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益明等人看了眼藏夢,轉身直接退出陣法,片刻之後,這陣法便直接被擊潰,藏夢隻是歪了下腦袋,腳下一轉,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又是一座陣法淩空而起。
如此反複,白雲神山的人手都有些發抖,本以為景陽派的幾人就在眼前,結果他們是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陣法裡不斷地轉圈圈,幾人眼前發暈,握着長劍喘着粗氣。
這一路他們一直跟着景陽派的人,在他們擊殺妖獸前搶先出手,景陽派的衆人隻是氣憤地和他們講道理,基本沒怎麼動過手。
所以他們才會想着讓這群人出去給自己當誘餌,沒想到這群人的實力居然這麼強!
既然如此,他們之前到底是在幹什麼?
淩查看到這一幕,臉色難看不少,沒想到那個不起眼的小姑娘,居然是個陣師,早知道應該先殺了才是。
不過現在也不晚,淩查突然暴喝一聲,全身氣勢暴漲,身形瞬間朝藏夢攻過去。
陌塵臉色一凝,長劍如同閃電一般直接刺過去,這一擊毫不留情,一劍直接将淩查挑飛,身形衣衫,長劍直接刺入淩查的胸口。
淩查一口鮮血直接噴出來,僵着手在身上點了一下,止住血。看準時機,直接倒飛出去,刺向藏夢。
藏夢隻是笑眯眯地站在原地,哪怕二人已經當着她的面打起來了也絲毫不慌,看着淩查的長劍即将刺到自己,嘴角難得露出笑意:“你是想殺我?”
“呵,就是殺你又怎麼樣?你以為眼前的困陣攔得住我?”淩查并不言語,長劍直接劈開困陣,瞪向幾人道:“何不動手,在等什麼!”
陣法裡的幾人隻是僵了一瞬,下一秒蜂擁而上,對着前方的藏夢圍攻起來。
藏夢停住,回頭看着淩查認真道:“你們再這樣,我就還手了。”
“呵,再那樣?”淩查猛地一發狠,手裡的長劍對着藏夢的脖子直接刺過去。
藏夢手在儲物袋上摸了一下,張益明等人瞳孔瞬間睜大,也顧不得白雲神山的幾人了,快速爆退,給柏白雲神山的人看得一懵,譏諷道:“怎麼?看到淩師兄出手你們怕了?晚……”
藏夢不等那人說完,手一擡,數枚符篆瞬間丢過去,道:“師妹說了,如果有人想殺我,就這樣哦。”
“轟!”
淩查看着眼前的符篆爆退數步,豈料那符篆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緊盯着他不放,“快退!”
符篆在靠近他身邊的時候瞬間被激發,化作熾熱的火焰,周圍的空氣都被烤得扭曲起來,火焰瞬間将幾人籠罩,難以忍受的熱浪席卷而來,幾人似乎都能聞到焦煳的味道。
符篆所燃之地,寸草不生,熾熱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燃燒殆盡一般,幾人拼命調動體内的靈力與火焰相抗衡,身形爆退。
若不是他們中有人是水靈根,在瞬間便凝聚出水流與之對抗,這麼近的火焰怕是在第一時間便能将幾人烤幹。
隻是白雲神山這一群人裡隻有一個水靈根和一個冰淩跟,面對藏夢又丢過來的一疊火球符,難以招架,衆人忙用靈力作為屏障。
“還好還好,”張益明猛地松了口氣,“幸好不是唐師姐改良的雷爆符,不然,我們幾個離得這麼近可就糟了。”
“誰說不是,”旁邊的人也松了口氣,瞧着被火球符追得亂竄的幾人感慨道:“現在的火球符威力都這麼大了?”
“呵,”張益明冷笑一聲,“你之前不是學過符篆,你畫一個這種會追蹤的火球符試試?不是這火球符不普通,是唐師姐畫得不普通。”
“也是,”那人想着自己之前畫符失敗的那幾個月,為了畫符差點把家底掏空,符紙和墨汁都快用完了,可惜最後隻畫成了三張。
等這次回去了,他一定要再買一張符紙繼續畫!
火焰不斷侵蝕幾人的生存空間,藏夢擡手又是幾張符篆丢過去,幾人身前的防禦靈力被火焰灼燒得搖搖欲墜。
“師兄!”淩風臉色蒼白,他雖然是冰淩根,但剛晉金丹期沒多久,這麼一會兒下來,體内的靈力不斷下降。
淩查睨了他一眼,咬牙從儲物袋裡掏了兩粒丹藥遞過去:“師弟,我們這裡就你們二人對着火球符能好一些,辛苦你們擋一下,我去 ……殺了他們!”
“是!”淩風咬牙應了一聲,擡手将丹藥丢進嘴裡,體内消耗的靈力瞬間被填滿,手下猛地一推,火焰不斷被撲滅。
淩查握劍與衆人相視而立,看着神清氣爽的景陽派弟子和狼狽不堪的幾位師弟,瞬間哽住,厲聲道:“同為出來曆練的弟子,你們居然下這麼狠的手,意欲何為。”
陌塵都被這一番不要臉的言論聽得恍惚了,到底是誰追着誰不放?
“嗯?”藏夢看着淩查假模假樣的模樣,不解道:“是你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