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慧妮吃到裴硯做的家常菜時,什麼話也沒說,就給了蕭政一眼神。
遇到新東方廚師就嫁了吧。
蕭政看懂了,無語的瞥她一眼,倒是沒反駁,主要裴硯做菜确實好吃的像大廚。
吃完飯,蕭政手機響了,就在手邊,蕭政拿起來瞅了一眼。
那是條不認識的号碼發來的短信。
‘我是志成,阿政,你身邊的那個人他不正常,你相信我。’
蕭政皺了皺眉,沒細想,剛要把這個号碼拉黑,就又來了一條短信。
‘他進過監獄。’
蕭政愣了下,手指頓住,下意識看了眼裴硯。
正和大姐說話的裴硯敏銳的察覺到蕭政的視線,看了過來,“怎麼了哥?誰的消息?”
蕭政把手機放一邊,道:“沒啥,詐騙短信。”
一邊兒的鄭慧妮接話道:“哎嘛,現在的詐騙手段簡直層出不窮,你倆小年輕可得注意着點。”
“之前有個人啊,收到個什麼産品質量有問題,給賠償的電話,那人說的跟真事一樣,她就信了,結果是上支付上頭拿五百,他說那多了給他退回去點,一來二去的為了這二百被騙了七百,那會還是學生呢,七百可不少了。”
鄭慧妮一臉的感慨,蕭政瞥她一眼,拆台道:“那不是你上大學前的事嗎?被騙完給我大姨打電話哭來着。”
鄭慧妮給了他一下,“就你長嘴了是吧?”
蕭政嘿嘿笑着躲開。
鬧了一會兒,陣地從餐桌再次轉回沙發,裴硯去洗碗,鄭慧妮想幫忙被婉拒了,裴硯說:“哥沒收我的房租,我做這些事應該的,我也願意給哥幫些忙。”
他說的坦然,但那話怎麼聽都有些暧昧,蕭政眼瞅着大姐的眼神變得八卦,拿還說是普通學生的眼神瞅他,弄的蕭政别提多尴尬。
“哎,對了,你姐夫同事送了我們兩張遊樂場的票,你姐夫也沒空陪我去,給你倆吧,正好你們兩個人,要不我本來是準備送朋友的。”
鄭慧妮從包裡掏了兩張票,現在的遊樂園都是網上購票,這樣的實體票能用,但确實不多見了。
鄭慧妮這明顯是想撮合他倆啊,蕭政有些無奈,“那你和橙橙去呗?”
“橙橙上學,哪有空啊,這是工作日的票。”鄭慧妮說:“再不用就過期了。”
蕭政一看還真是,猶豫了下,問從廚房出來的裴硯道:“三十号之前的遊樂場門票,你有時間嗎?”
裴硯眼睛亮了亮,道:“有啊,哥要和我一起去嗎?”
“額,嗯,不去白不去嘛…”蕭政撓撓頭道。
鄭慧妮瞅着自家小老弟快三十的人了竟然還不好意思上了,那看好戲的嘴角都要扯到天邊去了。
這倆人具體怎麼回事她是不知道,但她在這看見的裴硯又勤快人又有禮貌,房間收拾的幹淨,做飯還好吃,長的像個天仙似的,卻把蕭政照顧得像個大爺。
是真寵啊。
知道陳志成存在的大姐覺得,這個比那個好多了。
“橙橙想要那的公主皇冠,政兒你去的時候幫姐買一個。”
“行,知道了。”
麼過多久,姐夫打電話說到了,過來接的,蕭政和裴硯把她送到小區門口,蕭政和姐夫打了個招呼,目送他們離開了。
頂着風往回走,頭發都被吹的亂蓬蓬的,蕭政問:“你哪天有空?去遊樂場?”
裴硯笑道:“明天就有。”
蕭政:“……你诓我吧?”
“我的課題做完了,後面都不忙,哪天都可以。”
蕭政手頭的單子還有兩個,想了想道:“那後天吧,我工作也能做完了。”
“好。”
上樓回了房間,蕭政看手機才想起來陳志成換号給他發的莫名其妙的消息。
這麼一會兒沒看,還多了幾條。
一條是彩信過來的照片,上頭是陳志成滿是淤青的腹部。
他說是裴硯打的。
‘他威脅我看見我一次大我一次,他和一夥犯罪分子有勾連,你相信我,我有證據。’
蕭政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想相信,但腦中閃過裴硯一拳頭打碎别人鼻梁骨的事,這短信又信誓旦旦的。
蕭政猶豫了會兒,回了一條。
‘你真是陳志成?’
那邊秒回。
‘是我,阿政,真的是我,我家住在……,公司在…我和你……’
陳志成發來了許多隻有他本人才知道的事情,甚至說了些和蕭政的事,蕭政有些犯惡心,但他想知道陳志成到底知道裴硯什麼。
陳志成的聯系方式都被他拉黑了,蕭政把他的微信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一條條的消息便發了過來。
有好幾張都是他身上各種傷的照片。
蕭政有些犯惡心,回複道:‘别發了,惡不惡心?’
那頭不再發照片了,過了好一會兒,發過來一轉發的聊天記錄。
蕭政點開一看,對面那人他也認識,是陳志成當警察的朋友。
說的是個幾年前的案子。
大緻就是,地下拳場被抓,裡面還有個未成年,那個未成年就是裴硯。
蕭政蹲在電腦椅上,有些鎮靜的看着這些消息。
地下拳場是什麼地方,蕭政這種良民甚至隻在國外新聞和電影當中看見過,誰能想到在沈城的某個角落,就有一個這樣的地方。
未成年去打黑拳,這聊天記錄裡沒有說清他也能猜到是因為什麼。
他一直以為那個時候裴硯身上的傷是他爸打的,但沒想到是他爸為了錢讓别人打的。
陳志成說,他的那些照片,也是裴硯指使人去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