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益明每次畫符的時候前期還是不錯的,隻是每次畫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猶豫起來,會下意識的頓筆,有一部分原因是對靈力的掌控力還不夠,但另外一大半分的原因就是因為自己的内心。
他在畫符的時候壓力太大了,有幾次的符篆都是在最後收尾的時候失敗的。失敗之後下次畫符的壓力更大,基本搞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這符紙是我下午畫得,裡面有好幾種。”唐清歡把桌子和毛筆等收了起來,安撫的拍了下有些喪氣的張益明道:“你就算是用不上也能看一下這些符篆的靈力運行,不是嗎?”
張益明握緊符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唐師姐,你最近幫我的太多了,我,我。”
唐清歡:咱怎麼跟别人一起喊順嘴了,說好的唐師妹呢……
張益明這段時間也發現自己的這個問題,隻是,這壓力怎麼能沒有?上等的符紙、朱砂、符筆等那個不要錢,如果畫不出來符篆,他哪裡還能繼續維持下去。
幸好。
張益明摸摸腰間的儲物袋,幸好這次之後,他也算小有積蓄,能有一段時間放松一下了。
張益明突然站的端正起來,一字一頓道,“多謝唐師姐,我一定牢記你的話,等日後我在符篆上開竅了,以後你的符篆都抱在我身上了!”
隻是說着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唐師姐在符篆上的成就可比他厲害多了。
“行啊,”唐清歡笑着點頭,“這麼想就對了,以後可就等你罩着我了,到時候誰敢惹我,師弟你就幫我畫符,我直接那一大把符篆砸死他們。”
“噗,”張益明忍不住笑出聲,“好,就這麼說定了。”
他一定不辜負唐師姐的信任,以後誰要是做不到誰就是狗!
唐清歡看着張益明臉上難得一見的明媚滿意的點頭,這才像樣嗎。
張師弟以前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得她都累。唐清歡覺得張益明弟明顯陷入了一個誤區,他之所以能從外門進内門,覺得不是因為什麼崔明。
而是因為他自己足夠努力,在符篆上也确實不錯,隻是,這孩子不知道是被誰給洗腦了,以為自己是借着别人的勢,反而困住自己。
在修煉上過分執着隻能是自困囚籠,這才是張師弟畫符不成功的原因。
做人做事都不夠自信,明明他的實力已經夠了,但覺得自己還不行。
唐清歡起身離開的腳步頓住,想了下張益明的性子,沒轉身,背對張益明道:“師弟,其實你笑起來還挺好看的。”
在唐清歡看不到的身後,張益明的臉色瞬間爆紅,好在看到的人不多,張益明瞬間遁走。
這一幕的觀衆不多,周瑜懷恰好是其中一個。
唐清歡一轉身看到周瑜懷,臉上的笑乖了不少,她現在看到周師兄說明程恒又跑了。她還是老實點吧,她這兩天沒練劍,可别撞槍口上。
要不是現在跑太刻意了,她恨不得遁走,唐清歡隻能硬着頭皮上前和周瑜懷打了個招呼,“周師兄,你都看到了,我可沒幹什麼壞事哦,我是在開解他。”
周瑜懷點透應了聲,一打岔忘了自己來的目的,視線落在遠處的張益明身上,忍不住啧了聲,“師妹,秒啊,這三言兩語就點透了事情的本質。”
“不過,”周瑜懷一頓,聲音帶着調笑,“你是沒看到,張師弟那臉,簡直比我們後山的桃還紅。”
“說來也是奇怪,張師弟這年紀輕輕的怎麼一天天想的這麼多。他不到百年就突破了金丹期,這不正應該放縱的時候?你看祁聞和程恒兩個臭小子,簡直要上天。”
唐清歡暗自吐了口氣,還好不是特地來找她的。張益明進去了,唐清歡的目光轉回來,忍不住反駁了聲:“師兄,說起來,你比張師弟的還小不少,你這麼說人家合适嗎。”
“怎麼不合适了,”周瑜懷手下一動,調整了靈舟的方向,“我比他們早入門,作為他們的師兄,這麼說有什麼毛病。”
“也不知道程恒那差小子幹嘛去了,早上不過練劍兩個時辰就跑了,做事沒個定性,”說着周瑜懷有些惱,“不行,我找找他去,他自己不修煉也就算了,萬不能打擾其他人。”
唐清歡心裡剛為程恒點了個蠟,周師兄看來是不打算放過他們了。順着周瑜懷的話繼續說,“師兄說的沒錯,不過,你還是快去找一下程師弟把,他這個年級正是上進的時候。”
周瑜懷贊同的點頭,一個轉身,打算把程恒這個臭小子揪出來。
擡腳要走的時候愣了下,這才想起來自己過來是幹什麼的,看來想了想還是開口道:“還有師妹你,我看你已經兩天沒有練劍了,你這是準備放棄這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