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陽派的外門弟子似乎早已經預料到會是這麼一種情況,一群人眼裡遮掩不住的笑意,直接抱臂站在旁邊,好似在等着看熱鬧一般。
果然,等到衆人的一腳剛邁入登山台階的時候,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衆人腳下好似綁了幾十斤的石頭一般,有些擡不起腳。
當然也有人如履平地。
比如說唐清歡就是這樣。
唐清歡邁進台階的時候也感覺有些變化,不過感覺并不明顯,但是上山的路還很長,倒也沒有很着急的爬山,而是慢悠悠地走,欣賞着山間的景色,她可不相信景陽派的試煉會這麼簡單。
唐清歡的步伐并不算很快,所以陸陸續續有些超過了她,走在前面。随着時間的推移,太陽也走到了正人的頭頂。
“姐姐,他們怎麼都不走了?”陸天文對唐清歡有些依賴,所以登山的時候一直跟着唐清歡。
雖然唐清歡走得比較慢,但是陸天文想要跟上還是有些累,瞧着前面已經圍了不少的人,陸天文有些好奇。
“走,去看看。”等到唐清歡走到那個地方的時候,發現一個穿着藏青色袍子的男子正一臉冒汗地站在原地,一臉的着急。
“完了,這兄台看起來是卡在這個台階上了。”
唐清歡聽到這話有些吃驚,這台階還要這等奧秘?
那人雖然一臉的着急,但是腳下好似有千斤重一樣,剛擡起來還沒有放到上面的台階,就像是觸電一般被彈了回來。
來來往往已經過了很多次,最終也不過是一隻腳邁了上去了。
唐清歡的腳下根本沒有停歇,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唐清歡隻覺得腳下一沉,她眉頭一挑,來了,這台階上似乎有一條規則在約束着自己。
但是唐清歡的情況和那男子倒是有些不同,唐清歡在要落腳的時候,前方的台階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她的腳還是落在了原來的台階上。
“唐姐姐?”陸天文雖然一路上走得都比較艱難,但好在基本沒有什麼停留。
所以唐清歡和陸天文走在了隊伍的中間,前方零星有着幾個人,身後也有不少人。
唐清歡笑了笑,“沒事,你先走,我等會兒就追上來了。”
唐清歡聲音非常清洌,一下子倒是陸天文穩住了心神。“唐姐姐,我等你一起。”陸天文一怔。
“沒事,你先去,我等會兒就來了,不然我們這麼輪流等,什麼時候才能登頂?”唐清歡面色不變,她能覺察到這似乎是自己的一個機緣,而且也确實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讓陸天文等自己。
“那,唐姐姐我在前面等你。”不過一會兒,陸天文還是繼續出發了。
唐清歡看着陸天文的背景,低頭看着自己的腳下。這情況倒還真是有點意思,唐清歡的腳是可以邁上去的,也可以是邁不上去的。所以唐清歡才覺得有意思,因為她能隐約從其中感受到空間的流動性。
而這契機卻很難抓住,唐清歡也不着急快速趕到山頂,而是在遠處不斷地試探。随着時間的推移,身後的衆人基本上都慢慢地超過了唐清歡,白一辰看到唐清歡在這裡躊躇的時候,一臉的喜色。
白一辰走到唐清歡的旁邊,對着唐清歡卡住的這一個台階上上下下不停的走。
“怎麼?你有病?”唐清歡有些無語地看了白一辰一眼,這孩子真的一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
白一辰的臉色有些難看,“我有病,也不知道誰是個廢物在這裡半天上不去。”
“呵,怎麼你娘生你的時候,忘記給你生個腦子出來了?”唐清歡腳下不斷地試探,突然一下似乎找到了其中的契機,不過在即将踩到台階的時候還是落空了。
白一辰忍不住嗤笑一聲:“你就裝吧,上不去台階的廢物,”或許是走得太着急,一個踉跄直接絆倒了,甚至于整個人從唐清歡的身邊咕噜噜地滾了下去。
要不是下面的人伸手接了一下,隻怕這白一辰要給衆人表演一下: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等白一辰再次上來的,唐清歡忍不住嗆了句,“呦,廢物少爺,你又來啦。”
白一辰的臉色有些黑,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旋即笑了,“那也比你上不去強。”
白一辰學着白一辰的樣子把腳擡起來,随機有落了下去直接站在白一辰的前面,挑釁的看她。
白一辰一腳踩在那台階上,随機把腳收回來,又是一腳踩空,“能看懂嗎?啧,這都看不懂,還是爬你的山吧。”
旁邊的上來的那人看到這情況,有些驚訝,隻是很難捕捉到這條規則,心下有些失望。
“不知姑娘是哪裡人,這台階有何問題?”聽到那人的問話,白一辰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也不等唐清歡的回答,直接一路跑開了。
唐清歡倒也沒有想要保密的想法,隻說了自己的發現。那人嘗試了片刻,果然似有所感,但是卻難以捕捉,最後隻能苦笑着繼續前行了。
白一辰一腳快要踩上去的時候,整個人往後一倒,一股巨力沖來,眼看着就要從台階上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