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撬兩勺抹松餅，卻留意到前後鄰座的人紛紛轉頭看向自己。

哎……車上大家這麼安靜幹嘛？

隻是一點點開瓶子的聲音，要不要這麼介意。這氛圍也太壓抑了。

“是自制的紅酒果醬，要不……來一點？”有些尴尬的沈玫拿着小勺子，對着轉頭看向自己的各位，把罐口朝外180度展示一遍。

“……”

鄰座和前排兩三個同事伸手将自己的松餅或面包遞近了些。

好像也沒那麼僵。

沈玫給他們塗了一勺果醬嘗嘗口味。

“……好吃的。謝謝。”

“……特别的香味。”“可能是因為紅酒的風味，和單純的水果醬有區别。”沈玫解釋道。

大家也算友善吧。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的那麼冷淡。

這兩天趁機把果醬吃完吧，至于談姐那邊，後面換個其他伴手禮吧。

沈佑和她介紹團建安排，雖然說是團建，但也沒有固定的行程，這邊基地設得齊全，想玩靶場，打球，去附近爬山徒步都可以。唯二的要求是為了保證安全和記錄一些活動資料，所有活動需要一定人數組隊至少提前半天報備并反饋活動影像；公司提供的正式三餐時間固定，得按時回來覓食，過時不候，錯過的隻能去吃24小時供應的野餐零食。

沈玫：羨慕的淚水從嘴邊流出。

沈佑已經報備了今天去和幾個同事組隊爬山。至于沈玫，他按員工親屬身份臨時辦了個申請，沒有活動項目，就呆在露營地住處。

兩人在車上湊近了小聲蛐蛐。

“……那我直接單獨去睡覺就行？”

“嗯，你該吃吃該睡睡，好好休息。”沈佑忙着操作手機。

“你們搞活動，我跟着去是不是要花錢……隻去睡覺好像很不劃算。”沈玫雖然很困，但也很怕太吃虧。

沈佑還在和别人發消息：“提前問過了，團建出行可以保障随行一名親屬，基本吃住不擔心。如果你想去其他自費的項目，也可以跟着團隊活動走折扣價，其實還好。啊……不用了。”

“什麼？”沈玫沒反應過來。

“他們說免費。到時候你想玩什麼先跟我說，不用花錢。”沈佑一邊說一邊擡頭往前方望了眼。

沈玫越發覺得莫名其妙：“……我問個問題，你什麼時候申請的？”

“……昨天半夜？”

半夜還能申請，這有點超出沈玫的理解範圍：“……你們公司的規模，得有工會吧？這種團建在你們公司屬于工會活動還是工作内容？你确定是臨時起意半夜去申請的？他們半夜還上班？而且——為什麼突然免費了——活動經費花銷能這麼随便用嗎？你們搞活動做财務報銷這麼随意？”

真的，沈玫已經羨慕得要流下淚水。

沈佑對于沈玫的質疑感到非常無辜：“我隻是參加活動而已……隻是那幾個人一遇到活動就喜歡通宵上班而已……他們同意就行……還有，這個不走報銷——她說算她私人請你的。”

“誰？”

“剛才，黎姐。”沈佑朝車前歪頭示意。

沈玫擡頭望向車前那個背影，忍不住和沈佑打趣玩笑：“黎……？請客，看不出來你在公司還是有點面子嘛。”

沈佑無奈，聲音壓得更低了：“給我面子？還是給你面子比較多吧。你真是多忘事……你别說你沒認出來。黎岚——黎明黎，山風岚。”

“有這麼個人？”沈玫也有些不滿，一邊說着，一邊指着自己的腦袋，向沈佑反複暗示着她之前說過的話，“我不認識。”

她的記憶裡完全沒有這号人物。

“創始人黎岚啊，你們和齊琛哥朋友啊。”

“話說細了，我朋友還是他朋友？”

“……你們都認識啊。啊。”沈佑恍然大悟狀，反應過來沈玫的意思。

沈佑撇開朋友話題，開始絮絮叨叨她後續轉正的事情。從隻言片語中，沈玫拼出來了沈佑入職的情節——沈佑和黎岚前期幾乎沒有交集，自己投過UL也沒進；是沈玫和林關系比較硬，認識黎岚、在中間牽線，沈佑這才有了進UL的門路。

黎岚是創始人……一定是有宣傳痕迹的風雲人物。沈玫快速在網上搜索了黎岚的信息，關聯出的多是UL公司相關内容，至于畢業的學校——也不是ZA啊。不是校友，她能和這人有什麼認識？參加過什麼特别活動？

隻能說。

好強。

beta沈玫的人脈關系好強。或者說……林齊琛的人脈關系也很強？

她突然想到家裡beta沈玫那一摞摞獎勵，沈玫沉默了，不會林齊琛是和beta沈玫一樣的大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