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勝負欲。
正要走進衛生間洗漱的月城瀾頓了一下,随後推門進去熟練地拿起毛巾洗臉,騰出的一隻手在手機上劃拉了一下,沒過多久就聽到五條悟在房間裡驚疑的聲音。
“這是啥?”
“今天在總監部偶然聽到一個禅院家的人說起,我就想起來去年你說過那個男人死之前和你提了他有個兒子,順道查了一查。”
“但這不是禅院啊,這是……伏黑?”
“他是入贅。”月城瀾洗了把臉,毛巾拿開的時候就對上了大貓那誇張的表情,“你沒聽錯,入、贅,所以他應該叫伏黑甚爾。”
五條悟甩了甩頭發,眼角眉梢都寫着不理解。
“這個兒子是和前妻生的,一般擁有術式的人會在四到六歲的時候覺醒,他今年已經六歲了,我今天調查的時候發現有不少禅院家的人在關注他,能讓這麼多禅院本家的人關注,”月城瀾頓了一下,“我懷疑是禅院家那個跟無下限術式不相上下的家傳術式。”
十種影法術。
“禅院家的人向來以術式優劣為尊,擁有優秀才能的孩子會進行買賣。”五條悟敲了敲自己的額頭,“那混蛋好像确實說了過兩年他的孩子會被賣到禅院家,但他也說了這孩子随我處置,這怎麼處置呢……”
月城瀾專心緻志地刷牙,小小的衛生間裡隻有規律地唰唰聲。等她低頭将最後一口涮完牙的水吐出去,一擡眼就在鏡子裡對上了五條悟的視線,“嗯。”
“動不動就嗯,知不知道你在嗯什麼。”大少爺沒好氣地捏了把她的臉蛋。
月城瀾挑了下眉,“影法術,你不心動嗎?”
“可是給小孩當保姆好累的。”五條悟垮了垮臉,他可是說過再也不當保姆的。
“哦。”
淺淺地翻譯一下:也不知道是誰之前還一個勁跟她說想當爸爸來着。
五條悟:……拳頭硬了。
他把人堵在洗手台邊狠狠地親了一會,牙膏的薄荷味帶着一股子清爽直沖天靈蓋,上頭得就像在吸貓薄荷。
月城瀾瞪着一雙眸光潋滟的眼睛毫無殺傷力地想把身前的大貓片成片,怎奈某人厚顔無恥地摟着她不放,笑得賊兮兮的,“要是把這個孩子拐到手禅院家一定會氣得跳腳,要是讓他改姓五條就更好了。”
那怕不是躺在地下的人棺材闆都要壓不住了。
砰!
衛生間的門在五條悟的眼前合上,月城瀾的聲音隔着門闆傳來,“家族立場上我贊同把那個孩子帶到身邊或者帶到五條家,不過最終的決定權在你,記得要把未來要面臨的問題都考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