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拍攝的計劃,時遇的戲份會在前期集中拍攝,後面基本就沒有他什麼事了,本身他的戲份也不多。
所以白天拍攝完一部分的戲份後,時遇就去場邊休息了,但是晚上還有他的戲份,他今天還沒法下班。
此時,已經吃過飯了。
時遇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正在看下一場的台詞。
他聽到耳邊謝導正在和攝影師商量等下要怎麼拍攝,要留出哪些空間來做特效。
攝影師說道:“等下時遇需要拍一場後期重特效的戲,我們盡量多給他留出畫面上的空間,以便後期進行加工。”
時遇知道晚上第一場戲就是自己的一場特效戲。
具體的情節是,自己從高空墜落,然後在墜落的過程中會啟用略施小計進行施法,讓其他人出現幻覺看到一片綠洲。
并且這是一場室外戲,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在室外搭起了威亞。
視線重新回到謝導和攝影師的身上。
攝影師正在和謝導設計等一下的畫面空間感。
謝導卻忽然說道:“等下可能需要拍兩次,第一次我打算先不留特效的空間,讓時遇自己試試。”
攝影師微微一愣,“試試什麼?”
謝導看向坐在一邊的時遇,問道:“時遇,你能自己設計個什麼特效出來嗎?”
這話一出,攝影師直接愣住了,“啥?自己設計特效?難不成時遇你自己會搞特效出來?這要怎麼搞?”
謝導擺擺手,“時遇可是會特技的,我見識過他的本事,所以時遇,等下這場戲,你能自己弄點特效出來嗎?比如,變個綠洲出來,或者讓群鳥将下墜的你托舉住?”
聞言,攝影師一副“你們在逗我?”的表情,他有些覺得好笑,“謝導,您不是在和時遇開玩笑吧?他一演員,又不是魔術師,他哪來的本事做特效?”
謝導:“這你就不懂了,時遇是有點魔術師的本事在身上的,你說是吧?”
說完她看向時遇。
時遇有些“趕鴨子上架”的感覺,謝導都這麼問了,他隻能笑了笑,“我不太确定,但是盡力試試。”
攝影師納悶,“時遇,你真有這本事?真的?”
言語中,透露着一絲荒誕的質疑。
畢竟這種事,一般人确實是很難相信的。
時遇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去準備下一場戲了。
很快,這場夜戲就要開始了。
此時,時遇站在高處,他已經被系上了上了威亞,在一處屋檐的高台上,下面做好了安全措施也放了氣墊,等下,他就要從這裡縱身一跳下去。
在跳下午的過程中,這個角色作為訓鳥師,期間會有群鳥前來托舉他,他還會施法變出一片綠洲。
不過,這些畫面都是靠後期的特效去完成的。
大家這時候,還不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他們以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跳崖戲”。
拍攝正式開始了。
時遇朝下看了眼,然後他背對月色下的屋檐,朝後優雅地挪動了一步。
再然後。
他往後縱身一躍。
整個人像是跳水那般,以最優雅的姿勢開始下墜。
同時,在下墜的一瞬間,他略微思考了下要怎麼呈現出劇情裡的特效。
畢竟,謝導非要他試一試,他也隻能試一試了。
想了想,他忽然吹了一個口哨。
他腦中儲存了很多文明的知識,所以它知道這個口哨是自然界中鳥類用來求救的信号。
他模仿了這個口哨,是為了吸引鳥類。
攝影師也将鏡頭對準了時遇下墜的時刻——
就在大家以為這隻是一瞬間事情的時候。
忽然間……
空中隐約響起一個哨響,緊接着,遠處飛來一團巨大的、黑色的濃霧。
這片巨大的濃霧飛到時遇的身邊,瞬間将他給罩了起來。
這奇異的場景引起了衆人的喧嘩。
——“這是什麼?哪來的黑霧?”
——“時遇被圍在當中了。”
随後,大家定睛一看。
卻發現,這哪是什麼黑霧啊,這分明就是一大群黑色的烏鴉!
這群黑色烏鴉将時遇團團圍住,密不透風。
在時遇整個墜落的過程中,這些烏鴉始終圍着時遇。
烏鴉們叽叽喳喳地說道:“竟然是一個人類吹響的求救口哨?”
“小帥哥,你聽得懂我們說話嗎?你怎麼會吹鳥類的求救信号的?”
時遇并沒有回答它們。
他隻能看到眼前一團巨大的黑色,他與這團黑色正在共同沉淪下去。
而這一場景,從地面上看去,那可謂是更加震撼了!
劇組的人員們已經看傻了。
“這哪來的烏鴉,怎麼把時遇給團團圍了?”
“這是什麼特效?啊不對,這哪是特效,這分明是什麼特技吧?”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好唯美的畫面!”
這一團烏鴉形成的巨大黑霧,這麼看去實在一種視覺震撼。
謝導已經高興地手舞足蹈了,“我就說了,這小子可以的,有這麼好看的特效,我們還要那五毛特效幹嘛!”
緊接着,在時遇落到半空中的時候……
那一團烏鴉忽然“唰的”散開了。
在散開的一瞬間,地上的人們看到了半躺在空中的時遇。
不!
不僅僅是時遇!
還有他背後一片巨大的……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