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送報告的青木林為難地說:“兩種咒力混雜在一起,又好像是同一個,很難區分,現在不排除咒靈是術師釋放出來的可能。”
開什麼玩笑,又不是夏油那樣的咒靈操術。
瀾揉了揉額角,“那個叫乙骨憂太的孩子帶回來了嗎?”
助理連忙答道:“沒有,但是暫時在附近增派了人手監控,如果有異常情況會馬上報告。”
“我去一下吧。”瀾站了起來,五條悟接了海外援助請求出國了,夏油傑也接了任務去了外地,目前看來她親自走一趟比較合适。
青木林注意到她臉色有點蒼白,“是不是先休息一下比較好,你看上去不太舒服。”
“需要吃藥緩解一下嗎?五條先生出門之前有交待的。”助理頓時緊張了起來,五條悟去國外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最近事情又多,他特地叮囑了小助理如果發現瀾頭痛病犯了一定要讓她及時吃藥。
剛起身的時候手腳有些發軟,瀾穩住身形深吸了一口氣,“嗯。”
她不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助理連忙去倒溫水,青木林見靠在座椅上的人額角漸漸滲出冷汗,不由道:“安排其他術師走一趟吧,你的狀态不太好。”
瀾閉着眼,一邊揉着額頭一邊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青木林和助理交換了個眼神,一個進門送水一個出門給在國外的五條悟發消息。
還沒到下班時間收到家主大人狂轟濫炸的管家就登門來接了,回到公寓更是發現家庭醫生已經在等着了,早就被司機接回來的伏黑姐弟守在床邊,津美紀有點擔憂地看着床上不太有精神的瀾,“五條先生回來了嗎?”
“悟大人已經訂了最快回國的機票,明天早上之前一定到。”管家答道。
家庭醫生給瀾做完基礎檢查,又抽了幾管血樣,瀾在他們小聲說話的時候昏昏沉沉地閉着眼,仿佛随時都能睡去,可腦袋又痛得厲害。半昏半醒的時候有冰冰涼涼的液體順着紮進手臂的針管推了進來,身邊的氣息來來去去,最後是關門的聲音和靠近的腳步聲。
一個熟悉的胸膛靠着她躺了下來,小心溫柔地從背後抱住了她,脊背一松,她沉沉地睡着了。
瀾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天亮,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床頭的吊瓶,意識有些遲緩,枕邊人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小手,随後繼續往下,似乎要确認她的身體零件一個不少。
清醒過來的她不由拍了一爪,“别亂摸了。”
剛探到小腹的爪子悻悻地收了回來,大半夜坐飛機趕回來的人吸吸鼻子,腦袋靠在她的肩窩裡吐了口氣,然後當着本人的面開始告狀:“壞貓貓,你吓到我了。”
瀾覺得腦袋還是好痛,習慣性地去抽屜裡摸藥盒,怎料一伸手就被五條悟抓住,“不行不行,你暫時不能吃這個藥了。”
深褐色的眼眸浮過一絲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