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說話?!
“……以前報過幾次案。”覃夢硬生生咽下了這口氣。
一起走出派出所的大門,兩個人都覺得這次的事情荒唐無奈又好笑。
“我下次再也不撿垃圾了!”
“這事,估計也是少數。”覃夢想了想,安慰道,“就當增加生活閱曆了。”
自從對門搬來了馬尚,覃夢這都是第三次進派出所了。
這要是奶茶店,集齊三朵小紅花,她都能升杯了。
“不說了,回去了,昨天趕稿到6點才睡,我現在人快撐不住了。”
“路上小心。”
覃夢揮手目送她上車,自己溜溜達達坐地鐵回去。
手機鈴聲歡快的響起,覃夢猶豫了一下才接。
“媽?”
“夢夢啊,我問你啊,你平時沒跟那個皮良才出去玩、吃過飯什麼吧?”才接起電話,茹友姗噼裡啪啦就一通問話。
“沒有啊。”覃夢怎麼可能跟人出去吃飯,她出門上街都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那就好那就好,我跟你說,你好好想想,他有沒有送你什麼吃的用的,有就扔掉,一點都不要留。”茹友姗略微放心了點,覃夢雖然嘴巴不甜,起碼不會撒謊。
“媽,怎麼了?”覃夢不解,“他上次被抓走還沒回來嗎?”
“回來什麼呀!怕不是要挨槍、子兒呢!”這事在本小區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但是覃夢屬于半點都不知道消息的人,茹友姗想到自己可以把這事又說一遍,頓時來勁了,“聽說良才是因為販毒進去的,他那個租車公司生意好,是因為他把毒品放車上了,人家租車就是來拿毒品的。我就說,才開的租車行,生意怎麼能好到這麼過分。現在啊,你文茵阿姨整天就知道哭,還準備花錢找律師,說良才那是被人騙了,都是底下的人瞞着他。”
“那皮叔呢?”
這麼大的事,皮良才的爸爸不出面嗎?
“靠他?黃花菜都涼了。前幾天你走的時候不是找不到人麼?聚衆賭博被抓起來行政拘留了,昨天才回來,到家就把你文茵阿姨打了一頓。”茹友姗很是不屑這種行為,鄙夷道,“崔文茵還知道去找律師,他連手裡的錢都不肯拿出來。”
覃夢聽着不由皺眉:“皮叔怎麼這樣啊?”
雖然皮良才違法犯罪了,那好歹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連挽救一下都不願意嗎?
“老皮那麼愛賭,沒準錢都空了呢!”茹友姗再次不屑,“反正不管皮良才送過你什麼東西,你全給我扔了,誰知道裡頭是不是藏了幾斤毒。真是要命,還以為他浪子回頭了呢!我等會得跟你弟弟也說一聲。”
“他出差了,接不了電話。”覃夢上次跟覃棣确認人名,是最後一次聯系上,之後不管她發消息還是打電話,對方都處于失聯狀态。
“我在群裡喊一聲,夢夢你也給他多發幾條短信。”茹友姗急匆匆挂了電話。
看着挂斷的電話,覃夢忍不住歎口氣,崔文茵和皮良才的行為讓她很是讨厭,隻是這樣的結局有些唏噓。
租車行開了11個月,這樣紅火的生意,販賣的數量肯定不止50克了。
可能下一次再聽到消息,就是他被起訴宣判了吧。
覃棣不知道會是什麼想法,他們兩個人從幼兒園到高中都在同一個學校,大學因為成績差異太大,才分流去了不同的學校。
皮良才欠網貸的時候,覃棣甚至還暗暗資助過他十幾萬,希望以前的好朋友可以迷途知返。
……
“小馬啊,你跟你鄰居熟不熟?”
馬尚盯梢任務到一半,突然叫回了所裡談話。
所長危明輝的辦公室裡還坐了另外一個人,圓圓的臉上看着他滿是期待。
“還行?”馬尚有些摸不着頭腦。
“哎呀,你就是小馬啊,刑警隊的時候我就聽過你了,真是虎父無犬子。”圓臉的人自我介紹,“我是這次緝毒組的副組長相康适,我跟你爸爸還一起參加過好多次培訓演戲呢!”
相康适上來就是一陣套近乎,馬尚心裡開始警惕。
無事獻殷勤……
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一個緝毒組副組長這麼和善的點,不是找他爸就是找他媽了。
“小馬你還記得上次那個租車行的案子吧?”危明輝直奔主題,“那個老闆皮良才呢,他同意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但是要見個人。”
“不會是……”馬尚猶豫了一下。
難道是要見我嗎?
不對,問我鄰居來着,是、覃夢?
“就是你那個鄰居,叫覃夢,我們查了一下,她在川化市跟皮良才呢算是鄰居,也能算得上青梅竹馬了,”相康适覺得自己發現了真相,“之前我看你也跟她接觸過,平時熟悉嗎?”
相康适這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他之前已經試着給覃夢電話了,第一次打通被罵了騙子,再打就無人接聽——很明顯就是拉黑了。
換了個号碼也無濟于事,人家就不接聽了,發了短信也不回。
這事還不能強迫别人,好不容易查到馬尚,他火急火燎的就來了。
“你也知道這個案子,最開始就是你們所牽出的第一個線索,現在這個案子越滾越大,我也不說全國上下 ,光咱們市就出動了多少警力,多少人夜以繼日,舍小家為大家,現在皮良才說願意全部交代,但是得先見見覃夢。我要是有辦法,我肯定不找上門。”
病急亂投醫啊,馬尚聽完就明白了。
按照覃夢的性格和他自己的工作性質,别說他搬去才幾個月,哪怕幾年說不定都不認識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