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舒促狹地看着唐清歡,這丫頭真是鬼精鬼精的,止住還要說什麼的楊千城,出聲提醒,“看書行,但一定要分清主次。”
唐清歡點頭,握拳敲了兩下心口:“放心吧,師伯,我心裡有數。”
李雲舒見狀突然有點後悔,這模樣怎麼看起來這麼敷衍呢。
第二日唐清歡還是準時報到,不過看的書倒寬泛了很多,給李雲舒整不會了,這小師侄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一連幾月,唐清歡從一樓看到三樓,基本看完裡面所有的遊記,想要的陣法沒找到,人直接癱了。腳下的步伐都有些邁不開,太難受了,雖不是一無所獲,但想找的沒找到就很難受,尤其是腦子裡故事情節炸裂。
唐清歡期間又去了趟外門,林萍被罰在思過林百年,林執事被扣了十年的俸祿,到底還是留了下來。王越中涉及教唆他人和欺辱他們,考慮到之前對宗門的貢獻,直接被逐出内門,成了外門的雜役弟子。
王越中的事情一出,不管是内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都驚了,他們沒想到在宗門裡居然有這麼無恥的人。以往他們的目光都落在和内門弟子打關系上面了,沒想到王越中居然另辟蹊徑。
不過他們可沒有王越中那麼的自信,也沒那麼厚的臉皮,還是勤加修煉的好,沒看見王越中現在都成了過街老鼠嗎,誰還敢學。
門下有女弟子的更是紛紛加強教育,生怕一個疏忽家裡的白菜被豬拱了,還是個混賬醜豬。
王越中現下在景陽派像是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常人若是這樣,隻怕早就閉關不出了,偏他像是沒察覺一樣,每天該幹嘛幹嘛,臉上看不出任何一樣。
王越中的實力不錯,即便衆人看不慣也不好輕易起沖突,這些日子他在外倒像是個隐形人。
唐清歡摸了摸下巴,不知這王越中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心下警惕,林萍那邊她去過一次,思過崖看管的很嚴,他不可能接觸到人,難保他是不是還有其他鬼主意。
王越中不似衆人看得那般冷靜,每日回了自己的房間便開始發火,心底恨死了唐清歡,若不是她,自己的計劃怎會失敗!惱怒地将裡面的東西砸了個遍,一出門又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陸天文最近在修煉上有了突破,閉關去了,齊雨辰一連幾日早課結束後都能看到唐清歡,一日忍不住上前詢問:“唐師姐怎的天天來這裡?”
“怎麼,我來外門你還不開心?”唐清歡笑了下,目光落在遠處的文舒身上。王越中這兩日似乎和文舒離得很近啊,無論是早課還是登山,明明以他的實力不必日日上早課,偏他雷打不動地每日都來,一直坐在文舒附近。
“怎麼可能,我高興還來不及。”齊雨辰順着唐清歡的視線看過去,隻看到文舒離開的背影,并未放在心上,而是急着解釋,“我就是奇怪,我剛開始還以為唐師姐又打算布陣。”
王越中察覺到身後的視線,在轉身離開時快速瞄了一眼,隻是看清視線來源後,臉色瞬間難看起來。這唐清歡怎麼像塊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時間恐怕來不及了。
“你當陣法那麼好布置呢。”唐清歡目光清冷地看着王越中,一轉頭眉眼彎了彎,在齊雨辰額頭上點了下,齊雨辰臉瞬間紅了起來,唐清歡覺得有些好笑,這小師妹挺有意思。
旁邊有人聽到唐清歡提及陣法,忙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這還沒上山呢,師姐不會又有什麼新想法了吧,他們可受不了!
齊雨辰臉色有些紅撲撲的,心裡雀躍:師姐剛才摸她了!這隻手不能洗了!這是摸過唐師姐的手,以後修煉一定能更順利!!
齊雨辰努力壓制内心的喜悅,捏着衣角,臉上有些泛紅:“陣法難不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管什麼陣法,對唐師姐來說肯定都不難。”
“我自己沒這麼自信,你還真是相信我啊。”唐清歡抿唇,好笑的看着齊雨辰。下一秒發現王越中偷瞄的目光,斂了笑容,想着得把王越中這件事情和外門的林執事說一下,她不可能一直在這盯着。
“那當然了,你可是唐師姐,我肯定信你的!”齊雨辰信誓旦旦,眼睛裡濕漉漉的,這麼好的師姐,她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好了,你放心,我就是出來散散心。”唐清歡一眼便看穿齊雨辰和旁邊人的想法,不過也沒戳穿,而是道:“齊師妹,不知道你最近在登山路上進度如何。”
衆人:來了來了,他們就知道。
“額,”齊雨辰抿唇,眼神閃爍起來,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敢看唐清歡:“還行吧,我最近還是有在堅持登山。”
聽到這話的衆人差點噴出來:屁嘞,自從陸師姐閉關之後,你一次都沒去過好吧,說這話你自己聽得下去?
“真的?”唐清歡笑了,也不戳穿。
齊雨辰忙不疊地點頭,不敢和唐清歡對視,目光有些遊移,一不小心和旁邊的衆人對上眼了。
衆人:???
齊雨辰:????
氣氛一時間有些尴尬,幾人大眼瞪小眼。
“師兄?”過了幾秒,齊雨辰下意識地喊了出來,“你們這是在……偷聽?”
“師妹,說什麼呢!”顧亦然立馬回了一句,“我這不是看到唐師姐想過來打招呼嗎!師妹怎麼這麼想我,我在師妹心裡的形象難道就是這樣?師妹也太讓我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