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現在外界的靈力不能進入宋婉秋的體内。”宋天元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還真是夠不要臉的啊,”唐清歡低沉地笑了起來,話說得太多,聲音又開始沙啞。
“咳,咳咳, ”唐清歡捂嘴咳了好久這才停了下來,努力平複了胸腔的,“我剛才就已經告訴你了,最好不要,你自己不聽,又能怪誰?”
唐清歡艱難地咽了咽口水,看着宋天元寶貝宋婉秋的模樣,笑道:“不過還真是多謝你,宋婉秋本來養個幾天就能好了,有了你的幫忙,這下不躺上十天半個月隻怕都下不了床吧。”
唐清歡的調笑太過明顯,宋天元的臉色一下就黑了。
唐觀年往前走了一步,擋住宋天元對唐清歡的目光,聲音清脆,“師弟,剛才唐師侄已經提醒你了,是你自己不放在心上,那這件事情可就不怪任何人了。”
“師兄,你剛才也聽到了,你看看唐清歡的樣子,哪裡像是勸誡!分明就是挑釁。”
唐觀年冷眼看着宋天元,“本來就是提醒你,難道還要讓她求你不要去救人?”
“這件事情本來就和清歡沒有任何關系,她能出言提醒已經不錯了,你還想怎樣。”唐觀年的聲音有些冷,不管是宋天元還是在場的其他人一下子都不敢接話。
唐清歡倒是沒想到唐觀念會這麼說,臉上詫異,眯着眼看人。
“怎麼?沒想到天衍宗還有個講理的人?”唐觀念好笑地看着唐清歡開口道。
“我可沒這麼說。”唐清歡連忙搖頭,“這麼大的宗門總要有人講理,要是一個沒有豈不是完了。”
“好了,清歡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我們快點,直接在這裡把事情說清楚。”唐觀年壓低了嗓音道。
“是。”旁邊的衆人連忙開始附和,目光落在唐清歡和宋婉秋身上,這兩人已經承包天衍宗所有的焦點了。
王成丹瞧着唐清歡沒有生命危險,松了口氣,想着趕緊把事情解決,“掌門師兄說得是,雖然這件事情是宋師弟的家務事,不過已經影響了我們天衍宗的其他弟子,還是早點處理了比較好。”
“沒錯,宋師弟你可要挺仔細了。”旁邊有人開口。
衆人講了兩句,看到唐觀年的臉色不善,立馬緘口不言。
“宋師弟,雖然人心自古就是偏頗的,但是凡事過猶不及。從今開始,不管她們之間有什麼矛盾,都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再插手任何事情,明白了嗎。”
雖然說是商量,但是唐觀年可沒有給宋天元任何回還的餘地。
唐觀年看着昏迷的宋婉秋,“婉秋是天衍宗的弟子不假,但是近期的行事明顯不對,居然對同門大打出手,甚至想置同門于死地。等這次的傷養好了,罰她去思過崖閉關一年,期間不允許有任何人探望。”
“師兄!”宋天元整個人都炸了,“這怎麼能行,你難道看不出來婉秋現在已經突破了金丹期,這個時候我肯定要好好看着。”
“那你就直接去思過崖陪她。”唐觀年冷眼看着宋天元,眼神冷漠,聲音不摻和任何感情,似乎隻是在說一句平平無奇的話。
不過這話一出,宋天元立馬就老實了,他是絕對不可能去思過崖的,要真是去了豈不是成了整個天衍宗的大笑話。
“額,”宋天元眸色一緊,還是想硬着頭皮争取一下,“師兄,能不能讓婉秋在寒月峰裡修煉,我保證絕對不會讓婉秋再出任何事情。”
“你保證?”唐觀年忍不住嗤笑一聲,直接撕開最後一層遮羞布,“很久以前我就有提醒過你,結果你是怎麼做的?”
“師兄。”宋天元有些不甘心,目光放到了一旁的周雲天身上。
周雲天忙移開了目光,開玩笑,他可不想摻和到這種事情上來,鬧呢嗎。
唐觀年煩躁的情緒毫不掩飾,一錘定音,“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如果你覺得時間太短了,我不介意把時間變成三年。”
“一年,就一年。”宋天元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連忙應聲同意了。
“清歡,”解決完宋天元的事情,唐觀年又把目光放到了唐清歡的身上。
“我知道你在天衍宗的經曆并不是很愉快,不過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向你保證,今後在天衍宗絕對不會再出現之前的事情。當然,如果你想要回景陽派的話也行,但是你放心,天衍宗永遠都會是你的家。”
唐清歡挑挑眉,不愧是掌門,三兩句話就把自己掰扯得這麼幹淨。
不過,唐清歡本也就是想要突破一下金丹期,現在不僅成功突破了,還剽到了一個,不對,半個天賦,這麼一算,還是賺了。
唐清歡活動了一下胳膊,沖唐觀年笑了下,“唐師伯放心,我即日就會啟程回景陽派。”
“我,”唐觀年有些猶豫,加上一旁宋天元的眼神太熾熱,他隻好同意,态度和善,“那行吧,今後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要記得給我們來信。”唐觀年最終還是沒有說留人的話。
唐清歡明顯就是個有主意的人,就算自己開口留人也不能留住,何況還有宋父和宋婉秋。
既然這樣,不如雙方都留點面子,都過得去也就算了。
隻是,可惜了。
唐觀年一臉惋惜地看着唐清歡。
不管宋天元是怎麼說的,他覺得在未來唐清歡的成就絕對非常人能比,他們是真的錯過了一個天才。
“那多謝唐掌門了,”唐清歡好不容易起身,對着唐觀年行了個禮,又對旁邊衆人微微颔首,直接就走了。
連半個眼神都沒有給宋天元。
給宋天雲氣得不行。
不過,礙于唐觀年在場,宋婉秋又有一年的處罰,宋天元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自己去搞事情。
“師兄,真的就這麼讓唐清歡走了?”衆人慢慢散開,周雲天跟上了唐觀年,小聲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