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那就好。
五條悟等着那幾個看了會兒,眉頭松松擰擰,最後忍不住道:“瀾!”
月城瀾端着茶杯的手放下,“怎麼?”
大少爺把手機舉到她眼前,“傑是不是不對勁?平時他都會很無奈地說,月城已經對你很好了,知足吧之類的。”
“你也知道夏油很無奈啊。”月城瀾視線擡了擡,隻見一連串全是大少爺對她的吐槽,她深深吸了口氣,擡手把他的手機按下,“昨天我在薨星宮見到過夏油。”
五條悟一愣,下意識開口:“傑去那裡幹嘛?”
要是上層在瀾之後又找上了傑,那這群人是真的不想活了。
“忌日。”
氣氛突然變得沉默,一年前發生的事,可稱他們高專三年來的重大變故。
圓月當空,蒼白的月光如一層細雪鋪灑在黑色的墓碑上,很少有人大晚上來墓地。高瘦的少年彎腰放下一盒精緻的蛋糕和一束漂亮的鮮花,旁邊還有一束看上去仍舊新鮮的花束。
“傑昨天來過了。”
天内理子無父無母,最為記挂的黑井美裡也和她一起長眠于此,死後會記着來給她們掃墓的隻有他們幾個了。可五條悟有外派任務,月城瀾請了假,最後,三人之中隻有夏油傑在這一天來看過。
五條悟伸手拍了拍墓碑,就好像當初拍拍天内理子的頭,“我還是不想給小鬼當保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了。”
月城瀾眸光微閃,輕輕颔了颔首。
回去的路上,月城瀾斟酌着開口,“我覺得……夏油的狀态不是很好。”
這一年來他的笑容很少,即便有些時候看到他在笑,也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心情,這兩天的情緒尤為糟糕,畢竟……當初他親眼目睹了天内理子被槍殺,就在她決定放棄同化開啟屬于自己人生的時候。
三人之中,夏油傑是最難走出那段記憶的人。
無法逃脫的命運,可悲可笑的轉折,任誰看來都十分無力。
“明天你還是在家裡休息,我去學校交報告。”五條悟道,順便看看傑在做什麼。
第二天,大少爺出門的時候月城瀾還在睡,他趴在她的房間窗台上看了一會,咒力大量消耗的後遺症還沒有完全消除,比起去年這個時候卻好出很多。五條悟曾有過假設,比如瀾的咒力被抽走用于維持天元現下的狀況,但她卻說是去收利息的。
這收的哪門子利息?
直覺告訴他事情并沒有那麼簡單,可瀾身上有束縛,他沒法多問,隻能用六眼看,其他的就相信瀾自己的判斷,畢竟她是不肯吃虧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