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再看向快鬥的時候,快鬥已經在和别人說話了,他也不好再插進去。
本來以為也就這一兩天會這樣,可不知不覺,每一天都在重複同樣的事情,快鬥沒日沒夜的在練習室練習,休息,新一則是在第二次公演分組後,就天天被服部拉住練習。
二公新一和服部是一個組,快鬥在另一個組裡。
直到第二次公演開始,新一也沒能和快鬥好好說句話……
就連平時看着對誰都溫柔,實際對誰都很少主動說話的安室透,也來問了一下新一。
新一隻能搖頭,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他也很想找快鬥問一下,可是每次一看到快鬥因為訓練疲憊的模樣,他就不想去打擾快鬥……想讓快鬥多休息一下……
讓新一沒想到的是,快鬥在二公的時候,竟然在跳他擅長的breaking的時候,摔倒了。
因為快鬥是C位,又是在副歌高潮轉圈的時候摔倒的,特别顯眼,以緻于整個隊裡的人動作都亂了。
新一隻覺得快鬥摔倒那一刻,他整個心都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樣。
好在快鬥馬上又接上了動作,可惜整個隊伍的評分成了全場最低。
這次公演雖然不是現場直播,但是粉絲全部準時到場,快鬥失誤的直拍視頻馬上就流到了網上。
網上立即沸沸揚揚。
大多數都是指責快鬥沒有認真對待比賽的,快鬥的票數一線下滑,甚至跌出了出道位。
一直到二公和二公前錄制的視頻由官方公開,粉絲們見快鬥其實是天天都在練習室練習的,還一個一個的摳所有隊員的動作,幾乎就沒有回去睡過覺,快鬥的人氣才又上升了一些。
隻是這段時間,新一和快鬥的位置互換了一下。
換成新一天天“住”在練習室,快鬥回去睡覺了。
那天表演一結束,新一就找到快鬥,直接丢下一句“以後你回去睡,我在練習室”,便不等快鬥回答,一個人去了練習室。
在那之後,新一真的就沒有回過雙人房。
就連服部那個神經大條的人,都看出了新一和快鬥的不對勁,在一次練習完了後,把新一拉到一旁,問,“你和黑羽怎麼了?”
新一眼神有些遊離,頓了頓才說,“沒……沒什麼……”
“你騙誰呢!”快鬥直接敲在新一頭上,“之前你們恨不得粘一塊兒,連洗澡上廁所睡覺都要一起的,現在這樣視而不見還說沒什麼?!”
然而新一隻聽到了三個詞語,一起“洗澡”“上廁所”“睡覺”,連忙慌亂的說,“才……才沒有一起睡覺!!”
服部又敲了一下新一腦袋,“你還是不在狀态啊,誰說你們真的睡覺了?”
“哦……”新一埋下頭,眼神又開始遊離。
“我先說哦,三公我們三個人在一個組裡,你們兩個不要拖我的後腿!”
新一點點頭,隻是似乎還在想着什麼。
服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的就去練習了。
那邊白馬探也找到了快鬥。
“你小子怎麼了?”白馬探問。
快鬥做完了手裡的動作,頭也沒擡的說,“沒什麼。”
“根據我對你的了解,你除了溜冰一直學不會時沮喪過,還從沒看過你這樣耷拉着臉的……”
“不關你的事。”
“那關誰的事?新一……嗎?”
快鬥立即擡起頭來,瞪向白馬探,“别多管閑事!”
“不知道誰以前在學校裡說我中央空調的?我還記着呢……”
快鬥咬咬牙,和白馬探擦肩而過,低聲說,“對不起。”
白馬探睜大了眼。
其實白馬探知道那隻是快鬥以前開玩笑的話,他也沒當真,就想激激快鬥,沒想到快鬥居然會道歉。
白馬探反手就拉住了快鬥,眼裡略有些擔心,說,“如果有我能幫忙的地方,可以告訴我。”
快鬥擡眼,視線卻是飄向了白馬探的身後,接着瞳孔便縮了縮,然後一臉怨恨的瞪着白馬探。
白馬探被快鬥瞪得莫名其妙,心想難得他好人了一次,結果還是被快鬥當作了驢肝肺,就知道對手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接着身後就傳來服部的聲音,“喂,你們說工藤什麼了嗎?他剛才過來,我怎麼看到他轉身就跑了?”
白馬探,“……”
這樣看來,的确是他對不起他這個對手了……
新一跑出很遠才停下來,扶着柱子大口喘氣,他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用了所有力氣跑了出來。
現在冷靜下來,又想扇自己,有事沒事跑什麼跑。
不就是白馬和快鬥在一起嗎?不就是白馬拉着快鬥的手嗎?他跑什麼跑……
哎……
新一長歎一口氣……
看着外面剛來時繁盛的紫藤花,現在已經凋謝了一半,新一又歎了口氣。
這是春天快要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