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玫，但我不是她。

“時間久了，一定會露餡的。”

幫什麼？怎麼幫？對什麼問題想什麼辦法呢？

急切的沈玫并沒有說清楚。

她想不到到底應該讓沈佑命中何處發力，怎麼幫她解決問題，因為她也很混亂。

沈佑也聽得真切，和黎岚有多少關系，就是沈玫純發瘋。

重生啊另個時空啊世界啊，上次她也說過了。關于她的說辭，沈佑隻是表面上接受了她的說法，雖然有一些無從下手的猜測，但最後還是更多地傾向精神方面的問題，帶着困惑聽她再次反複唠叨。

但不知哪句話刺激到了，某刻像是突然回神般，沈佑突然毋庸置疑地，完全認可了沈玫的邏輯。

“你的意思是，不是什麼轉生穿越，你是沈玫，但不是這裡的沈玫，來自另一個這樣的世界，另一個這樣的空間。”

“哎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一樣的世界。”沈玫非常激動。

非常完美，一點就通。

沈佑的問題毫不猶豫：“那這個世界的沈玫呢？”

這句話給沈玫潑了一盆冷水。

啧，就知道。

沈玫不敢透露向外人真相，一是怕不相信，被人當做精神病，二是怕被相信，但被當做原沈玫失蹤的始作俑者，即使是沈佑也不能避免。

或者說，這裡隻有一個沈玫。被質疑也理所當然。

但無辜的嫌疑人沈玫氣得以頭搶地：“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怎麼在這裡的，我是受害者！我是純受害啊！”

不是第一次聽她說這話了。但糾結的沈佑仍然執着那個問題：“好吧，這件事……你有沒有問過齊琛哥，或者他有沒有找過你？到目前為止。”

“沒有，都沒有，不熟。他也沒給我打過電話。”

沈佑看着她，沒有說話，默默起身踱步思索。

看她腳步徐徐，沈玫才遲鈍地反應過來一件事情。

這不像是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為什麼要問林齊琛？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還是沈玫有什麼特殊之處。

“……”沈佑不語，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沈玫咬牙，什麼也不想了：“好吧，如果我去問他……那他知道我嗎？我的意思是……這個沈玫、那個沈玫。”

沈佑沒回答，但她明顯看到沈佑的背影聳肩。

沈佑深深吸氣，卻說不出答案。

看樣子沈佑也拿不住主意。

林齊琛能完全信任嗎？沈玫順勢躺在床上空歎氣。又想起了那個紙條。

半晌，沈佑終于坐下來。

“好吧，那我們，我們兩個，确認一下，現在的，你。”

“你想确認什麼。”沈玫坦然。

“你也叫沈玫。”

“是。”

“你也…嗯……也是beta？”

“beta？不不不，我不是beta，”沈玫搖頭，“我不是beta。”“啊——那你是——”

沈玫即刻打斷，鄭重其事：“必須說明，我在的地方，沒有第二性别，沒有alpha，beta，omega。不存在這種性别。”

“所以，你也不是alpha？”

“嗯。”

沈佑想到什麼，将信将疑：“那你……沒有性别……所以，也不用吃藥？”

“什麼意思？吃什麼藥。鼻炎算嗎？”沈玫蒙在鼓裡。雖然比不過那幾個練出八塊腹肌的，也不至于體弱多病長期吃藥。不過最近因為受不了周圍時常出現的難聞刺鼻味道，她會用口罩，有時候為避免尴尬不戴口罩時，會聞聞薄荷香筒對沖一下。

沈佑言辭閃爍：“沈玫要定期吃藥，不然……這不重要……你沒有性别，這很奇怪……但是不用吃藥，算了。”

見沈佑欲言又止的樣子，沈玫便沒有主動追問。

沈佑想到什麼，再次确認：“對了，身邊的人……一樣嗎？你說你不認識林齊琛。”

“一樣啊，一樣的學校，一樣的同學，一樣的同事，一樣在AX上班。啊，”沈玫悉數列舉，想起了例外的事情，“目前為止，林齊琛，黎岚，還有那個談姐我不認識。我們沒有第二性别，也沒有專門的管理部門。除此之外都一樣。”

“還有我嗎？”

“對，還有你。我的……你，也在UL，現在差不多已經轉正了吧。”工作自行負責，關于沈佑的事業發展，其實她也沒有關心到很多。

“……是嗎，”沈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低頭思索着，順嘴應和着，“那裡的我也是黎姐介紹的嗎？不對……你說你不認識黎岚……”

“嗯嗯～”沈玫伸出食指晃了晃，否認了她的猜測，認真地回答道，“是自己去的。”

“我自己——？”沈佑擡起頭，不可思議。

沈佑确實能力很強，關于沈佑的職業規劃，沈玫自認為兩人能力差異大太，自己沒有幹預和評價的能力：“我不知道你……那個你，是怎麼做到的，總之，很厲害，關于進UL的事，都是自己聯系到的，然後來C市，我們一起合住而已。”

“是嗎。”沈佑語調下降了點，整個人卻往上坐直了些。話語裡有一閃而過的放松。

沈玫語氣笃定：“是的，因為她很優秀。你在UL，你也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