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歌在馬路上一騎絕塵。
第三次來到小院,傅安的心情一次比一次糟糕。
商量好今天下午出發,傅安卻直接給洪傑打電話說再等等。
時現下車,奪過電話撥過去,“不用等,收拾出發。”
很多時候時現看起來都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破碎美感,隻有傅安明白,一旦他決定要做的事沒人能攔得住他。
等到洪傑帶上必備的行李,車子出發到下了花崗高速,已接近傍晚。
“傅隊,不幫個.....忙嗎?”洪傑打開後備箱看着三個人的行李,再瞟一眼傅隊跟時現,尾音都沒了底氣。
傅安和時現都戴着口罩,外形的帥氣也引起前台服務員的關注。
他倆倒是很自然的确定開兩間房間,身後的洪傑可不淡定了。
睜大瞳孔,緊張到結巴起來,“傅隊,我.....和你......”
沒結巴完,一張門禁卡扔過來,洪傑這才反應過來孔雀開票有多嚴重,眉頭緊皺。
前天不是還賭氣嗎?什麼時候閃電同居了?應了那一句,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自在。
完蛋,該不會在老佛爺面前出櫃了?
得趕緊通知王綏,他的傅總又要上熱搜了。
轉眼電梯門就要關上,洪傑前後背着行囊,手拉行李杆急吼一聲,“诶,你們等等我!”
這工具人當的都快上千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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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背靠山,面朝主幹道,即使晚上汽車經過,也能感受到彌漫的塵土。
酒店保安室的監控畫面裡,一樓走廊空無一人,畫面如同靜止。
忽而,一道颀長迷人的身影闖入畫面。
他清爽的發絲神采飛揚,朝監控不屑地瞟了一眼,走廊燈光直射在他臉頰,細嫩的肌膚瓷白如雪,唇紅齒白,桃花眼撲閃一瞬,在陰冷的走廊裡,他清絕的冷豔就極度勾魂攝魄。
椅子上正打算看gay片直播的年輕保安,鼻前一熱,脫口而出:“草!”
被人隔屏草的人,來到L137房間,指節輕輕敲響了房門。
很快裡面門把手的轉動聲傳出來。
黑色襯衣袖口一把森寒的水果刀被燈光折射閃過一道白光。
門從裡面拉開不到一半,房門裡一道身影将黑蕾絲襯衣男拽進去。
匕首剛要捅出去,對方豎起食指,“噓!”
門被他反手關上。
他取下黑色棒球帽,輕聲道:“時少,是我。”
時現神色一怔,上下打量一身黑色運動服的人,再環顧屋内确定沒有其他人,難以置信的驚訝。
“森淮?怎麼是你?”
想起出門前,為了在傅安面前證明自己不是男德班出來的冰清玉潔,而是人人讨厭又想約炮的海王,便有了這身緻命誘惑的打扮。
當時傅安那種陰郁仿佛遇見勁敵無從下手,完全忘記與時現談好的條件,一周三次降到一次都像觸到他的逆鱗。
似乎他沒有出去約人,時現就不能去約别人。
而時現隻是被約者,尋找王子的殿下發來短信,碰巧的是地址就在酒店一樓。
唯一要求隻能他一人到場。
萬萬沒想到出現的人是從森淮。
時現雙手叉腰,眉頭緊蹙,在房間來回走動。
他敞開的衣領露出修長的脖頸,身着緊身黑色蕾絲邊襯衣,下擺束進白色修身褲,窄腰在黑色毒蠍腰帶裡不經盈盈一握,側面黑細帶束大腿,與一雙黑色束腿長靴勾勒出令人血液膨脹的性感身段。
自打時現整容後,從森淮第一次見到他打扮成這樣,神秘,性感,冷酷集一身。
好像他不是約見神秘人,而是約他電話簿裡某位大佬,春宵一度。
“你.....怎麼會是尋找王子的殿下?”時現眼底冷郁。
從森淮這才從時現的問話中清醒過來,時現帶來的震驚随藏進心底。
“時少你誤會了,工作手機也收到他的短息,後來我以他的名字又給你發了短信,把時間提前了一個鐘頭。”
聽到這,時現擡起手舉到一半又硬生生放下。
他從沒想過森淮叛變他會是什麼結果。
所有不悅與質疑都斂入潋滟的眼眸深處,時現平靜地走向門口玄關處,從森淮伸臂将他攔住。
時現隻是想開個燈而已,冷靜的原地看着他,是什麼意思?
從森淮的眼神在時現身上飄忽不定,哪裡都想好好看看,又不敢放肆去看。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時現發覺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回想最近遭遇。
“最近我扔給你的工作的确太多,所以才讓你考慮入股的事。”
從森淮似乎沒有得到預想中的回答,他似乎作了許久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說:“時少,讓我跟在你身邊保護你,我不想他對你.....總之就是不想看到你受委屈。”
時現猝然一僵,他不是沒發現從森淮看他的眼神愈發熾熱,慌張,甚至在衛生間撞見還很羞澀。
他可是直男,毫無征兆就彎了?
想到從雪染知道這事,怕是要追着他打。
時現面上沉靜,淡淡問他:“那我們喝西北風?雪染的生活費學費了?杜睿就是一個例子,你難道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