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頑固的犟種。】
萊斯利目不轉睛地看着鐵網上滋滋作響的烤肉,在心中淡淡評價。
他是能感受到卡斯珀對他的好感的,前所未有的優待,和披着混不吝皮的關照。
再沒有哪隻雄蟲在卡斯珀那裡受過這種待遇了。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份特殊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他退伍的那天,他滿懷欣喜地告白卻慘遭拒絕。
當他們不再具有所屬關系,卡斯珀也就沒有對他好的理由。
他秉持身份,不越雷池。
披着一身尊卑的铠甲,卻是雙向尖刺。
而萊斯利想要做的,就是逼他脫掉那層铠甲,親手拔出紮入血肉中的尖刺。
盡管那會很痛苦。
但沒關系,他會陪着卡斯珀一起熬。
當腐肉被剜盡,傷口才會真正開始愈合。
這次不是野營,也不像軍中一切都有份額限制時間限制,卡斯珀相當耐心地将大塊的烤肉剪成适合雄蟲入口的大小,整齊地擺放在精緻的瓷盤中。
網架上還在烤着一些難熟的薯類蔬菜,卡斯珀将瓷盤遞給萊斯利讓他先吃,免得餓壞了。
但萊斯利沒有接。
一身花邊襯衫,刺繡長褲的皇子雙手托腮,看過來的眼睛溫和甯靜,很自然地開口要求:“你喂我。”
卡斯珀給蔬菜改花刀的那隻手頓住了。
他下意識地覺得這不合規矩。
他們沒有那麼親密的關系,這太過界了。
但昨天給萊斯利一勺勺喂飯的畫面闖進腦海,強行阻斷他接下來的話。
卡斯珀終于反應過來身份的轉變。
是了,現在萊斯利是他的雄主,侍候雄主的方式數不勝數,喂餐怎麼就不算呢?
遞出的瓷盤一個轉向,落在了支起的小桌上。卡斯珀單手拿起一旁的小巧銀叉,目光不離碳爐上尚未完全斷生的蔬菜薯類,單手叉起一塊烤肉将将好遞到萊斯利嘴邊。
萊斯利看着卡斯珀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一陣好笑。
過于闆正,反倒有一種莫名的滑稽感。
一口咬住銀叉,卷走尖端的烤肉,萊斯利并沒有立刻松口,牙齒依然牢牢咬着叉子。
試圖抽走叉子的卡斯珀感受到手中的阻力,隻輕輕向外抽了一下,就僵住不敢動了。
面前的雌蟲面不改色,花刀劃得穩當漂亮,完全看不出絲毫緊張的樣子。
如果他沒有一直不眨眼的話。
當雄蟲柔軟的手握住他時,卡斯珀終于被逼得轉頭。
入目第一眼就是雄蟲松開叉子時張開的口腔,殷紅軟嫩的舌尖輕輕掃過唇瓣,留下一片水光。
一瞬間,卡斯珀呼吸一滞,下腹無意識地緊繃,肌肉從放松變得堅硬。
萊斯利笑盈盈地看着他,黃金瞳中漾起一弧波光,“還有嗎?沒吃飽哦。”
身量未成的皇子還是偏向于少年體态,坐下後半折身子就顯得更小了。殘留着些許稚嫩的面容揚起,直直地撞入他的眼中,理直氣壯讨食的模樣一點也不狼狽,反倒意外的可愛。
卡斯珀無比鎮定地繼續喂食,目光緊盯着爐子,餘光卻控制不住地飄向一旁無意識誘蟲的皇子。
以前萊斯利參加集體活動時,總是無意識地引得同時參訓的雌蟲心潮澎湃,無論是新兵還是教官,都被他狠狠瞪了回去。
看着雄子無知無覺的清澈眼神,卡斯珀深感心煩,又沒有辦法,隻能暗中給那群不專心訓練的家夥訓練超級加倍。
【就是訓練量不夠,才有這麼多過剩的精力來春心萌動。】
冷酷無情的卡斯珀教官到點就領着自家雄子回宿舍,隔音一開,外面的哀嚎慘叫通通與他們無關。
但現在,心跳失序的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新兵蛋子,也不是精力過剩的其他教官,是他自己。
卡斯珀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而所有的失序混亂在萊斯利外放的精神力下都無所遁形。
【火候還不夠。】
在有吃下一塊卡斯珀強裝鎮定遞來的烤肉後,萊斯利拿起剩餘的銀叉,也叉起一塊喂到卡斯珀嘴邊。
“啊——”
皇子張開的口腔中是一片溫軟,無論是閃着瑩潤光澤的信息素還是無意識翹起的軟肉,都極具誘惑,輕易就能引發欲望。
卡斯珀突然感到口腔喉嚨都無比幹澀,胃腸不安分地活動起來,叫嚣着饑餓。
但他産生的又不僅僅是食欲。
幹渴與泛濫同時發生,瞬間就将卡斯珀拉入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