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唐清歡覺得自從和逍遙劍派分開,後面的每一步都是被人安排好的。
包括,遇到紫霄宗的人。
景陽派的衆人相比較就穩定多了,陸天文不着痕迹地躲開紫霄宗幾人,低聲道:“唐師姐?我們是繼續走還是?”
唐清歡揚了下巴:“自然是往前走,哪有走回頭路的道理。”
“嗯,”陸天文點頭,步伐慢下來和旁邊幾人使了個眼色,衆人立馬打起精神。
紫霄宗等人瞬間有些慌,沒一會兒的工夫已經将這條路來回檢查了很多遍,但怎麼都不到結界,不安道:“怎麼辦,我們出不去了,不會被困在這裡吧。”
幾人覺得冷汗都流了不好,見景陽派衆人絲毫不慌的模樣,忍不住開始亂想,莫不是他們故意把自己一行人引到這裡?
“别急,”唐清歡看了眼空氣中波動的靈力,沒理會幾人隐秘的眼神,揚聲道:“既然能讓我們進來就不可能死路一條”
溫淺淺見唐清歡胸有成竹的模樣,眼神都亮了,道:“唐師姐說得有道理,既然已經進來了直接往前走就是了,總能找到出路。”
唐清歡挑眉看着幾人,很明顯是魇住了,周圍多多少少萦繞着一股灰蒙蒙的霧氣,這些人膽子這麼大,解毒丹都不用?
還是?
手下一動,抛了瓶丹藥遞給溫淺淺,示意她給衆人服下。
溫淺淺打開瓷瓶,見到裡面的丹藥有些詫異,這解毒丹他們之前已經服下了,為什麼唐師姐還要再給他們一次。
不過還是找了個理由将丹藥遞給衆人,沒一會兒便服下了。
半炷香過去,紫霄宗衆人方才清醒過來,蹙眉看着眼前的霧氣,沒想到這霧氣居然有這等迷惑人心的功效。
不過衆人還是感覺身體有些發軟,他們已經找不到原來的路了,隻能将希望寄托在前面。
幾人走近了些,雖然看得不真切,不過還是能感受到谷底似乎有一條溪流正在潺潺流淌,溪水撞擊在岩石上,偶爾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一路出乎他們意料的安全,峽谷裡的靈草長勢不錯,不過上面都覆蓋着一層灰蒙蒙的薄霧,紫霄宗的人看着這灰蒙蒙的藥草,隻是采了一部分。
唐清歡眼前一亮,拍着陸晨曦的肩膀道:“快,他們不要,我們直接包圓!”
“好!”雖然不知道唐清歡要這些毒草有什麼用,不過既然開口了,自然是要全部拿走!
唐清歡和陸晨曦一動,天衍宗的人立馬散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沒多久便将整個林子裡靈草一掃而空。
靈草被一掃而空,林子裡的霧氣都消散不少,唐清歡甚至能看到峭壁上藤條上展開的灰褐色的葉子。
唐清歡忍不住咋舌,瞥了眼手腕上的藤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它感覺這倆似乎是一個品種。
不過峭壁上的藤條隻是看着大一點,但是靈力和攻擊力就不太行了。
視線清楚後,幾人行動更加方便,衆人一路暢通地往前。
唐清歡瞥了眼遠處的草堆,眉頭一皺,低聲道:“前面有陷阱,我們繞過去。”
“好,”唐清歡話音一落,景陽派幾人立馬應聲,跟着唐清歡往旁邊走了幾步。
溫陽看着平坦寬闊的土路,眉頭跳了跳道:“你這開什麼玩笑,這個地方怎麼坑有人進。”
唐清歡唇角一彎,笑道:“還是溫師弟厲害,既然這樣,那請走。”說罷做了個請的動作。
“走就走。”溫陽立馬停止了胸膛,大步朝前走。
“砰!”下一秒,溫陽腳一滑徑直掉下去,他臉色不變,靈劍一轉,瞬間淩空飛了出來,坑裡的藤條瞬間動了。
溫陽借力在快速收縮的藤條上一踩,這才呲牙咧嘴地借力在洞口被封之前飛了出來。
“呼~”溫陽心跳加速,猛吸一口冷氣,快步在腿上按了幾下,将血止住,快速服了粒丹藥下去。
唐清歡笑眯眯地看着一旁的溫陽,“呦,溫師弟,你這又是什麼情況。”
溫陽身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眼前一黑,不知是不是藤條上有毒,他現在有些惡心,體内的靈力難以調動,沒一會兒臉色便變得青紫起來。
唐清歡臉色一變,快速取了一粒丹藥,趁人不注意直接喂下去,蹙眉看着身上幾人道:“藤蔓有毒,大家要當心。”
“還有你,”唐清歡垂眸看了眼溫陽,厲聲道:“趕緊把鞋子脫了!”
“幹嗎!”溫陽臉一紅,把腳往後挪了一下,結果這一下,腳上立馬傳來鑽心的疼痛,“嘶!”
唐清歡沉默了,“你要是不嫌疼,硬要穿鞋,那你随意。但是……你要不先看一眼,你那鞋子。”
溫陽倒吸一口冷氣,低頭一看,瞬間尬了,鞋子已經鼓得不像樣。
旁邊一個紫霄宗的弟子忙幫忙脫鞋,隻是腳腫得太大,還沒動,溫陽就已經抖得不像樣了,隻得用長劍把鞋子劃開。
陸晨曦側身過去看了一眼,眼睛忍不住眨了眨道:“見過腳腫的,沒見過熊腳腫的。”
“我說你們景陽派的人都怎麼回事,不會關心就别關心!”溫陽氣得臉都紅了,覺得腦袋都是一陣一陣的鈍痛。
唐清歡看着溫陽的腳道:“我勸你還是少說話,你生氣的這會兒功夫,你腳鼓的更大了。”
溫陽還有說話,立馬被旁邊的人攔住了,“溫師兄,她說得沒錯,你的腳現在腫得真的挺變态的,你要不……先閉嘴吧。”
溫陽被這話說得半天沒緩過來,腦子一陣鈍痛,不過經此一下也算是老實了,恨不得離景陽派等人八百米遠。
之前他是唐清歡不安好心,現下放心也就不作妖了,腳下也慢慢地在消腫,一路‘坐’劍飛行,給他累得夠嗆。
陸晨曦見溫陽的模樣,還是忍住了沒笑,孩子雖然作了些,但知道改正,能有這一點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