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重生後貴妃想上位 > 第7章 立後之事,陛下三思

第7章 立後之事,陛下三思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回宮後,姜蕪生了風寒,高燒不斷。

她腳步虛浮,俯瞰着整座皇城,以帝王的姿态睥睨天下。忽然毫無征兆的從雲端墜落,身體往下跌。

心口刺痛,四肢百骸像被萬隻蟲蟻啃食,灼燒皮膚。眼皮沉重,睜不開眼,像被一隻無形的手遮蓋,阻止她掙紮。身體麻木得動彈不得,她想盡力呼吸,卻發現早沒了脈搏。冰涼的身體透着寒意,有風雪拍打的冷刺,有内心深處的恐懼。

她這是怎麼了?

姜蕪恍然意識到是在夢裡,身體不受控制的被一雙同樣寒涼的手抱起。懷抱并不溫暖,甚至僵硬,她靈魂得以掙脫,内心号叫着“看看那人是誰”!誰為你流淚,對你尚存善意?

臉頰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不知是那人的淚,還是融化成水的雪。

她費力的掙紮開,努力想看清那張臉。

天色漆黑,男子被掩在陰影中,面色冷肅,隻有眼角垂下的一滴淚尚還有一絲哀傷。他平緩的将懷中女子放下,跌身下了台階,從風雪中撿起一柄殘劍,上面還有侍衛宮人的血。他冷眼掃視,朝肅穆而立的皇城走去。

這座皇城,禁锢了多少靈魂,又埋沒了多少枯骨。多少紅顔薄命,多少青絲白雪。姜蕪呆滞的眺望宮城外的方向。那裡,才是解脫。

斷落的珠子在台階上跳躍,最終淹沒在大雪紛飛中。

怎麼會是他呢?

姜蕪嗆住一口氣,喉中滑過一片溫熱,猛的睜眼。

“娘娘你醒了!急死奴婢了!”歆雪抱着姜蕪,聲淚俱下。多日來的擔憂總算落下,還不放心的喚來太醫就診。姜蕪還在發燒,腦子迷迷糊糊,分不清夢境和現實,口中呓語“怎麼會是他呢”?她撫上額,額間滾燙。

下了榻,伏案牍而下,扣開暗格,翻出三年前她入宮時沈清安贈予她的錦囊。沈清安告訴她,危機時刻,可打開錦囊。因時間久遠,加之宮中爾虞我詐,真心幾何,姜蕪隻當是承聖恩,久而久之便忘了錦囊存在。上一世,直到死,都沒有打開錦囊。

她握在手中,輕如鴻毛。

歆雪立在旁,姜蕪遣退宮人,讓太醫暫避。案牍上燃着宮燈,昏黃的火焰嵌入她的面頰,流光閃爍。她小心翼翼打開錦囊,對曾經許諾,有幾分期待。

年少光陰,她也曾真心相待,隻是後來……她低垂下眼,從不懷疑真心,真心瞬息萬變。

高聳宮牆,将人性磨滅,更惶一顆不确定的心。

裡面隻有一張明黃綢緞錦條,上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字,隻有玉玺的印章。

這一刻,姜蕪所有的無助,疑惑湧上。她肩膀微微顫抖,将錦條放入囊中,閉上暗格,一切仿若未發生。她輕試眼角淚,宣來太醫。

太醫就診後表示已無大礙,高燒漸退,再服上幾日藥便可痊愈。

姜蕪點頭,讓歆雪送走太醫,又問:“我昏睡了幾日?”算算日子,皇帝該醒來了,刺客也将捉拿歸案。

歆雪回答“三日了”。

明日皇帝該醒了。

她将腦中的亂麻理順,從中一點點突破。幾日前忙着趕路,又感染風寒,來不及思考。今日得了閑,她在紙上亂畫。

林殊刻意等她,與她結盟。可從他對鎮北侯府的隻言片語看來,并不看好鎮北侯府,那為何又偏生等着自己,與鎮北侯扯上關系?若以旁觀者看來,鎮北侯雖得聖寵,又有女兒為貴妃,風光無限,自然是要好好拉攏。但林殊多智,縱觀古今,盛極而衰的道理他不會不知。

姜蕪杵着腦袋,怎麼也想不透徹。林殊,到底為何接近她?若是因為立後之事,她一個宮妃,左右不得皇帝決策。

嘉谷山主身後的貴人,是朝中權勢,還是皇親國戚?是太後一黨還是皇權一黨?他身邊那個蘇無言,究竟擔任着何種角色?

