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這，我拿什麼捆他？”

“反正師姐肯定有辦法的。”林晚鐘說。

“……”

“你知道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嗎？”

“不知道。”

“是因為白天你表現的心神不甯，我不放心，所以跟了過來……”

”要是我不過來呢？阿辭，為什麼不和我說？三年，不足以改變這麼多，對嗎？”

要是在以前，林晚鐘也許就讓自己蒙混過去了。可是她嗫嚅半天，想否認，但事實上是的，她們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兩年過去，在面對師姐時變得猶豫，變得懦弱，變得自卑，想靠近，卻不斷退卻。

現在的她，的确不配站在師姐身邊了。

城市的燈火刺得林晚鐘眼睛生疼，聲音微啞，“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是想和師姐親近的……但是我……我不知道……”

溫南枝伸手鉗住林晚鐘的下巴，迫使她擡頭對上眼睛，帶着怨氣般重重蹂躏她的臉。

“阿辭，所以你是叛逆期來了嗎？”

-

等季施元帶人趕到時，隻看見林晚鐘。

“你師姐呢？”

“去追了。”

林晚鐘牽氣球一樣把懸浮在空中的王雅達送到面前。

“怎麼處理？”

“她都知道些什麼？”

“估計知道的差不多了。”

“距離天亮還有六個小時。饒君，先把她帶回去審問。”

跟在後面的黑長直的高個子女生無聲翻了個白眼，然後捂着胸口蹲在地上痛苦道：“好痛，丹田好像又要裂開了。”

“……”

“你再不幹活我就要扣你工資了。”

“扣就扣呗。你怎麼這麼摳啊！讓你開輛車來，非得省這幾個油錢！再說你怎麼不去，天天就知道使喚别人，當個局長了不起啊。”

“我不是想着飛過來更快嗎！你一個劍修不幹還讓我一個丹修來？我摳？有本事把我給你吃的丹藥給我吐出來！”

“怎麼，丹修就比劍修高貴啊……”

看着吵吵鬧鬧的兩人，林晚鐘歎了口氣。

“我來吧。”林晚鐘說，“順便去看看府奶奶。”

争吵瞬間停止。

季施元：“好的，辛苦你了，小林。”

管理局在市中心的一棟寫字樓的最高層，在外僞裝是個偵探事務所。

林晚鐘在半空中，就看見一個老婦站在寫字樓的天台上等着。老婦人頭發花白，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身體如寒松般挺拔纖細。

“府奶奶。”林晚鐘打招呼。

府玉華笑着将林晚鐘一行人迎了進去。

“你可好久沒過來了。”

“要高考了。”

“噗嗤——”季施元沒忍住，下一秒正經起來，“我們先幹正事。”

據季施元所說，在他來到管理局時，府玉華就已經在這了。

聽說曾經是玉谷的靈植長老，後來不知為何來到這個小小的管理局。

與草木呆久的人身上有種天然的親近力，林晚鐘喜歡被吹拂的感覺，沒事的時候經常來幫府玉華侍弄靈草花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