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經紀人李然發去一條信息。
【小音】:然姐,直接到我家。
【然姐】:好。
沈寄開始出汗,喻遲音怕冷,車上冷氣一般都隻有26°,顯然不太夠用了,她蹬着腿,好好的晚禮服已經皺的一塌糊塗。
“...起來。”喻遲音用金色細高跟的鞋跟戳了戳她冷白的腳腕,試圖用些微痛意,将地上不清醒的人弄醒。
然後又捂着自己的腦袋笑罵了一句:“蠢貨...”
前排司機聽到老闆這麼罵自己,有的時候真的很希望自己是個聾子,隻好猛踩油門,車尾癟進去一小塊,帶傷也不影響這車子穩定高速前進。
等到了家裡,司機本想跑路,卻被喻遲音喊住,“幫我把她扶進去。”
她喝得少,就那麼抿了一口,雖然暈,但好在能夠清醒的行動,可沈寄像是終于開始酒精上頭,發作起來,一點都不聽話,不停扒拉着自己的黑色晚禮服。
一路上,兩隻鞋都不知被蹬到了哪裡去。
好歹是救了自己的人,喻遲音還是很大方的和司機配合着将人扶到了自己卧室裡的床上。
她在這裡住的少,一間衣帽間、一間書房、一間卧室,其他都是暫時空置,什麼家具都沒有。
“那,老闆,我先走了。”司機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趕緊告辭跑路。
喻遲音點頭,掃了床上翻來覆去不老實的人,轉身取了件浴袍就去浴室,用先冷水兜頭沖醒自己,随後才轉成熱水好好洗了個熱水澡。
等到她再出來,床上那人已經将自己那身晚禮服撕成了幾塊破布,大概是終于感覺到了涼爽,躺的還算安穩。
“......”眼前畫面沖擊太大,喻遲音隻好拿來一張輕薄的空調毯替她蓋住。
沈寄翻了個身又将空調毯壓在身下,極緻的白和某些不可描述的小樹叢形成強烈對比,喻遲音落荒而逃,還不忘将房門緊緊關上。
“小音?”李然坐在客廳,聽到動靜轉頭來看,才發現喻遲音露在浴袍外的皮膚都在發紅。
李然懵懵的問:“你這是搓了個澡?”
“嗯。”喻遲音想了一下,解釋不如默認,看向同坐在客廳裡的另外一個年輕女人,點點頭道:“來了。”
黎頌站起身,身旁還有個藥箱,她拍了拍藥箱說:“臨時加班,三倍工錢噢~”
喻遲音爽快一笑,“行。”
她坐下來,形容了一下自己的感覺,黎頌便說:“那你這個不嚴重,沒必要吃什麼藥。”
随後她追問道:“另一個呢?”
“裡面。”喻遲音喝一口水,指着主卧的方向,黎頌起身就要進去關愛一個誤中情藥的小可憐。
“等等。”
想到裡面那個渾身毫無遮掩的小饞貓,喻遲音問:“直接開藥行麼?”
黎頌覺得這位影後有點奇怪,“我又不是神仙,随便亂開藥你不怕把人吃死了?”
“......”喻遲音煩躁的拉了拉浴袍帶子,“那你等等,我喊你再進來。”
“行。”
黎頌一聳肩,沒所謂,看在三倍工錢的份上,看着喻遲音回到主卧,房門輕掩,是給黎頌留的門。
“姐,她這是怎麼了?”黎頌沒忍住,沖着李然擠眉毛,八卦的心在熊熊燃燒。
“啊?不知道。”
李然也很茫然,敷衍了一句又低頭噼裡啪啦的捧着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熱搜的事情好不容易壓下去,又有另一則信息爆出來。
喻遲音的車很多人都認得,更何況蔣勝大概今天下手的時候就想好了,提前找了人在路邊等着拍,他以為自己能順利蹭上喻遲音的車。
按照他的原計劃,喻遲音喝了那杯有問題的酒,撞上的時候人肯定已經不清醒了,他再借用表哥的身份上了喻遲音的車,後面發生點什麼,再加上事先安排好的狗仔曝光了。
第二天,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喻遲音怎麼也得認下和他之間有感情,到時候就能成功成為她喻大小姐的正牌男友,甚至是喻家的女婿。
沒想到,喻遲音沒喝完那杯酒,他也沒能如願上了喻遲音的車,甚至現在還要被蔣家的人帶回去處理。
但熱搜已經鬧上去了,鬧市中的車禍,喻遲音短暫降下車窗與蔣勝對話時恰好被人拍攝到,狗仔一路跟着回來,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手段,拍到了喻遲音下車和司機扶着一名神秘女子進入别墅的樣子。
“啧,這照片都糊成什麼樣了。”黎頌不知什麼時候将腦袋伸過來看,指着屏幕指指點點,“當代狗仔就不能換點好的設備嗎?”
“...你哪邊兒的?”李然睨她一眼,冷冷質問。
“呃~”黎頌讪讪,她摸着鼻子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狗仔實在太可惡了。”
李然還想在說什麼,主卧房裡傳來喻遲音的聲音,“黎頌,進來。”
黎頌立馬抱着藥箱跳起來,“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