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執事轉頭不再多言,他隻能看到旁人拿到的東西,卻看不到那是人家自己師傅給的,便是東西再多又如何。
他的心術不正,誰敢收他為徒?人已經瘋了多說無益,“既然你覺得活着沒尊嚴,那便如你所願。”
“你别走!”瞧着人都走了,王越中搖着牢門怒吼道:“誰允許你們走了!給我留下來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
隻是無人理睬,隻留下個外門弟子鎖門。王越中一身血污,狼狽地沖過去道:“難道你甘心一直在外門做着雜役的工作一直被人看不起嗎,你放開我,我把這個方法交給你!”
既然你覺得活着沒尊嚴,那便如你所願。那人冷眼看着王越中一臉瘋癫的樣子,“你的臉還真大,宗門這麼多年給你的栽培,你是一點沒記住,半分良心也沒有。”
“你也不想想,這麼多年,你從宗門裡拿了多少物資,那些散修又有多少物資。你為宗門付出過什麼?一邊拿着宗門的好處,一邊說宗門不公平,你哪來的臉。”說罷,不等王越中反應,直接轉身離開。
眼看這人越走越遠,王越中突然後悔,趕緊開口:“師弟,剛才說的是我不對,你就放了我吧,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難道你就忍心我往後困在這裡人不人鬼不鬼的嗎?”
“我為何不忍心,那人腳步一停,”眼神滿是厭惡和冷漠,“師兄,既然發瘋,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都請你裝下去,不然隻會更被人瞧不起。”
“你算什麼東西!”王越中惱羞成怒,還想反駁,隻是那人将牢門重重關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出來後見常英還留在外面,忙拱手行禮。
常英隻是拍着那人的肩膀,淡淡道:“走吧。”
二人腳下一動立馬飛走,隻餘下王越中一人在牢房裡,往後的數年都是他自己的報應。
文舒最近這段時間基本是躺在床上,經脈大事,一個不小心以後得仙路可能就飛了,沒人敢不放在心上。
丹峰的人也是下了功夫的,文舒的傷口恢複得很快,傷口的痕迹也淡了不少,但要是想徹底消除有點難,隻能日後再說了。大半年後,倒是因禍得福,突破了金丹期,不過這福氣給誰誰都不想要。
唐清歡也是從旁人口中聽說了這件事,本打算閉關,又擔心錯過兩年後的比試,幹脆利用這段時間煉丹布陣。當然,練劍是每天的必修課,她不曾落下功課。
瞧着唐清歡似乎沒什麼大事,外門的執事便請唐清歡負責此次外門弟子下山的事情,順道給大家講講自己的修煉秘籍。她拒絕了好幾次都沒成果,想着外門弟子的曆練的地方不會太遠,最多幾月的時間,後來還是應承下來。
倒不是她想答應,實在是這陳執事太會磨人了,你一天不答應就跟着你一天,實在是沒轍。
此次下山的地方不在黎陽鎮,而是洛城附近,那地方唐清歡之前也出過,還挺喜歡的,不過這次過去是因為那邊疑似出現了邪修抓人的事情。
這事是發生在半年前,景陽派已經派人去過了,将裡面的人直接一鍋端了,縱是邪修也不可能那麼快卷土重來,更何況景陽派還留了人在那裡駐守。
大概率是有人冒充邪修行事,是以景陽派便派外門弟子下山,他們主要是無開開眼,唐清歡才是主力。若是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迹,實際和留守在那裡的弟子溝通,将邪修餘孽一網打盡。
不過這件事情是瞞着外門弟子的,大家一聽這消息都緊張起來,哪怕知道是唐師姐帶隊也不免緊張。畢竟唐師姐現在的修為也不過是金丹期而已,要真是遇到一個邪修,唐師姐打得過嗎?而且就算打得過,唐師姐一個人保護得了這麼多人嗎?
最後經過外門長老的商讨過後,打算派常英和唐清歡一起去,常英的實力也是快到元嬰期了,距離晉升隻差一個幾乎,把人留在這裡不如出去,說不定就開悟了。
原本隻打算十二人的曆練也變成了二十人,在三日後出發。這次曆練是自願報名,報滿截止,這公告在發出來之後,衆人猶猶豫豫地,想問問能不能再派個人跟着一起去,以往都是兩個外門執事跟着一起,現在突然一個人,恐怕不太行啊。
有人猶猶豫豫,有人躍躍欲試,消息是上午出來的,中午有人去問的時候,人已經滿了。
陸天文看着旁邊那人失望而歸,忍不住松了口氣,和齊雨辰對視一眼,還好還好,來得不晚。她本來是在山下做任務的,是齊雨辰火急火燎地沖過來,拉着自己就走,好在她做任務的地方就在黎陽鎮,不然這來回還真是來不及。
唐清歡趁這三天的功夫畫了不少符篆,基本是攻擊性符篆,丹藥倒是沒有多準備。
前一陣知道庫房的那些藥丸是靈藥閣給自己煉的之後,她在拒絕無果後直接将他們煉成丹藥,給了程雨田幾人七成,她拿了三成。别看之後三成,也是煉出不少丹藥了,加上之前閉關煉的丹藥。
毫不誇張地說,這次哪怕真的遇到邪修,即便是用丹藥和符篆,都能讓一個外門弟子壓着他們打。
三日後清晨,衆人整裝出發。
按唐清歡自己的速度來說,下午便能到洛城,不過這也隻是唐清歡而已。衆人飛行的速度沒那麼快,下午衆人的靈力便有些支撐不住了,體内靈力逐漸枯竭,禦劍飛行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即便是陸天文和齊雨辰等人受不了了,常英倒是覺得還好,畢竟他的實力比衆人還是高出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