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模說道：“就是那一天，山洞外傾盆大雨，雷電大作，那天我又帶着誘惑的人來到山洞，那天血紅眼睛也掙脫得越是厲害了，它甚至不惜咬斷自己的尾巴。”

我連忙問道：“什麼？它咬斷了自己的尾巴？你不是說，不知道它是什麼妖物嗎？怎知道它咬斷了自己的尾巴？”

白妖狐竟然是在山洞中就咬斷了自己的尾巴。那麼它後來在石堆中斷尾，那時斷的又是什麼？難道，斷尾巴，毀妖力，都是假的。

嫩模說道：“山洞中不見天日，血紅眼睛被壓在山石中，我聽到它的凄厲慘叫，山洞中山崩地裂，那血紅眼睛逃出山洞是時候，我看到它身後，尾巴處全部血，而且沒有尾巴，它的尾巴應該是仍被壓在山石中。”

我想了想，嫩模說的也許是對的。當時山洞落石的時候，我跑得最快，所以沒看得清具體的情況，聽嫩模如此說，不由得令我覺得，當日白妖狐斷尾之事，可能另有貓膩。我心中默默思忖。

嫩模不知道我的心思，在電話另一邊，又再說道：“那日山搖地動，我跟着血紅眼睛後面潛出了山洞，原本以為那些黑煙也會離開我的身體跟随血紅眼睛走，我也能獲得自由。我殺了我的丈夫，殺了許多吃嬰兒的畜生，這當中有我自願的，也有被威迫的，其實我在這世界上苟延殘喘已經夠久了，我也很想解脫，很想放下。”

聽到嫩模說這些話，我的心中不禁咯了一下，她的話語中帶着悲觀的情緒，不知道是受了宿世的影響，還是真的因病情悲觀。我想，是否要打斷她的話，将她的情緒拉回來現實，以免她感情陷入太深。

我剛想說話，就聽到嫩模，說道：“三學師，你知不知道，那些離開我身上的黑煙後來又回來了？”

又回來了？那些黑煙不是跟斷尾一起被帶走了的嗎？

我心生疑問，忍住不打岔，靜靜聽嫩模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