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歡知道他的未盡之意。
“難道師弟不是這樣想的?不然為什麼不去關心南陽師兄,反而在這裡盯着我?”唐清歡好笑地看着他。
“不過你放心,雖然說南陽師兄長得确實很有姿色,我也确實有些情難自已,但是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恪守本分,絕對不會有半分逾矩之舉。”
唐清歡說着狀似不好意思地搓了搓一腳,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眼底的雀躍。
那人往前走的腿頓時抖了一下,險些跪倒在地,好不容易踉跄起身,不過臉色難看得緊,“師姐千萬不要胡說,南初師兄怎麼會有這種兒女情長的想法,師兄一心修道。”
“唉。”唐清歡信步走過去,拍那人的肩,歎氣道:“你沒有經曆過,所以不懂什麼叫情,我們……唉,不提也罷,你不懂。”
那人眼巴巴地看着唐清歡,等着唐清歡說完,結果唐清歡轉了個身,止住了話題。
“行了,不說了,我走了。”唐清歡神色哀傷,眼裡閃着流光,說完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隻留下一臉驚愕的弟子,半晌都沒有回過神,那什麼,你話沒說完呢。
他恨不得追上唐清歡,讓唐清歡仔細說說,她和南初師兄到底能有什麼愛恨情仇。
那人進去找南陽的時候,正好南陽拿着瓷瓶想着什麼時候服用丹藥,整個人都在出神,他喊了幾聲才回神。
小弟子心咯噔一跳,已然涼了半截,心裡隻有:完了,剛才那位師姐說得多半是真的。
這可怎麼辦,師兄可是要修無情道的!怎麼能在一開始就歪了,不行,以後他一定要看着師兄,百米之内,那位師姐勿近。可是要是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破壞了師兄的姻緣?萬一師兄因此一蹶不振,走火入魔怎麼辦!
想想他都毛骨悚然,這可如何是好啊!
南陽看着羅琦看自己的眼神,一臉莫名,一個兩個,今天都是怎麼回事,怎麼跟沒吃藥一樣?
而且怎麼問還都不說?
至于罪魁禍首唐清歡,早已經走遠了。
唐清歡出門摸了摸腰間的玉牌,回想自己看到的後山景象,腳下不由得踉跄了一下,這哪是後山啊,這簡直是盤絲洞。
沒想到後山居然有這麼多層的禁制,倒不是進不去,隻是說一旦進去,布陣的人肯定會感受到,出來就是一件相對而言有些麻煩的事情。
唐清歡雖然不怎麼喜歡天衍宗,但是更不想要在天衍宗多煩,如此一來倒真的要好好盤算一下。
可惜了,這兩日都沒能找到合适的機會去主峰,唯一去的一次還被攔住了,那人滿臉詭異地和她說南初在修煉不能進,怪氣人的。
感情他一修煉,整個後山都得上鎖啊,這不有病嗎,她完全忘記贊成之前的精彩發言了。
宋婉秋之前被唐清歡捶了一頓,這兩天雖然想要過來搞事情,但是身體還沒有養好,可以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除了兩個所謂的護花使者,倒也沒有别的人出現在唐清歡的眼前。
“唐清歡你給我出來。”唐清歡正和小白讨價還價,看看怎麼能在主峰的後山就簽到了算了。
畢竟也算是在同一片空間裡,隻是小白有些不确定能不能開這個後門,打這麼一個擦邊球,要是失敗以後想開後門可就難了。
“這寒月峰的人是不是都有病,還是你們個宋婉秋的主角光環開得太強大了,這尼瑪也太多的護花使者了。”唐清歡忍不住吐槽兩句,正煩着呢,過來逼逼叨叨幹嗎。
因為是宋天元布置的陣法,還是有一定防禦效果,所以唐清歡也就沒有把陣法換了。
但是唐清歡忘了,原主是個凡人,為了不影響唐清歡和外界的溝通,所以這陣法,它不隔音。
就很離譜,就真的很離譜。
“又是誰要在我這裡狂吠,沒看到我門口的牌子嗎?”唐清歡翻了個白眼,慢慢悠悠地從裡面走出來。
朱一星順着唐清歡手指的地方看去,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唐清歡直接找了一個大的牌子,在上面赫然寫着:宋婉秋與其狗不得入内。
“唐清歡你不要以為師傅在出門之前交代我們讓我們照顧你,你就可以肆意妄為了。”朱一星臉漲得通紅,嘴巴裡的話都要說不利落了。
“唐清歡,我知道你嫉妒婉秋師妹,但是你也已經做出了那麼過分的事情,現在為什麼還要賴在這裡。”
唐清歡譏諷地看了那人一眼,幹脆搬了把椅子坐在門口的位置,不過沒出去,“我倒是不知道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呵,唐清歡,你把宋師妹的丹田毀了,這還不夠過分?”朱一星提到這裡頓時就來了底氣,冷笑看着唐清歡。
“這就過分了,之前的種種你們倒是都揭過不提了。每天口口聲聲的仁義道德,天天挂在嘴邊的因果,放到自己身上倒是都不算了。”
唐清歡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揮手撤了門口的靈陣,信步走了出來,“合着我被欺負就隻能受着,她被欺負還得把場子找回來?要真是這樣,不如你喊她過來,我們聊聊?”
說是聊聊,唐清歡眉眼之間已經冷了幾分,一臉厭惡地看着臉前的二人,“還有,你們兩個人如果不長腦子就去看看大夫,不要整天像個傻X一樣整天亂竄。雖然狗咬我一口,我不會咬回去,但是我會讓他不能開口。”
“你這是威脅我?”朱一星簡直要被氣笑了,“虧得我們來之前,宋師妹還千叮咛萬囑咐,說這件事情都是她一念之間的行差就錯,你卻要在這裡咄咄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