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國金族晝王室北亞諾德王朝斯坦芙公主金芙兒千裡芙幽一覺睡到中午自然醒,醒來之後,她發現不知自己究竟是到了哪裡,身處何方,隻瞧見巨大的窗前一張寬大的紅木椅上,坐着一個南面落地窗的英俊男人,但逆着光線稍稍看不清楚,隻覺得留給她的這背影清華絕傲動人,沉思良久的他似乎在認真思考着什麼。
窗外碎金般的晨光透過玻璃,照射到男人身上。他目如墨畫,晨星般的雙眸眺望遠處,渾身散發着柔和溫潤的氣息,投射在他身上的晨光,讓他的側影看上去像是鍍了一層金色光環,顯得更加迷人。她注視着他,感應到了她的目光,他轉過身來,對上他清澈的目光,緩緩地對她笑了。是她的未婚夫青國世子天王極帝風前落。
千裡芙幽看了看身上披戴的霞衣鳳冠,問:“我們結婚了嗎,這是哪?”
風前落略帶幽默地說:“昨晚你喝醉了?是青國來接的親,這裡是繪院琉閣。”
千裡芙幽十分果敢地說:“給我醒酒茶,我必須回去。”
風前落追問:“你要回去,我可以送你嗎?”
千裡芙幽打開窗,面向藍天,含手指嘶鳴了一聲,一匹白馬便翩飛而來。風前落還來不及說話,她便騎馬翩飛而去了。風前落也乘馬追去,悉心道:“芙幽,你現在不能回去,你已懷有我的骨肉,萬萬不可驚動腹中胎兒。”
“胎兒?!”千裡芙幽大驚,想到昨天晚上吃的東西樣樣都是成名的補品,心中回想便疑問重重。
千裡芙幽輕籲一聲,飛馬便停落在河岸青草坡上。
“胎兒,究竟什麼意思?是不是白旋鳳也在搗鬼?”芙幽淚閃閃地逼問。風前落解釋:“不關她的事,她也是奉命而為。”
“為什麼我會懷孕?”千裡芙幽已隐隐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異動。難道……難道昨晚他的陽魄元精進入她的身體,與她肚中母卵結合形成胎盤,故而她有孕要做母親了?
風前落歎道:“芙蓉帳暖一晚春宵度,花顔憔悴為誰惜,可憐愛人心有屬。”
千裡芙幽突然感到有些心傷:“如果你真心喜歡我,就放我自由好嗎?我也需要一個懷抱來溫暖我,來憐惜我,雖然你不是我想的那個人,但你能不能替他來抱抱我。”一滴淚,猶如劃破琥珀的露珠,挂在眼角。
風前落走過去,輕輕抱住了她:“從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的那一刻起,我便喪失了對生活的信心,因為不敢表達,而内心孤苦。”
芙幽問:“你不是喜歡晴然嗎?”
風前落淡淡笑道:“喜歡歸喜歡,但那不是愛。我真正愛的人是你啊,芙幽。”
千裡芙幽嘴角彎起一道小小的弧度,開心地笑了。
風前落人生有兩個愛好,品名茶,下好棋。他愛下棋,且非老友不下。理由是,赢了心不虧,輸了臉不紅。
風前落下棋特别認真,下到關鍵處,生怕看錯一着棋,還有意的地緊緊抿住嘴唇,就怕走漏了精氣神。
說起棋,不少人對它很着迷。是呀,棋的花樣繁多,像象棋,圍棋,五子棋,在生活中都很常見。聖域下棋的人更是五花八門,連鬥獸,大富翁都來湊熱鬧。這些各式各樣的棋雖然價錢便宜,但威力可不小,可以讓人深深沉迷其中,有時下得連飯都會忘了吃。
在晴然來的這幾日,他經常與她一起掉在棋盤裡。他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卻和晴然下起棋來時,情緒頗有些起伏。隻見他嘴角向上翹起,習慣性地用手摸摸頭,并不正視棋盤,似乎很有赢的把握,輕輕催促着她:“快點!晴兒,哥哥我等你許久了。”
晴然的棋剛一落下,風前落突然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喊道:“我赢了!”笑容若隐若現地浮現在他的嘴角,眉眼溫潤有加。
晴然定眼一看,心落了下來,微笑着地說:“風哥哥,實在對不起,好像是我赢了。”
風前落稍稍瞪大雙眼,似乎少有的慌張,看了看棋盤,那臉上的表情還真有些看不出他是哭還是笑。盯着棋盤,半晌,說出了一句:“小樣兒,偷棋了吧!當我沒看出來啊!”
晴然隻好硬着頭皮又和他下了一場。
雖然晴然多次慘敗在風前落手下,但屢敗屢戰的她在風前落的指導下終于學會了下棋,并且棋藝突飛猛進。
此時棋盤上沒有硝煙,有的是棋子的跳躍與智慧的碰撞。有通向成功的捷橋,有充滿誘惑的魔橋,有通往天堂的梯橋,也有滑向地獄的鬼橋。而它們的外表無異。感知這些橋,就必須有顆火熱純粹又敏銳智慧的心。
有人說生活就像一盤棋,人人都是棋子。晴然同意這說法。生活像一盤圍棋,進攻的奇招異術無奇不有;生活像一盤象棋,揮戈彎弓,鬥智鬥勇;生活又何嘗不像一盤跳棋,步步都是路,處處皆成橋,種種聯系把每個棋子結合在一起。
其實我們都是棋子,可以把握自己命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