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髦小夥拿着七個人的簽名，看到幾個人滿眼綠光地胡吃海塞的樣子，心底有了一絲慶幸，“突然覺得我第一天就出局好像也不是那麼糟糕。”

“那也不是。”安羽一口吞掉一個炸雞腿，然後優雅地放下腿骨擦了擦嘴，“你絕對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

“錯過了什麼？最後的火焰大蝸牛嗎？”小趙覺得如果錯過了這種現場也就是一般般遺憾啦。

“有一天我聽我們辦公室的聊起來，說三樓男洗手間時不時會傳出炒菜炝鍋的聲音，有時候甚至能聞到紅燒肉的香味從裡面飄出來，還有女聲的哼唱，但是沒人敢進去。”

安羽啃了口手裡的羊肉串，嚼嚼，

“我想那應該就是清潔工本來應該經曆的恐怖事件了。”

“……”

華哥夾着紅燒肉的手微微顫抖。

付嘉文心如死灰地狂嚼芝士海鮮披薩，“連起來了都連起來了，我這頓飯就吃海鮮了，其他的都給你們了。”

“哈！”陶桃也開始往盤子裡狂扒拉大蝦，“我也不吃了，我啃幾個蝦就行了！”

黎瑭慢悠悠地往碗裡盛佛跳牆，“但是咱們學校食堂經費可充足了，也不是沒燒過魚蝦。”

現在算是知道明明地處内陸，那些看上去都十分新鮮的海河鮮都從哪裡撈來的了。

陶桃剝蝦的手一個不穩，紅色的大蝦直接飛出桌面三米遠。

就算這麼互相傷害，這頓飯還是頑強地吃完了。

所有人都吃得肚皮溜圓，最克制的園丁都扶着腰開始散步消化。

付嘉文吃得心滿意足，卻感覺一陣空虛湧上心頭，“可惜都是在夢裡吃的。”

陶桃慈愛地摸摸自己的圓肚皮，“幸好都是在夢裡吃的，可以不用減肥了。”

圍觀了全程的黎瑭：“……你們倆在一塊真的太有效果了。”

幾個人一人一張沙發，一邊消化一邊唠嗑，還交換了一圈手機号，就等着睡醒了聯系。

安羽心滿意足，“這才是真正的快樂嘛，之前一個月經曆了什麼真是瞬間就從我腦子裡洗刷出去了。”

這可能也是主系統的目的，黎瑭想。

非常有利于員工精神狀态的長期穩定，很人道主義啊。

他捏了捏手裡記了七個手機号的紙條，

【一老師，這樣有用嗎？】

【紙條當然是沒法跟到現實世界的，這可是夢。】

111輕笑道，【所以醒了以後記得抓點緊，人在剛醒五分鐘之内對夢裡的一切還都是很清楚的，别忘了趕緊把電話記下來。】

【七個我怎麼記得下來！】黎瑭眼睛都要瞪大了。

111無奈，【是圖像記憶，放心，我會幫你加強的。你會記得這張紙及上面的所有内容是什麼樣的。】隻要你想記住它。

【那副本裡發生的事呢？】黎瑭又問。

111溫聲道，【它會像一場令人印象深刻的夢或者一本電影，會模糊，但是并不會消失。】

就像所有的情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