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的臉色瞬間變了,“你們不能殺我!”
五條悟一腳踹在他心口,想到剛才的情形心底早就蹿起火氣,下腳的力氣很重,“你還搞偷襲呢,不過是禅院家的人罷了,死了就死了。”
禅院直哉挨了一腳臉色頓時白了兩個度,他的傷雖然經過反轉術式的治療已經痊愈了,但失血量無法彌補,這朝着心窩子去的腳勁半點沒想過他還在休養中。
京都校作為客人有别的地方安排暫住,禅院直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的他咽不下今天這口氣,女人天生就該卑躬屈膝地居于男人之下,而不是輕描淡寫地把他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
好巧不巧,他出門亂走的時候遇上了月城瀾。
夜晚助長人心底的黑暗,他動了報複的心思,可誰知道會被本不該在高專的五條悟逮個正着呢?
“我已經通知老師了,監督和保衛科很快就來。”低頭發個消息的功夫五條悟接連踹了好幾腳,眼見着出氣多進氣少了月城瀾才慢悠悠地拉住自家少爺,“别讓他髒了你的腳。”
出了一通惡氣的大少爺反手握住她的小爪子,忿忿道:“禅院家沒一個好東西。”
夜蛾正道是親自過來的,冷不丁看到月城瀾身邊還有個人意外了一下,随後神色嚴肅地上前,“把人帶走吧,月城也再走一趟去說明情況,我通知了京都校的負責人,今天晚上是沒法安睡了。”
他一看見那個常年讓人頭疼的問題學生就知道今天這事沒法善了了,本希望月城瀾能從中把事情處理好,結果五條悟捏了捏女朋友的肩膀,然後把她往宿舍樓的方向一推,“我去就行,你快回去睡覺吧,明天不是還有比賽嗎?養精蓄銳啦。”
夜蛾正道:……行了,禅院家倒黴就倒黴吧,欺負他的學生就要有被打壓的準備。
墨鏡下的眼在漆黑的夜裡朝被保衛科的人揪住的禅院直哉冷冷一瞥,自尋死路的蠢貨。
托大少爺的福,月城瀾後半夜睡了個安穩覺,第二天早上醒來的人陸續聽說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事情最後鬧得挺大,聽說禅院家的家主大半夜都被請到高專來了,走的時候臉色比鍋底還黑,全是被某個态度嚣張的後輩給罵的。
禅院家一開始咬定禅院直哉隻是想找月城瀾切磋,五條悟懶得聽他們胡攪蠻纏直接把被護在人群之後的禅院直哉揪出來當場暴揍了一頓,美其名曰切磋。
既然對方不同意的切磋也能叫切磋的話,那他可就切了啊。
六眼神子已經不僅僅是當初那個狂妄自大的少年了,學着月城瀾那不陰不陽的說話方式一句接一句差點沒把禅院家擠兌死,打完小的罵老的,就算有樂岩寺這樣上層的代表在場他也沒口下留情,看到對方有火發不出的樣子,他心裡才舒坦。
最讨厭這些死老頭叨逼叨。
最後的最後,禅院直哉被取消了本次以及今後交流會的參賽資格,當場就遣回了禅院家,不知道回去以後等待他的是什麼。
月城瀾一覺睡到自然醒,睡眼惺忪地翻了個身,懷裡的東西瞬間被抽走,腦子激靈靈清醒過來,她眨了眨眼,一個軟綿綿的龐然大物在她腦門上嘭嘭嘭砸了好幾下,“嗯?”
“嗯什麼啊。”一張臭烘烘的臉怼到她眼前,“你這偷腥又濫情的小貓!”
大少爺每天都在給她花式貼标簽,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大早又不知道吃了哪門子槍藥。
“又在胡說什麼。”月城瀾揉了揉額角從床上坐起來,順手去拿被他搶走的東西,一扯,對方不松手,那就拉倒。
五條悟滿眼控訴地舉起那隻一米八的大白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