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東京咒術高專的一間教室裡,一張講台,四套課桌椅,穿着白大褂的家入硝子站在講台前,貼出了幾張器官照片,“這是從這次現場遺留的屍體和之前夏油帶回來的一具屍體殘骸解剖後的幾個樣本。”
“用了技術部那個頭腦發達的傻子給的顯影劑,在主要肌肉脈絡上發現了相同的術式操作痕迹。”家入硝子眼底的青黑很重,最近幾乎一直泡在解剖室裡,因為味道實在太大她都好幾天沒回宿舍睡了。
“這種痕迹越接近上身越明顯,但遺憾的是,我們目前手上的兩具屍體都缺失了上半身,所以上身是否如此還未可知。”家入硝子又放出一張人體結構圖,“腦是控制整個身體的核心器官,這兩個人渣的報告中提及對方額頭上有縫合線,我認為可以證實術師本人在通過控制宿主的腦部來占據身體的猜測。”
人渣之一的夏油傑扯了扯唇。
五條悟則表情誇張地做了一個腦袋被人拔起來的動作,“腦子都被換了,原來的人應該死得透透的了。”
“關于這點,由于我們目前為止接觸到的都是屍體,所以可以認為對方隻能奪取死人的身體。”家入硝子敲了敲黑闆,“但是也不排除他可以趁人還活着的時候奪取,進而殺死宿主的意識自己占據,這可以從對方占據他人身體的方式來判斷。”
說着,她看向在場最不正經的人,“所以,六眼有看出什麼嗎?”
“沒有哦。”五條悟笑眯眯地回答,“不管是術式遠距離操縱還是直接占據,完全看不出來呐!”
夏油傑補充道:“就是腦袋上有縫合線,好像被人打開過一樣,很違和。”
家入硝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看向最正經的人,“你覺得呢?”
瀾摸了摸下巴,“縫合線的确是一個很明顯的特征,但是……對方也可以通過隐藏來達到遮掩身份的目的。”
“藏不起來吧?”五條悟晃了晃手指,“要是能藏的話,早就藏起來了,說不定是使用寄生術式造成的某種束縛。”
瀾想了想,嗯了聲。
“大概率頭部就是他的弱點,之後就是他的重力和反重力術式。”夏油傑道,“知道了他的術式特點今後遇上打倒他也不是難事。”
“哦,關于這個,我有疑問。”大貓立刻舉手道。
家入硝子點了點名,“好的,五條同學,請你發言。”
“寄生術式,重力術式,還有一些奇奇怪怪地能夠藏匿氣息的術式。”五條悟依次伸出三根手指,“這些截然不同的術式,真的能在一個人身上同時覺醒嗎?”
教室裡陷入沉默。
良久,瀾開口道:“他能奪取宿主的術式。”
“真聰明!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不愧是夫妻呐!”某人長臂一伸,給親愛的老婆鼓了鼓掌。
坐在空位上做乖寶寶狀的晞予也學着爸爸的樣子啪啪拍起了小手,“媽咪,棒!”
五條家的三隻貓憑一家之力占到了這間屋子裡的大多數,夏油傑無語地在旁邊歎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就有麻煩了。”家入硝子雙手撐桌站在一片血肉模糊的照片前,神色嚴肅地說,“萬一你們中的任何一個被他寄生……”
“那就是咒術界的災難。”她語氣低沉。
瀾想起了六眼術師被殺的事,目光落到了旁邊那隻完全不為所動的大貓身上,羂索的目标是為了奪取六眼術師的身體嗎?