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給我畫大餅,我自己有。”
唐清歡斜眼看向華一成,,嘲諷道:“你就看你這一身破衣爛衫的樣兒,把你賣了都不值幾粒丹藥,還應有盡有,你每個月拿得到幾瓶丹藥嗎,你這麼吹,你們宗門知道嗎。”
“怎麼,還不死心地想和外界聯系呢,”唐清歡嗤笑着望向華一成的掌心,“那小偷小摸的樣子,真當大家眼瞎呢。”
華一成臉色又難看一分,唐清歡還不肯放過他:“這就不開心了?怎麼,現在壞人心理這麼脆弱了?”
唐清歡素手一揮,數枚符篆甩出,徑直砸向華一成,華一成嘴角帶笑,“你以為這能傷得了我?”
唐清歡躲過這招,人瞬間上前,劍指華一成,幽幽道:“上一個說這種話的人已經過了頭七,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你也試試。”
“癡心妄想。”華一成嗤笑一聲,長劍一揮,對着唐清歡直接刺過去。
“那你試試,”唐清歡手下一揮,直接收了羅恒劍。
幾枚符篆傾瀉而出,華一成臉色瞬間難看,狼狽逃開這幾枚符篆,擡手就要抓陸天文過來擋刀,然幾人早已先一步踏入唐清歡的困陣。
這是唐清歡進後院前就交代的,幾人的符紙拼在一起可以生成一座集防禦與困陣一體的陣法,既能困人也能自救。
一抓不成,華一成臉色更難看了,一掌下去五指有些發麻,但并未受傷。
華一成吐氣将手背後,嗤笑地看着貼在身上的一枚符篆道:“還以為你有什麼本事,沒想到居然連符篆都能是廢紙一張。”
唐清歡目光一凝,右掌向前一堆,一座困陣順勢而出。
輕笑一聲,看着站在陣中的華一成道:“哦,是嗎?我和你說這麼久,是在等陣成,你和我說這麼久是在等什麼?”
華一成感受到這一幕,面色不變,擡手握着長劍直接朝困陣砍了過去,“區區一座陣法想困住我,簡直癡人說夢。”
“砰!”
華一成預料中的破陣并沒有出現,在劍氣即将刺到陣符的那刻,瞬間消散,與此同時一股淩厲的劍氣對着華一成的後背瞬間刺去。
“撲哧!”
華一成一口鮮血瞬間噴濺在地上,狐裘上濺着斑駁的血迹,他努力壓制體内翻湧的氣血,緊咬牙關,惡狠狠地看着唐清歡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自己的陣法你都忘了?”唐清歡挑眉,眼神淬着寒冰,“我真是沒想到,你們現在已經這麼喪心病狂,居然連凡人都不放過。”
“這也就罷了,現在煉自己的轉換的陣法都不認識了,天哪,你這腦子出門,你們宗門怎麼放心的啊。”
華一成冷哼一聲,呼吸急促而紊亂,“能為我們獻出生命是他們的榮幸。”
“是嗎,”唐清歡冷笑非笑地看着華一成,屈指一彈道:“那這麼說來,能為他們恢複生機,也是你的榮幸。”
“你想做什麼!”華一成面色蒼白,看着唐清歡步步緊逼忍不住後退,隻是每一步都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唐清歡隻是冷笑,素手一擡,陣法瞬間運轉起來,華一成瞬間淩空而起,數股靈氣瞬間在體内肆虐。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華一成便從元嬰期跌到金丹期。
“你到底在做什麼!”華一成立馬尖叫起來。
“當然是把這榮幸的機會讓給你啊,”唐清歡嘴角帶着笑意,面色沒有變化,隻是手下的動作變得越發快,一股股靈力從華一成體内外洩,四散着朝城中湧去。
“你以為這樣就能救他們了?我告訴你,休想!”華一成臉色通紅,随着修為不斷下降,被陣法鉗制的也就越死,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能救多少我不知道,不過你最好祈禱你的靈力夠,不然,下場你也知道。”唐清歡做完這一切并沒有多糾纏,揮手直接将陸天文等人放出來。
“唐師姐,我們拖後腿了。”衆人看着華一成的目光似有不忍,但無一人出聲勸阻,衆人直接忽略華一成時不時冒出來的幾句叫嚣。
“已經很棒了,”唐清歡停手,望着幾人,臉上帶着微笑,“跟這幫人對戰,你們要是死守之前的招式,那才完蛋。”
幾人嘴角動了動,目光更加堅定。
時至現在,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尤其是王俞之,之前慫得厲害,但是現在反倒是冷靜下來了。
他們之前在宗門裡不是沒聽說邪修害人的事情,但殺人不過頭點地。
這群人生生将人圈養,逐漸将生機抽離,讓人痛苦而死,其心可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