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轉身走了不到十幾米,突然有個弟子眼睛一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大喊出聲。
疾步回到了南初的院子裡,直接站在唐清歡身前,語氣中帶着試探道:“你是唐清歡,對吧。”
話越說聲音越大,看着唐清歡的背影越發堅定自己的想法。
唐清歡轉身看了那人一眼,颔首,“怎麼,有事?”
那人聲音咬牙切齒地,“唐清歡,都是你害得南初師兄走火入魔,現在你居然還好意思出現在我們主峰?”
唐清歡嗤笑一聲,看着馮如安的模樣像是看個傻子,“這是什麼話,不是你們邀請我在這看一看?剛和我道謝的人不是你們?忘了?腦子被吃了?”
“那……”馮如安一時間有些啞然,不過還硬着頭皮道:“那是因為我們剛才不知道你是唐清歡。”
唐清歡嘴角微微咧開,面露譏諷,嘲諷道:“所以呢,剛才的道謝就不算了,當你們放屁?”
唐清歡冷眼看着他,“你們做事情這麼雙标?難道我出手幫忙的事情不是真的?”
那人挺直了胸膛,道:“唐清歡你不要狡辯,就算這事情是你做的也不作數。當初要不是因為你,南楚師兄又怎麼可能會受傷。當初南初師兄正處于突破的巅峰,要不是你的突然出現,南初師兄現在說不定已經是元嬰的弟子了。”
“你自己說,你好意思接受我們的道謝嗎!”馮如安說得義憤填膺,要不是馮濟安在旁邊拉着,簡直是要把唐清歡吞了。
“怎麼不好意思?”唐清歡樂了,眉眼冷了下來,聲音一沉:“當初的事情你要不要問問清楚,你以為我一個沒有修為的人能自己闖進主峰的陣法裡?合着你們修煉的時候,把腦子修掉了。”
“誰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亂……”
“閉嘴!”
馮如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呵止住了。
這件事情在發生之後,他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不管唐清歡當初怎麼作妖,她肉體凡胎怎麼可能闖過幾位師兄的陣法。隻是,事情發生後,他們一心都在想着怎麼去幫南初調養身體,根本無暇徹查此事,等南初穩定後,唐清歡已經墜崖,這事情也就算是一筆爛賬了。
所以雖然南初有說過在思過崖的事奇怪,他們也沒有繼續探查下去,畢竟事情是發生在寒月峰,人也已經死了,他們不好幹預。
更何況這事情牽扯到的兩個人,一個是宋天元的親生女兒,一個是宋天元寶貝多年的養女,誰都不願戳破這層窗戶紙。
沒想到唐清歡不僅沒死,還回來了,看她這态度,這件事情估計不能善了。
唐清歡的話也就更加堅信他們的想法,這其中必然還有其他人作祟,想借唐清歡的手迫害南初,不管這人是誰,這是絕不能善罷甘休。
“哥,你幹嗎攔着我,要不是因為唐清歡,師兄也不可能受傷。”馮如安一臉的不服氣,語氣自然也沖了幾分。
“喊你閉嘴沒聽到?!”馮濟安的臉色驟變,整個人厲呵着,眼神也狠了起來。
馮如安立馬就老實了,嘴巴緊緊抿在一起。雖然馮濟安平時的脾氣很好,不會和人發生什麼沖突,但是這些事情都是對外人而言,對自家的親弟弟,馮濟安可從來不會留手。
“道歉,”馮濟安蹙眉瞪着馮如安。
“對不起……”馮如安一臉不服氣,低頭用腳踢了踢地面,吊兒郎當說道。
“嘭。”馮濟安看到這裡,頓時就是一擊毛栗子上去,“好好說!”
“嘶~哥!”馮如安捂着腦殼,忍不住大喊了句,喊完腦門都有些嗡嗡的。
“怎麼,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馮濟安的語氣裡滿是警告,擡手就要再敲過去。
馮如安癟了癟嘴,走到唐清歡身邊躬身道:“對不起。”
唐清歡擺擺手道:“沒什麼,有那個吵架的時間,不如帶令弟好好看看腦子。”
“你說誰不聰明呢。”馮如安擡頭就準備怼回去,看了一眼旁邊的馮濟安,還是把話忍了回去。
“我沒點名道姓,你倒是上趕着對号入座。”
“真是過分,”趁着馮濟安沒有看着自己,馮如安忙惡狠地瞪了唐清歡一眼,小聲嘟囔了一句,瞧着馮濟安臉轉過來,連忙嘿嘿擠出了一抹微笑。
“開領你腦子一定價值很多靈石,畢竟都沒有動過,被人賣了還樂呵呵地幫人數錢,傻子。”唐清歡無語,純純一無腦主義者。
“哥,你聽聽,我說一句她都能說我好幾句。”馮如安氣得不行,臉頓時垮下來,但是又不敢違背馮濟安的吩咐。
“她說得也沒錯,你遇到事情多動動腦子,不要一天到晚地給人當槍使。今天回去之後給我好好地修煉,突破不到築基巅峰,不要出來。”馮濟安對唐清歡點了點頭,提着馮如安的衣領就要走。
“哥!你幹什麼。”
“哥!我能自己走。”
“哥,我錯了,你讓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