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安珀莉薩看着佩内洛埋葬她的“屍體”,又在石頭上刻她的墓志銘,疑惑地問。
“不着急。”佩内洛喘了口氣,拍拍手上的泥土——她剛剛用手刨出了一個坑,“做戲做全套。而且……我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安珀莉薩無奈地笑笑,擡起魔杖把她清理了一下:“你開心就好,佩内洛。”
她們用魔咒從小漢格頓飛到了霍格莫德,在豬頭酒吧裡猜比比多味豆的口味,聊人生和理想。
“Cheers!”兩杯金黃的帶着厚厚的白色泡沫的黃油啤酒碰在一起,發出清脆明亮的聲響。
“敬正義。”佩内洛眯起眼睛,感受溫熱的液體流下喉管,體内一片溫暖和熾熱。
“敬你,我們的小卧底,伏地魔的弟子。”安珀莉薩捋了捋頭發,低聲地說,秀氣地喝了一口酒。
“我是你的弟子。”佩内洛小聲辯解,借着一絲酒勁說出了安珀莉薩曾經從未說出過的話。
“那是我的榮幸。”安珀莉薩偏頭直視佩内洛的藍眼睛,四目相對。
佩内洛看着她的灰眼睛裡的笑意,忽然感覺臉上有些涼。
安珀莉薩伸手擦了擦她的臉,一片濕潤。
“不想回去,就别去了。”安珀莉薩突然開口說,“和我回鄧布利多那裡吧。”
佩内洛一下子安靜下來,濕漉漉的眼睛與安珀莉薩對視。
過了一分鐘,又或者一百年——
“不了吧。”
佩内洛低語。
“我在熬熬吧……”
“我明白你的感受。我在伏地魔那裡熬了十幾年……
在死敵身邊是一場巨大的噩夢,尤其是你曾經見過光明。”
“但是……永遠的光明就要到來了。”佩内洛的聲音低不可聞,“我真希望我能看到。”
疲憊的安珀莉薩沒有聽清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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