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雙手握拳,看了眼遠處愁眉不展的吳成棟,知道單靠這小子隻怕一時半會兒是真的出不去了。牙關一咬,直接将手裡一張符篆甩向空中,符篆觸碰到陣法的瞬間,立馬發出了爆響聲,層層陣法在瞬間便煙消雲散。
衆人也終于看到烏蘭泰甯的身影。
花南城捂着胸口忽地彎了腰,看着衆人的眼神帶着審視,倒是小看了這群人,花南城穩住自己的氣息,握着長劍快步走向唐清歡。
烏蘭泰甯一看到衆人出來,立馬來了底氣,單手拿着長刀,長刀徑直指向唐清歡,整個人氣勢都變了。
唐清歡站在烏蘭泰甯的對面,瞧着遠處的衆人,直接向前踏出一步,整個人一個疾步,長劍直指烏蘭泰甯。
既然人多了,那就一劍直接解決。
沒有花裡胡哨的裝飾。
也沒有什麼動搖。
就連動作也是異常的簡單。
就是向前的一劍。
烏蘭泰甯的長刀抵着唐清歡的羅恒劍直接就接了過去。
“铮!”
不得不說,兩柄好兵器的聲音就是好聽,瞬間就是一聲悅耳的金戈聲響起。
烏蘭泰甯整個人直接被這一劍擊退數百米,唐清歡再次出劍,烏蘭泰甯瞬間慌了驚,要知道這衣服已經破了,要是再來那麼緻命一擊,隻怕是真的完蛋。
烏蘭泰甯将長刀橫在身前,用刀身來擋住唐清歡的這一劍,隻是整個人被這劍意震得五髒六腑都在作痛,喉間更是腥甜一片。
唐清歡彎了彎唇角,看着烏蘭泰甯一件件地往外拿東西,忍不住吐槽:“還真是差生文具多,你這個人修為菜得不行,底子也不夠紮實,好東西倒是不少。”
唐清歡話音剛落,羅恒劍一轉瞬間挑開烏蘭泰甯的長刀,直接落在其脖子上。
幾乎同一瞬間,那黑衣男子直接沖到了唐清歡的身邊,長戟直接刺向唐清歡的心髒。
其餘衆人根本來不及動作,花南城的手一動,衆人像大冤種一樣,再次被花南城困在了陣法裡。
其中有兩個沒有困住的,但是實力上不過是築基期的弟子而已,被花南城一招就解決了。
花南城擡手解決完中年人,腳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化作一股疾風,對着黑衣男子沖了過去。
黑衣男子的身後,是花南城的長劍,隻是,那黑衣男子絲毫沒有後退,似乎隻要能刺傷唐清歡,就算自己受傷了也在所不惜。
唐清歡蹙眉看了一眼黑衣男子,嘴角咧開一抹弧度,對着烏蘭泰甯的胸口就是一腳,借着這股力道快速轉身,羅恒劍直接挑開長戟。
那男子的動作也是加快,整個人透漏着一股靈動,直接向旁邊躲了過去。
最後落在的局面就是,唐清歡的長劍落在烏蘭泰甯的脖子上,黑衣男子的長戟抵着唐清歡的肩膀,而花南城的長劍側放在了黑衣男子的脖子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倒是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麼忠心的侍衛,”唐清歡表情冷淡,冷笑着看着烏蘭泰甯,“這麼一圈看下來這這群人裡面,你倒是最廢物的一個了。”
烏蘭泰甯的臉色瞬間黑了,但是唐清歡的長劍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烏蘭泰甯識趣地沒有回嘴,他這個人從來不會在作死的邊緣反複試探。
要是一開始知道這兩個人這麼不好惹,烏蘭泰甯一早就走了,雖然這個疾風狼身上有瑞獸的血脈,但是再怎麼好也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實在不行,回家搬了救兵再來也就是了。
“姑娘,我們談談?”
唐清歡聽到這句話,雙眼微眯,怎麼覺得這句話這麼熟悉呢?
【宿主,你這話可不熟悉嗎,你之前和那個沈白薇打架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談的,不過後來談崩了。】
唐清歡挑眉,難怪了。
唐清歡抵着烏蘭泰甯的脖子,垂眸看了眼肩膀旁邊的長戟道:“你這可沒有什麼談話的誠意。”
黑衣男子直接收回長戟,倒是讓唐清歡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人居然會這麼爽快?
“烏蘭成!你要死啊你,沒看到現在什麼形式嗎,誰讓你把劍收起來的,你是不是要害死我!”烏蘭泰甯怒視着黑衣男子。
烏蘭成臉色不變,倒底不是他相信唐清歡的人品,也不是說他不在乎烏蘭泰甯的死活。
隻是,他的長戟不過就是抵着人家的胳膊而已,就算刺下去也沒有性命之虞。唐清歡要是一個手抖,烏蘭泰甯不管出了什麼差池他們都難逃一死。
既然這樣,倒不如幹脆一點,直接拿出自己的誠意。
烏蘭成一行人的靈魂玉牌都是在宗門裡的,要真是烏蘭泰甯出了什麼意外,宗門裡的人隻要動動手,他們就算遠在千裡之外也活不了。
唐清歡挑了挑眉,在衆人的目光中,收回了羅恒劍,轉身就要離開,烏蘭成暗自歎了口氣,還好自己賭對了。
唐清歡路過烏蘭泰甯時,偏烏蘭泰甯還做了個挑釁的動作,唐清歡嘴角帶着一抹譏諷,雙眼微眯,右腳輕飄飄地擡起來,對着烏蘭泰甯直接被疾風狼咬了一口的地方,直接就是一腳。
這可是鍛體築基巅峰的實力。
衆人來不及反應,便隻能看到烏蘭泰甯的人影瞬間消失,整個人直接飛了數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