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軍事法庭吧,它怎麼樣了?”楚驚瀾不想聽自己當年的那些破事。
“還能怎麼樣,徹底變成蟲族鏟除異己的刀呗。”白珏聳聳肩,“倒是萊奧上将有合作的意向。”
“你告訴他了?”
“隻透露了一點,他自己也能查到,我們隻不過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而已。”
“關于實驗室的事他還記得多少?”
“不多,他說蟲皇當初臨死前對他們下達了最後一個命令——遺忘。”白珏回憶着當時的談話内容,“不過他倒是告訴我們當年組織叛亂的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但是他的臉被毀了,不知為何他沒有去治療。”
靳晟聽到這正等着下文,忽然發覺有兩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問道:“怎麼了?”
“叛亂過去兩年後,索裡亞星盜橫空出世,年輕的首領血洗整個索裡亞星系,據說,他是從哪個地方逃出來的怪物。”白珏朗誦了一段星網上對應先生的猜測。
靳晟聽後低聲笑了起來,“恭喜你們,猜錯了哦,不是我組織的。”不是我的這個身份組織的,他在心裡補充道。
楚驚瀾收回視線若有所思。
當晚,白珏就去找克裡斯說了這件事情,估計明天就會變得忙碌起來。
靳晟晚上偷摸溜進楚驚瀾房間裡時無比順利,順利到他潛意識覺得必定有詐。
果不其然,猜測靈驗的非常快,他剛從陽台進來就看到楚驚瀾在沙放上坐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透明的水晶桌面上放着一個醒酒器,兩個酒杯,已經倒好了酒。
“沒想到你還來的挺快,坐,談談吧。”
靳晟撣了撣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走到楚驚瀾正對面的位置坐下,端起酒杯抿了口,道:“這酒還不錯,你想知道什麼?”
楚驚瀾試探道:“知無不言?”
“隻要你問。”靳晟含情脈脈的看着他,就好像楚驚瀾問什麼他都會答一樣。
“這可是你說的。”
“問吧。”
“組織那場叛亂的人是你,但不是你現在的這個身份,對嗎?”
“嗯哼。”
“你的原身份是聯邦的人,但是你本質上很讨厭聯邦,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對麼?”
“對。”
“你還是帝國軍事學院的優秀畢業生,但是你從來都沒有在學院内上過學,對嗎?”
“對。”
“那麼你本人包括你原身份的家世在帝國的地位一定不會很低。”
靳晟“嗯”了一聲,忽然換了個話題,道:“你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嗎?”
“洗耳恭聽。”楚驚瀾靠在沙發靠背上,姿态放松。
靳晟斟酌了一下,緩緩開口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是被我的父親請手送到實驗室的,他當時并不知道實驗室究竟是個什麼地方,隻知道能讓人變強。”
“我的父親是一個很固執蒙昧的人,我從出生開始身體就很羸弱,可能是精神力過于強大而導緻身體超負荷。我的父親他是一位軍人,所以他認為他的後代一定也必須從軍,但是我的身體條件不允許,母親在世時還好一些,她去世後父親就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消息,有一個地方可以改變體質讓人變強,然後他就将我送去了實驗室。”
“在出發的時候,他親手用刀在我的臉上劃下數十道刀痕,并且禁止治療,目的就是讓它留疤從而毀了我的臉。”
“他說,一個軍人要一張這麼漂亮的臉沒有,還會多生是非。”
“那一年,我十二歲,在實驗室裡待了足足六年。”
楚驚瀾聽了莫名心肝一顫,“那……蟲族給你們注射的神經毒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