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歡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将全身的靈力不斷運行,閉眼感受經脈裡的桎梏,将丹田裡的靈力不斷逆行,帶着那道桎梏直接轉向宋婉秋。
宋婉秋整個人都在發抖,但是全身的靈力都像是上凍了一樣,根本無法調用,宋婉秋下意識後退,卻又被絲絲鉗制,隻能眼睜睜看着唐清歡的靈力進入自己的身體。
“啊!你在,幹,什麼……”在靈力入體的一瞬間,宋婉秋整個人就尖叫了起來。
唐清歡的情況同樣沒好到哪裡去,逆行的靈力灼燒得經脈都扭曲起來,眼睛猩紅一片,幾乎無法呼吸,丹田閃爍着詭異的光芒,一道道細密的裂痕如同蛛網般蔓延開來,不斷侵蝕着全身的血肉和經脈。
不過好在動了,唐清歡牙關緊,額頭上冷汗如雨,用靈力不斷将桎梏逼出體外。不過幾個呼吸,根本不用唐清歡出手,宋婉秋就像是一攤爛泥一樣倒在地上,整個人更是不斷抽搐。
唐清歡蹙眉看着身體裡的桎梏,這桎梏明明已經破體而出,但是在宋婉秋的身體外一直徘徊,根本無法進入宋婉秋的身體。
唐清歡一手點在丹田,快速咬破了自己的一隻手點在宋婉秋的眉間,随着唐清歡的鮮血滴在宋婉秋的額頭上,卡殼的桎梏終于動了。
宋婉秋在地上不斷瑟縮,那是一種刺入靈魂的疼痛,不過就是刹那間,原本明淨的靈台一下子變得模糊起來。前一陣在對戰中的原本唾手可得的感悟,似乎一下子又多了一層窗戶紙,難以捅破。
這桎梏不過剛進入了一小半,整個天空立馬陰沉了下來。
“轟隆!”
“轟隆!”
是天道!
就算宋婉秋現在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但是天道現在還不允許宋婉秋發生這事情。
這桎梏可以說是懲罰,又怎麼會落到這個世界的寵兒身上?
因此,就算唐清歡拼盡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氣,桎梏依舊困在原地根本難以行進半分。
甚至唐清歡,還因為這股反作用力渾身氣血翻湧,七竅似乎都受了重創,整個人瞬間萎靡。
唐清歡咬緊下唇,努力不讓自己松手,但是整個人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似乎一直有一道聲音在耳邊厲呵,振聾發聩。
“轟隆!”
又是一道天雷劈下,天衍宗整座護山大陣都在顫抖。
整個天衍宗在天罰的作用下都在搖搖欲墜。
随着有一道道天雷劈下,這護山大陣終于扛不住出現了一條裂縫。
衆人隻覺得整座大山似乎都在搖搖欲墜,腳底發麻。
唐清歡的眼底閃過一絲瘋狂。
現在這個時候,唐清歡可以說是和宋婉秋禍福相依,俨然快要是一個整體的存在。
她還就真的不信了,在這個時候要真的是天雷劈向自己,就宋婉秋現在的實力自然也是活不了。
呵呵,能幹死宋婉秋,就算她活不了好像也不是什麼難過的事。
這一天天的小打小鬧可真的是太惡心了。
直接幹廢多省心。
“卡!”
果然。
唐清歡看着劈在自己身邊的那道天雷,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似乎是為了告誡唐清歡,剛才的天雷就落在唐清歡的腳邊。
不過是毫米的差距,唐清歡的雙腳甚至能感受到強烈的電流,不過,死不了不是嗎,隻要死不了就往死裡幹。
不管怎麼說,她身上這層桎梏消了,總歸是好事。天道不願将桎梏給宋婉秋就不給好了,她難道還會被宋婉秋反超不成?
不過變成一點點慢慢折磨罷了。
“轟隆隆!”
随着道道天雷,唐清歡和宋婉秋簡直就像是個引雷針一樣。
二人身邊密密麻麻的都是天雷的痕迹,沒幾下整座院子都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
雷聲逐漸降低,天空也慢慢顯露出它原本的形狀,天空一片蔚藍,根本看不出幾息之間那劍拔弩張、黑雲壓城的天罰模樣。
宋婉秋的院子被霹得焦黑一片,整個地方都被一股塵土彌漫,衆人隻能依稀看到兩道人影,但是根本看不清楚誰是誰。
“婉秋!”
随着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出現,一個中年男子迅速沖過去,擡手之間便清除了周圍的塵埃,衆人這才得以看清地上的二人。
人?
衆人早在天色不對的第一時間就逃了,遠遠地站在外門,瞠目結舌地看着道道天雷劈下來,猛吸一口涼氣。
别說他們了,就連在閉關的長老都險些被驚動了,索性天雷隻劈一個地方。陸雲舟倉促安排附近内門弟子撤離,其實也就是寒月峰的人往外扯,以免被橫飛的石頭砸中。
有不明所以的人狼狽沖過來問道:“我去,是哪個宗門打上來了?”
不過無人回答,天雷一停,寒月峰的衆人立馬回去,站在一片廢墟裡瞠目結舌。
這兩個人到底是幹什麼了?!!!
這地上簡直就像是捅馬蜂窩一樣,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雷罰的痕迹!
縱橫交錯,斑駁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青石。
“咳咳。”唐清歡忍了半天,還是咳出了一口鮮血。
整個人癱倒在地上,根本無法動彈,不過看着已經昏死過去的宋婉秋,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掩蓋不住。
唐清歡挑眉看了看那中年男子,沒想到宋天元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不過,回來的正是時候。
但凡宋天元早一點回來,自己也不可能把身上的桎梏脫離,甚至分了宋婉秋一些。
雖然兩人身上現在都是一層薄薄的桎梏,但不管怎麼算,她還是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