媳婦孩子都搬走了,工作地方也換了。”趙簡洲說:“結果葉婉辍學之前在校長那留了一封信,還在學校布告欄貼了東西,說當時的事都是吳老師給了她爸錢,他爸拿刀放在他媽脖子上逼着她幹的,甚至有證據,吳老師直接就留了污點,沈城隻有小學校願意收他。”
“吳老師他媳婦比他厲害,家庭好賺的還多,這事一出來不久就和吳老師離婚了,帶着孩子就走了。”趙簡洲說着有些唏噓,“咋能有那樣的爸呢,也太不是人了。吳老師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蕭政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事的細節,當時的他精神狀态渾渾噩噩的,被算計了也無所謂,沒想着澄清也沒想着報複,甚至無所謂真象到底怎麼樣。
倒是沒想到那個小女生是以這樣的方式被逼的。
事情過去這麼久,原本蕭政對那女生就稱不上怨,現在聽了這個更是覺得她可憐,至于吳老師,那個人就無所謂了,就像趙簡洲說的,姓吳的做那些事,就是過得不好也是咎由自取。
要不是今天偶然來給裴硯送東西,偶然遇見趙簡洲,估計蕭政應該一直都不會知道這些事。
邊聊邊走大約走了十多分鐘,才到了蕭政要去的地方門口。
“就是這了,老師要找的人在哪個屋我就不知道了。”趙簡洲一邊掏手機一邊說,“老師,咱倆加個微信呗?我們班群裡還有人打聽你呢。”
當時蕭政在他們畢業之前就走了,老師和學生的聯系大多用企鵝,幾乎都是不會加微信的。
蕭政掃了碼加上了好友,“謝謝你啊。”
“沒事,太客氣了蕭老師。”趙簡洲哈哈笑,擺擺手道:“一會兒我把你拉群了,我就先回去了啊老師。”
蕭政應了一聲,揮揮手和他拜拜,一轉頭就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
“哥,剛才那個人是哥的熟人嗎?”裴硯本冷眼看着趙簡洲走的方向,看見蕭政轉過頭來臉上的冰霜直接化開,那笑容燦爛的路過的學生一臉驚詫。
楊老師說了有人接了電話要給他送手機和U盤,除了蕭政也不能是别人。
從他知道這事到現在一直都心不在焉的,蕭政的身影就算距離一整條街他也能一眼找到,因此蕭政出現在樓下的時候裴硯一眼幾看到了,也看見了那個在他哥身邊笑嘻嘻獻殷勤的家夥。
要知道裴硯在學校裡是有名的冰山帥哥,明明長的像個玩的很花的公子哥,可卻是誰也不搭理,旁邊兒路過的兩個女學生看他那個陽光樣子人都傻了。
裴硯在蕭政面前一直都是這樣的,蕭政習慣了也麼覺得有什麼問題,笑道:“那是你學弟,我以前班上的同學,正好碰到好心給我帶了個路。”
提起了以前的事,這次蕭政的心情竟然還不錯,可能是因為聽到曾經算計自己的人不好過心裡舒坦吧。
裴硯聞言放松了些,笑道:“那要好好謝謝他。”
“這個給你,還有手機。”蕭政拿出東西,“你這兩個U盤我也不知道哪個是,就都給你拿來了,出門忘了手機還沒發現,你是現代年輕人嗎?”
裴硯看見那個黑色的U盤,眼神一瞬慌亂,隻有一瞬,卻讓蕭政恰巧看見了。
“謝謝哥,我一會兒拿給老師。”裴硯接過東西,神色平常,仿佛剛才蕭政感受到的異樣隻是錯覺。
蕭政總覺得哪不對,直覺告訴他那其中一個U盤裡有不能讓外人看的東西。
不能讓人看的東西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種子呗。
蕭政意味深長的笑笑,那些東西有什麼好藏的,都是人之常情。
蕭政拍拍裴硯的肩膀,笑道:“那我走了啊。”
裴硯把東西裝兜裡道:“不上去看看麼?”
“學校有什麼可看的,不去了。”
“那我送你。”
“不用,你老師不是着急用U盤呢嗎?”
裴硯說:“下午呢,不着急。”
蕭政看他一眼,想了想,道:“那行,走吧,正好好久沒出來了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