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婚後生活讓卡斯珀掌握了好些跟萊斯利相處的技巧,包括但不限于在惹毛之前及時順毛,玩脫之後如何哄好,生氣之前一把掐滅。
比如現在,實在憋不住笑之前要先抱到懷裡,必須在抱緊之後才能笑出聲,不然短期内别想摟住一下。
卡斯珀低頭抵了抵他家小王子的鼻尖,語氣誠懇,隻是沁滿了笑意:
“對不起,我遲到了,甘願接受懲罰。”
酒精和震驚一起作用,小小的萊斯利腦袋徹底宕機,睜着一雙金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卡斯珀,沒有任何動作。
沒成年的小皇子歪歪頭,伸手捏住卡斯珀的兩頰,硬是從梆硬的臉上捏出一點軟肉,然後“胡噜胡噜”英俊的臉,就松手了。
“好吧,原諒你了。”
臉被揉紅的雌蟲呆愣片刻,忍不住笑地埋在他頸側,冰得他一激靈。
“殿下……你真是……”
【太可愛了。】
“唔?”
笑夠了,卡斯珀用軍裝外套裹住萊斯利,直接從窗台跳了出來。銀藍色的蝴蝶翅膀驟然展開,在懷中雄子因為失重驚慌之前猛地拔升,乘着月光飛往歸處。
對于喝醉後可可愛愛的小王子,卡斯珀底線全無,有求必應。第一次在寂靜的半空操着亂跑的調子唱搖籃曲。
最後一段路,卡斯珀在萊斯利的要求下背着他慢慢走,清清潤潤的月光灑滿皇子銀白的長發,在兩蟲身前投下親密無間的影子。
溫熱的呼吸混着甜美的酒香,輕輕呼在卡斯珀耳下,搭在肩頭的手臂用力,背上的雄子不安分地往前竄,試圖看清他的臉。
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卡斯珀默默深吸一口氣,牢牢托住萊斯利,以防小王子一個激動把自己摔了。
他準備好了,這次必然給出完美的答案,絕對不會讓萊斯利再那麼哭一次了。
萊斯利竄到滿意的位置,蹭蹭卡斯珀的側臉,醉酒後的聲音軟軟乎乎:
“卡斯珀,你唱歌好難聽哦。”
“……”
原本氣定神閑,隻擔心他的小小雄主會因為激動而摔跤的某上将差點一個踉跄雙雙摔出去。
“哎哎哎!”
萊斯利被吓到,摟緊卡斯珀的脖子死死埋進去,八爪魚一樣纏住不靠譜的家夥。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的上将又慘遭鎖喉,悶悶咳嗽兩聲,心梗地背着始作俑者回宿舍,直到他把暈乎乎的萊斯利擦洗幹淨裹進被子都沒等到應有的求婚。
卡斯珀:“?”
迷迷糊糊被洗幹淨,窩進暖融融的雲被,萊斯利已經處于昏睡的邊緣,又硬生生被搖醒。
“唔?”
萊斯利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面對卡斯珀凝重的臉色,不明所以地歪頭。
“殿下,你是不是有什麼忘記跟我說了?”
“沒有啊。”
“真的沒有嗎?”
困得隻想睡覺的未成年雄子晃晃腦袋,努力睜開眼睛,雙手搭住卡斯珀的肩膀,試圖把語言的力量傳遞過去。
“真的沒有。”
說完就把自己卷進被子裡,任憑外面風風雨雨電閃雷鳴天崩地裂,都不能打擾他休息。
一夜好眠到天亮。
睡得全身松軟軟,萊斯利心滿意足地掀開被子,還沒能下床去洗漱,就被破門而入的卡斯珀堵在了床邊。
一身禮服配滿勳章,全身上下都閃閃發光,褲子是有玫瑰暗紋的,靴子是搭了裝飾銀鍊的,就連頭發絲都是精心打理過的弧度。
連授勳儀式都沒這麼隆重的雌蟲,蟲生第一次如此盛裝打扮,來解決自己的一生大事。
單膝跪地,脊梁挺直,目光灼灼,志在必得。
“殿下,我可以成為你的雌君嗎?”
清早起來第一句就是滅頂暴擊,震得萊斯利一時大腦宕機,完全不能理解這是什麼魔幻的劇情。身前的雌蟲一直堵在他面前,大有他不答應就硬逼他同意的架勢。
等到大腦終于處理完當前的問題,萊斯利脫口就是一句:
“誘拐未成年雄蟲是犯法的。”
卡斯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