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月城瀾不上鈎怎麼辦?前幾次接觸下來,她好像并不買你的賬。”
相原明冷笑一聲:“她這樣的人,這次若是不成功,那便是徹底得罪了,以後不會相安無事的,當然是要想辦法毀掉。”
“……有理。”
德島,一家鄉村咖啡廳裡。
月城瀾塞着耳機,屏幕上是和五條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某人前腳揍完相原明就把人扔到醫院,完全不給他用反轉術式治療的機會,麻藥過去之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完全不是在下屬面前那坦然自若的模樣。
笨蛋少爺:打一頓夠不夠?要不要等他好點再去打一頓?
月城瀾忍不住勾了下唇角,打字道:可以了,要是不小心打死了線索就斷了。
笨蛋少爺:我有分寸的啦。
她看着屏幕上的字,有點無奈地輕搖了下頭,想了想又把五條悟的備注從笨蛋少爺改成了笨蛋家主。
咖啡廳的門鈴清脆地響起,一個腋下夾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進門之後左右看了看,随後便朝着這邊走過來,“月城小姐?”
“是我,你好。”
男人點頭坐下,然後從公文包裡翻出幾頁薄紙,“十二年裡人員的變動比較複雜,現在能查到的隻有這些。”
月城瀾接過來看了一眼。
當年月城千繪負責的那個任務事後報告其實很簡潔,以任務的前情提要為開頭,以月城千繪的死為結尾,月城瀾記下了那份報告的報告人姓名,但是,這個人卻在月城千繪去世兩年後因為心髒病突發也離世了。
而這十二年裡,和他同期的窗的工作人員,退休的,調崗的,離職的,什麼樣的都有,這雖然在行業内是正常現象,但如果放到一個處處值得懷疑的情境裡,那就不太正常了。
窗有負責現場勘查,遺體回收和聯絡術師的職責,如果報告有問題,他們是最有可能知道月城千繪死亡真相的人。
“月城小姐還有别的東西要調查嗎?看在你是大客戶的份上,價格好商量。”男人是一個私家偵探,本人為非術師,但是卻對咒術的一套很是了解,經常找人調查事情的月城瀾對他們這樣的人群很熟悉。
“暫時沒有,這趟辛苦了。”
叮鈴,門鈴又清脆地響了起來,偵探先生夾着他的公文包離開了,隔着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他一邊走一邊在和人打電話,走到停靠的汽車旁邊還擡頭朝店裡坐着的那人看了一眼。
少女的氣息就和遠處冬日裡的林場一樣蕭索。
店長擦了擦月城瀾面前坐過人的位置,然後放下了一杯熱咖啡,“小妹妹是來這裡旅遊的嗎?天氣預報說後天這裡就要下雪了,雪要是下大了山裡要封路的,要提前做好準備哦!”
十二年前的冬天,德島是不是也在下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