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是年輕人的天性。

老師的八卦，更是每個學生都好奇的東西。

瀾看了眼在坐席裡突然挺了挺胸坐直腰闆的大貓，微笑了一下，“因為他很優秀。”

古怪的酸臭味在小小的會議室裡蔓延。

可誰能說五條悟不優秀呢？他是最強啊。

又有人接話問道：“那署長也是特級術師嗎？”

問這話的學生瞬間在話音落下的時候獲得了兩位特級術師的視線壓迫，冷汗唰的一下流了出來。

瀾輕輕挑了下眉，“不，我是一級。”

“不過，應該算是最強的一級吧。”她補充道。

講座結束後，五條悟拽着席間問問題的那個學生去操場上友好指導了，瀾來到了久違的校長辦公室，陳設還和當年差不多。

“這幾年你真的辛苦了。”夜蛾正道給她倒了杯茶，上一次他們在這裡的會面還是好幾年前，那個時候的談話決定了她今後的發展方向，也幾乎可以說是咒術界的未來。

事實證明，當初的選擇并沒有錯，五年的時間打入總監部的核心，這條路上沒有人能比她做得更快更好。

“都是成功要付出的代價罷了。”她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老師叫我過來應該不是為了給一年生做講座那麼簡單吧？”

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繞彎子。

“你稍等一下。”夜蛾正道走進了校長室裡面的小隔間，不一會兒就抱出來一個嬰兒的襁褓。

瀾愣住了，等夜蛾正道走近，她才看到那個襁褓裡居然不是人臉，而是一隻……熊貓？

熊貓的嘴巴裡還叼着一隻奶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在那雙烏溜溜的眼睛裡居然看到了好奇的目光，“這是……”

“你要抱一下它嗎？”

瀾遲疑了一下，随後伸出手，動作自然沒有夜蛾正道那樣熟練，不過好在這隻熊貓的重量很輕，因為它是一隻棉花做成的咒骸。

“它才三周大，感覺怎麼樣？”

深褐色的眼眸注視着那雙一眨不眨看着她的眼睛，從中讀取到了打量、好奇，又在它一個哈欠之後看出了困倦，惺忪。

咒骸是咒骸，裡面寄生的是詛咒，是不可能如眼下這隻一樣，擁有感情的。

“它變異了。”

“是的。”夜蛾正道背着手，目光落在襁褓裡小小的熊貓身上不自覺地多了幾分慈愛，“它将會是我的最高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