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榮每說一句,現場衆人的臉色就冷一份,被邪修抓了他們無能為力,但萬萬沒想到都這個情況了,蔡榮居然還對自己人下死手!
往日他胡鬧些也就算了,但對自己人下手這點是絕對不行的!
阿枝姐弟三人他們是知道的,他們父母雖然不是很富有,但從小把三個孩子當眼珠子一樣。
尤其是阿福,因為是早産,小時候看病花了不少藥,這次也是因為他們瞧着阿福不錯,想把阿福帶走,兩口子不同意才被抓了。
胡老一家子本來是打算把三個孩子接過來的,但是三個孩子非要在家等大人回來,其實他們都知道,兩口子估計是回不來了。
這周城主府的人不知怎麼回事,瘋了一樣,先是封了城門,強行給他們喂下丹藥,接着就發生了身體的變化,大家自顧不暇,也就顧不得三姐弟了。
但是扪心自問,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曾害人,沒承想這幾個小子,居然這麼狠的心,居然連幾個孩子都不放過。
後來幾個散修從外面綁着破了城門,有幾個膽打的出去了,結果一出城門,就傳來了慘叫,他們也就不敢随意出去了。
“王默呢!”胡老大眼神一跳,心裡有些慌,下意識地看向蔡榮,蔡榮的臉色一下漲紅,擡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額頭冷汗瞬間流下來。
不等唐清歡反應,胡老大立馬上前,一下把蔡榮的手掰開,一字一頓問道:“說,王默呢!”
“他早就死了,被吸成人看了。”蔡榮說完這話,臉色瞬間白了,視線根本不敢落在衆人身上。
胡老大一把揪住蔡榮的領子,眼睛通紅,“你再說一遍。”
蔡榮一把推開胡老大的手,胡老大一下被推倒在地,眼前一黑,有些惡心,還是胡老二上前将人扶了起來。
“我再說一遍他也是被吸成人幹了,誰讓他自己不識時務,我都說了,隻要他願意跟着我混,我絕對不把他交出去。”
“誰讓他那麼嚣張,非要逞英雄,居然拉了一幫子散修想去和城主府叫嚣。還想把這裡的事傳出去,他不死誰死。”蔡榮越說越氣憤,似乎王默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你!”胡老的嘴都在抖,“你可真是下得去手,你忘了小時候掉進河裡,是誰救得你,為了救你他胳膊差點廢了,你怎麼忍心下的手。”
“再說,王默出去喊人還不是為了我們,你居然助纣為孽!”
“呵,”蔡榮臉色通紅,半點愧疚都沒有,道:“那都是多少年前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現在拿出來說有什麼意思。”
“再說,他一個破築基,能認識什麼修士,也就是在我們這裡嘚瑟一下,你看他出去還有人搭理他嗎,不過就是逞英雄而已,也就你們一個個的會相信他的話!”
蔡榮越說越惱怒,面上帶着氣氛,“我讓他教我修煉,他偏說我沒天賦,還說什麼沒有天賦寸步難行,這也就罷了,還一天到完哪些事情來刺激我,這件事難道怪我嗎,還不是怪他自己,他早點同意不就好了。”
蔡榮嗤笑一聲:“現在好了,他死得透透的,一身修為也都到我身上了,他死得可以點不冤。”
“你居然和城主府的人沆瀣一氣。”胡老大喘着粗氣,看眼前的蔡榮隻覺得陌生。
“蔡榮,你有沒有心,大家都是看着你長大的晚輩,從小到大是怎麼照顧你的事都往了嗎。”
“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那個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兄弟,有什麼事情不能說,你要害死他才罷休。”
“……”
“我沒良心,難道你們就是真的對我好嗎?就說你胡伯,”蔡榮索性站了起來,直指胡老道:“我之前不過是拿了人家的一點東西,你就當沒看見就好了,非得追着我讓我把錢給人家,你多管什麼閑事。”
“還有你,王嬸,”蔡榮起身對着一個皮包骨頭的婦人道:“你又好到哪裡去,那時候城主府在招工,你明明在裡面幹活,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胡大,還有你,”蔡榮猛地站在胡老大旁邊,頭緊蹙成一個深深的‘川’字,雙眼好似要噴出火來,“我們一起去做工,我不就早離開了一會兒,你為什麼就不能幫我一下,若不是因為那個我怎麼可能會被辭退。”
“你們一個個倒是好意思說是為了我好,怎麼不看看自己到底是怎麼做的,你們做了什麼,”蔡榮滿眼都是憤怒與失望,胸腔劇烈起伏。
本來要上前勸唐清歡收手的幾人聽到這裡隻覺得心涼了一截,腳下一頓,嘴巴張了又閉上,最終沉默不言,難以置信地看着蔡榮,像是第一次見他一樣。
尤其是胡老大,小時候他和蔡榮、王默家住在一起,三個人一起經常一起出來玩,直到十歲以後三人才分開。
他自以為三人的感情還可以,沒想到蔡榮居然是這樣想的。
唐清歡看着衆人失神,忍不住開口:“你永遠無法真正了解一個人,除非你能站在他的角度去看待問題,去思考問題。”
“但當你真的站在他的角度,你會發現你們做出的選擇還是不一樣的,事情的發展軌迹也不會相同,所以你也不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