姜蕪想起蘇無言,似曾相識,尤其是那雙眼睛,蒼涼落寞,仿若經曆人生跌宕,可他不過和自己相仿年齡。他是在透過自己看向誰?

一個個謎團像一團黑霧籠罩姜蕪,她猛烈咳嗽。歆雪見狀拿來披帛披在姜蕪身上,又勸了幾句,見姜蕪執拗不肯休息,自己立在一旁陪着。

姜蕪将宣旨揉成團,扔到一旁。想了片刻,又撿起來,在燭火下燃為灰燼。

她蹒跚回榻,問歆雪家中可有消息傳來?她挂念父親,怕信件沒有傳到父親手中,怕鎮北侯府再蹈覆轍。腦中一陣陣抽痛,又發燒了。

姜蕪躺下,沒有睡意,盯着房梁發呆。

林殊在宮中藏有耳目,所以知道自己出宮?

她嗤笑,林家隻是一介商賈,皇城森嚴,他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在皇城中安插眼線,對自己行蹤一清二楚。

如若不然,是宮中有人刻意放出消息,讓他等着自己?

姜蕪猛的坐起,後背驚起一身冷汗!她不覺猜測山主身後那位神秘貴人。

假設貴人是京中隻手遮天的權貴,在後宮中安插眼線也是輕而易舉,對自己行蹤了如指掌也說得通,再告訴林殊,讓林殊等候,再到嘉谷山與山主一聚……

她細思極恐,如此一來許多事得以解釋。那麼,那位貴人至少不是太後一黨,也許保持中立态度,也許擁立皇權。

哪一種對她來說都不太妙。

不是林殊要與嘉谷山主結盟,而是嘉谷山主背後的貴人需要林殊。

那她在其中起到什麼作用?對那位貴人來說,有何價值?

姜蕪攏起被子,藥效讓她泛起疲憊,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一早,姜蕪梳洗好在華安殿外候着。不僅是她,宮中妃嫔,除了病卧床榻的蕭妃,都在華安殿外等着。她才來一日,其他宮妃,尤其祺妃,在華安殿外已守了幾日。

祺妃面帶焦色,家中隔三差五的遞來消息,讓她探查皇帝内情,可她到今日,連華安殿都進不去,也有真的擔憂在内。

“陛下怎麼樣了?”祺妃問安如海。安如海是沈清安的貼身内侍,從小服侍皇帝長大,在皇帝面前總有幾分薄面。

祺妃每日會問上一問,安如海不厭其煩的安撫各宮娘娘。

安如海恭敬的軀了軀身子,“娘娘心安,陛下吉人天相,太醫妙手回春,陛下定能無事。”

祺妃秀眉冷豎,“安如海,你好大膽子!日日這樣敷衍本宮,本宮不過想知道陛下現在如何!你這樣推三阻四,安的何心!”

祺妃被逼無奈,在華安殿耍起橫。她知道這是太後的意思,把持朝政,控制後宮,連皇帝的面都不能見,是将她們身後的家族勢力都置若罔聞嗎?

見祺妃如此,其他幾個平日與她交好,以她為尊的妃嫔也順勢發難,今日若是見不到陛下,恐怕會掀起一波風浪。

混亂間,不知誰說了一句“由貴妃做主”,衆人目光齊聚在姜蕪身上。前些日她告病宮中,沒人來找她麻煩,也無人敢找她麻煩,她出宮一事也被掩下。今日她被推搡上前,要看她一個态度。

在此之前,她不想得罪太後,甚至想過背靠太後。朝堂中,多數以上都是太後的人,根基龐大,錯綜複雜,她不能成為衆矢之的。可上一世鎮北侯滅門慘案存疑,許多問題萦結于心。

她扶着歆雪上前,臉色蒼白。

“所謂關心則亂,祺妃妹妹也是關心陛下,心急了些。”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